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竟是隐藏白切黑! 第20节
“小姐你叫宁卿啊,你难不成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嫁给世子就这么难以接受,看小姐连自己的名字都给刺激忘了。
看来用的是自己的真实姓名,她又问:“那我要嫁的世子叫什么?”
青儿更觉得她傻了。
“世子叫裴谨,小姐你怎么什么都给忘了。”
?
宁卿一整个大震惊,裴谨?她师兄?还是有同名同姓的?但是应该不会这么巧。
这幻境怎么回事,之前她以为这幻境是按心中所念所化,现在看来并不是。
若是如此,那她不如直接嫁过去,到时候和师兄汇合再商量出去的办法,他肯定知道如何从这幻境出去。
虽然想好了,但她总觉得奇怪,这幻境为什么要安排她和师兄成亲?
青儿见宁卿一副神游天外的迷糊样,她不可思议地问:“小姐,您不会连我也记不得了吧?”
青儿无奈极了,“我是青儿啊小姐。”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怕你忘了提醒你一下罢了。”宁卿一脸坦然。
真的么?青儿表示怀疑。
“您啊,就好好待在屋里,可别想着再跑了,老爷说您再跑,他就把小姐你的腿打断!”
宁卿挥挥手,“放心,我不跑了。”
“真的?”
“真的!”
她现在巴不得早点嫁过去,这里怪陌生的,这个青儿她也不认识,也不知道她口中的老爷是不是她认识的人。
宁卿躺在摇椅上,无聊得很,她催动灵力,惊喜地发现还能用,有灵力就好办多了,要是遇到个什么事儿,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青儿,有什么打发时间的话本么?”
青儿很快从书柜上给她搬出一堆书,“小姐都在这儿了。”
宁卿翻了两本,太过无趣,又给放了回去。
“我这多久才能嫁过去?”被关在屋子里实在无聊,她无奈询问。
青儿现在都有应激反应了,她立即严词拒绝,“小姐,你就安心待嫁吧,后日就是你出嫁的日子,咱们跑不了的!”
现在宁卿屋子外面都被丫鬟小厮看管着,围得水泄不通,就怕一个不小心,让宁卿在大婚眼下偷偷溜走。
后日,那她还得再等一天,“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青儿应下,“小姐你可别故意支开我干坏事。”
宁卿见她那么谨慎头都大了,“你赶紧去!”
下午,她吃着点心无聊得昏昏欲睡,睡了醒醒了睡,本想取出自己的万药集看看,但青儿守着,她只能作罢。
户部尚书结束朝中事务匆匆赶回府邸,一路直达宁卿所在的厢房。
进门就见女儿躺在摇椅上满脸的心如死灰。
他一看就生气,怒道:“是你偏去招惹那世子,现在不想嫁也得给我嫁!”
“你还想拉着整个府的人陪你抗旨不成?”
“您别说了,我嫁!我真的嫁!明天嫁过去都行!”
“混账!怪我怪我,把你养成这幅无法无天的性子!我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宁家列祖列宗!”
宁卿闭嘴了,她现在说什么都不对,这个幻境里的她究竟是个什么人啊,她真的很疲惫。
“青儿,盯紧你家小姐,若是让她跑了,别来见我!”
青儿胆战心惊连连点头,“老爷,我一定看好小姐。”
终于送走这尊大佛,宁卿生无可恋地躺在摇椅上,也不知道师兄那边是什么情况,她对这个幻境没有一点头绪。
尝试用灵讯玉简和他传递消息,发倒是发出去了,但是师兄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奇了怪了,莫非师兄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她现在倒是安全,就是无聊的很。
宁卿数着日子过,这两天她简直度日如年,她那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便宜老爹日日过来警告敲打她,青儿也逮着机会就给她做思想工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嫁的是个什么纨绔子弟,或是奇丑无比之人,生怕她跑了。
终于到了大婚之日,全府上下严阵以待,就怕在这关键时刻让宁卿给跑了,穿个喜服也是七八个婆子围着她,梳妆也是寸步不离。
这个幻境里宁卿母亲去得早,只能由婆子教她通晓人事,在昨夜给她塞了些书,让她在出嫁前好好看看。
宁卿等人一走直接给扔了,但没一会儿又捡起来,是有点无聊,看看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这一看就直接到了第二天,她正睡得香甜时就被丫鬟婆子拉着起床,又是穿嫁衣又是梳妆,她像个陀螺被动地转个不停。
净面描眉搽粉,宁卿全程被人围着进行,耳边叽叽喳喳一片。
终于盖上盖头,她被扶着坐在床边,这才告一段落。
“小姐,您就好好等着世子来接罢。”
丫鬟婆子纷纷从她的房中退离,候在门外,耳边一下子恢复安静,宁卿还有点不适应。
眼前一片红,她垂眼看着自己穿着的嫁衣,一层裹着一层有些热,她这就成亲了?还很可能是和师兄成亲。
她也拿不准那位世子究竟是否是师兄,现在只能先过去看看,即便不是,照外面把守的程度,就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她也想都别想。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闭眼打瞌睡时,门外响起此起彼伏行礼的声音,接着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有盖头挡着她看不见来人的模样,但脚步声十分熟悉。
“阿宁。”
宁卿差点直接把盖头给掀了,声音确实是师兄的。
现在还有人在,她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由他引导着牵着红绸,两人一起走出门外,这一路宁卿迷迷糊糊的,具体的流程婆子虽然和她说过,但真实经历起来又是一回事儿,好复杂好累。
她只想赶紧结束,和师兄汇合后商量出去的对策。
终于结束这繁琐的一切,拜了天地送入洞房。
宁卿坐在床边,一进门就把盖头给掀了,反正她这又不是正儿八经的成亲。
青儿大惊,抓过盖头就要给她盖上,“小姐,你怎么能自己掀呢,得让世子来掀!”
