血怜在一旁看着,嘴角始终是从容的笑顏。
她放开血镰,血镰顿时转换为无重力血液回到了身体里,血瞳也变回了银瞳。
她大力拍了拍手,拍掌声响彻在所有人的耳里。
「好了好了,都听我说。」
闻言,所有人嘎然而止,都静静的不说话。
「我知道你们都被吓到了,所以我给你们一天时间在宿舍房间里休息,你们应该都有拿到安排哪间房的卡片,应该不需要我带领你们去吧?」
她看了看所有人的的脸色都是胆颤心惊,颤抖不已的样子,不经感到有些好笑。
「彼岸之力,希望你们能够使用自如,到你们变强的那一天,再来杀死我也不迟。」
她嘴角勾起,露出那副可爱的笑容。
「不过,就算杀了我,也不能逃出这所学校就是了。还有,明天记得好好去教室上课哦。」
说完,她转身就走,白望也跟在身后。
「啊,对了。」
她回头说:「体育馆二楼有格斗练习场,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召唤出彼岸之力。嗯,就是这样,好自为之吧。」
话音刚落,她往学校走去,渐渐的,从那些学生眼中消失不见了。
他们跪倒在地,脸上写满着绝望,双眼空洞无神,近乎坏掉的状态。
一名少女嘴唇颤抖,脸颊滑落泪水。
她发出嘶哑的声音说:「我们……逃不了……」
中午,食堂内。
白望跟血怜面对面坐在角落的一处位置上。
所有学生都坐在离两人很远很远的位置,没有任何人敢多看她一眼,也没有人敢靠近她,更何况还是跟她讲话。
死寂一片的食堂,只有白望跟血怜的谈话声回响在食堂里。
「这次的新生们没有比上一任的新生难搞呢。」
血怜咬着早已吃光的棒棒糖塑胶棒,托着腮笑瞇瞇的看着白望。
「是吗?」
「嗯,上一任的那些学生才刚开学就被我杀死了上百个吧?」
闻言,白望不自觉吞了下口水,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他们总是讲不听,一直要攻击我,要求我给他们解释,然后我最看不惯那些动手的臭虫子,所以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他们全杀光了。」
听到这里的白望脸色已经黑了一大片。
那些坐在远处的上一任学生听到这些,脸上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啊──这次的学生比较安份一点点,虽然还是有很多臭虫子就是了。」
她叹了一口气,拿掉嘴边的塑胶棒随手一丢,丢进了不远处的小垃圾桶。
「血怜,白望,这是你们的餐点。」
旁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端着两个餐盘递给两人,然后露出一抹绅士般的浅笑。
「请慢用。」
血怜转向那个人,发现是燕尾服少年,顿时感到有些不解,轻皱起眉头。
「你弟呢?」
闻言,少年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他被父亲叫过去了。」
「父亲叫他干嘛?」
「我也不知道。」
他摇摇头,神情有些凝重。
血怜见状,挑起眉。
「肯定是因为骚扰我太多次所以才要给他一点惩罚吧。」
话音刚落,她嘴角勾起那副可爱的笑容。
闻言,少年无奈叹了口气,并勉强笑了起来。
「希望如此。」
又说:「那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工作了。」
他恭敬的低下头,转身往厨房走去。
在少年走远之后,血怜的脑海里想起了一件事。
父亲从来不会去管作为工作人员的孩子,只会插手管像血怜这种杀人兵器的人才对。
但为何他会叫少年过去呢?
难道是有什么原因吗?
他做错了什么吗?
如果只是因为骚扰她而把他叫去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父亲从来不会关心她的一切,只会在意她有没有放过违规的学生。
曾经,她放过了一个违规的女学生,结果就被父亲发现,体内的dah因为他的掌控而转变为雷击在她的体内扩散。
那时,她痛苦了整整一天。
虽然十年来都是这种痛苦,但是再遭受一次她绝对不要。
所以比起那些学生的遭遇,她更加在意自己的命运。
因为她的生命──掌控在父亲的手里。
「血怜?」
闻言,血怜立刻回神过来。
「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吗?」
「嗯?怎么这么说?」
「因为我叫了你很多次你都没回应。」
血怜硬是挤出那副招牌笑容。
「阿望,你在担心我吗?」
「嗯。」
只是一句话,就让血怜的心中充满了温暖。
她嘴角勾起,拿出口袋里的棒棒糖塞入嘴里。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父亲为什么要把那隻臭虫子叫过去,明明一直以来都不会去管工作人员的他,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做?」
「你不是讨厌他吗?」
「谁?那隻虫子吗?」
「对。」
每次听到血怜说的臭虫子,都会下意识把那个名称当作他的名字。
他顿时感到心情复杂。
「讨厌嘛──是不至于啦,顶多是想杀了他而已。」
闻言,白望的脸黑了三条线。
这不是都一样吗!
「不过,毕竟都是父亲的实验品,所以我可能有无意识去把他当作同类了吧。虽然他就是个臭虫子。」
血怜托着腮,摆出那从容的笑顏。
但在白望的耳内,只有臭虫子这三个字回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心情已经复杂不能再复杂了!
真希望能够把那隻臭虫子捞出来丢进垃圾桶!
他摇摇头,轻皱起眉,然后伸手握住血怜那冰冷的手。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闻言,看到白望那蹙着眉,一副认真的样子,她不禁嘴角勾起,笑了出声。
「哈哈哈,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