“没事儿,盖着太闷了。”宁卿又一把给抓了下来。
她干脆连头上的沉重的发冠簪子也一并摘下,她一边拆,青儿一边手忙脚乱想给她插上去。
“小姐,您别拆了。”
青儿看了眼门口,确保无人才欲哭无泪地控诉:“您就这么厌恶世子吗?”
“咱们也得为自己考虑啊,要是世子厌烦了,不对您好怎么办?”
宁卿感觉哄这个小丫鬟还更麻烦些,又头疼地把簪子给乱七八糟地戴回去,“好了好了,我不拆了。”
顶着这满头的金子是真重,她虽然爱钱,但戴在头上都快把她脖子压断了!
回床上坐着,这么一天折腾下来她好饿,好在屋里备了点心,吃了几个垫垫肚子,又喝了盏茶,才心满意足地坐回床边。
累惨了的她倒在床上,转头就睡着。
“阿宁?”
宁卿听见师兄的声音迷蒙地睁眼,她看见周围的布置恍然想起自己已经嫁过来了。
“师兄,你怎么才来。”
师兄?裴谨神色微凝,他盯着满脸迷糊的小姑娘沉声问:“你在唤谁?”
宁卿对上裴谨的眼睛,呃……
“我在喊你啊,师兄,不然我在喊谁?”
“我何时成了你的师兄?”
宁卿猛然意识到不对。
师兄难道被幻境操控了?可不对啊,她这个菜鸟都拥有清醒的意识,没道理师兄会被控制。
可眼下他的反应确实不大对头。
若他真的被操控,她该怎么办?现在必须得试探出师兄究竟是因为一些事情不得已伪装,还是说是真的丧失了意识。
宁卿从兜摸出灵讯玉简,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
“看这个。”宁卿举起灵讯玉简示意师兄。
若他不得不隐瞒,那她们用这个暗地里沟通应该是可以的,但男人只是看着她手中的这截玉尺,“这是何物?”
若是装的,那未免也装得太像了,宁卿深知师兄不是会撒谎的人,他一撒谎准露馅儿。
宁卿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棘手,师兄若不清醒,那她该怎么破解幻境?
皱皱眉,颓丧地坐在床边。
裴谨没过分计较宁卿为何会唤他师兄,倾身牵过她柔软的手,十指相扣。
手被扣住的瞬间,宁卿震惊抬头,却对上师兄有些怪异的目光。
她从未见过师兄这样的眼神,极为□□露骨,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将被包裹得严丝合缝的手抽出来,但师兄扣得很紧,她根本无法挣脱。
“阿宁不想被我牵着?”男人低头静静凝视着她,眼神中透出的侵略性让宁卿有些恐慌。
即将脱口而出的师兄被她咽进肚子里,她干干地道:“咱们这是做什么?”
被动地被男人牵着走到桌边,裴谨单手拎起酒壶,替两人各斟了一杯酒,一杯送入宁卿手上,“合卺酒。”
宁卿以为喝这个酒时他会放开自己,谁知他扣得反而更紧了。
看着这杯清澈散见底,散发着淡淡甜香的酒,不是很想喝。
以往她想尝试,可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她打了退堂鼓,无措下差点失手将酒杯给掉到地上。
裴谨及时将酒杯接住,语气温柔,“既然阿宁不想喝就罢了,我喝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