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先前有了教训,程耀司也不敢逼她太狠。
他退开些许,臀也后移,林惊墨视线往下,一眼看到他的尴尬之处,西装裤被撑得满满当当。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起那一夜,到了很后面,他还穿着裤子,上面的面料被她打湿透,厮磨着娇嫩的花心,在他激烈的抽插中被带入进去……
她心尖揪紧,猛地从他脸上收回手,后面没支撑差点仰过去,幸而程耀司眼急,又把她揽回来,扶着她坐正了,心却因为林惊墨仿若避之不及的姿态微微一沉。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面容重回平静,带着林惊墨从桌子上下来,捡了一处聊天的地方坐下。
这里他爷爷还在的时候偶尔会来,不进行采矿作业,两层的小楼被布置地像个休闲图书馆,两面都是落地窗。
窝进沙发里,林惊墨看出他有话要说,也平复了自己燥起的欲动,静待他开口。
哪知程耀司第一句,就差点叫她方寸大乱。
他说:“你跟刘恬美,是什么关系?”
林惊墨脑子里半点绮思都没有了,她下意识便戒备地看向程耀司,问道:“奇怪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耀司看出她的防备,轻轻笑了下:“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交情,值得你为她报仇,做那么多事情。”
他说后面两句,速度极缓,目光里有探究,像慢慢砸过来的锤,即便是丝毫不带恶意,可林惊墨还是心中一凛,眼神却软了一软,歪靠进沙发里,状似悠闲地说到:“你查我呀?”
程耀司知道,她又披上面具要迷惑人了,对于她的不信任,他虽有些介意,但也能理解,现在他要做的,便是消除她的不信任。
这样想着,程耀司一伸手,把林惊墨从她的位置上拽到自己腿上,林惊墨本高度紧张着怕被他套话,叫他这一弄搞得怔忪无语。
姿势调整好了,程耀司还用腿掂了她两下,手圈住她的腰,轻声道:“这样舒服点。”
林惊墨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嘛,美男计麻痹敌人啊?
“我确实查过你,这一点我不瞒着,你上次说的那些话,我没办法不多心,我只是想知道你以前是否发生过不好的事情,你不肯说,但我想知道,出发点并非想掌控你什么,而是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是受制于人。至于刘恬美,纯粹是个意外,我和沉星辰有些私人恩怨,查他的过程中,发现你租了刘恬美的房子,将一些事串起来,你到东港上大学后,一路所作所为,其实都是为了报仇。”程耀司声音沉沉,除却隐藏了顾慈恩,把一切交代的干净。
谢麟或许还有疑虑,但程耀司却没有。
他知道林惊墨说过的那些话,偶尔流露的痛苦憎恨和挣扎,一定是有不为人知的过往。还有一件谢麟不知道的事,林惊墨故意透露给他沉星辰想从安夫人那里套合作的消息,这种商业机密,她不知从哪里得知,但显然应是花了一番力气。
她确实明里暗里在针对沉氏兄妹,可若你不去捋清楚,只会以为是沉星颜小气容不得人,封杀她导致她的反扑。
看她半惊半疑地直勾勾盯着自己,程耀司一捏她的脸蛋,柔声道:“我将底牌都交出了,如何,能换你说几句真话么?”
程耀司跟沉星辰有私人恩怨,这事儿不奇怪,沉星辰做事情有些极端,没准什么时候就得罪了程耀司。
她细细回想,程耀司对沉星辰确实态度一般,甚至偶有反感表现。
当然,他们这些人,利益至上,今天是敌人,明天是朋友,程耀司就算说到这份上,林惊墨还是不能全然相信他。
他不是敖扬和季南亭,他们没得选择,要么被沉星辰控制着搓磨至死,要么奋起反抗。
程耀司自然是非常好的盟友,可程耀司的选择太多了,他对沉星辰的私人恩怨能支撑着走多远,万一哪天沉星辰给他开出他无法拒绝的价格,那怨够抵消吗?
他对她的调查又有多深入?感觉上,应该是事无巨细了。
她想了想,道:“没错,刘恬美帮过我,我们是笔友。其他的,我想你应该查过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程耀司知她还有保留,也不强求,顺着她目前的脉络推测:“沉星辰公司主要经营计算机软件开发、服务,电子通讯产品设备开发生产,极度依赖客户群和供应链稳定,天与私底下找美国的做空机构搞沉星辰公司股票,想叫他公司资金链断裂。之前,他就查过沉星辰的公司,那次虽然沉星辰冒犯了你,可下药的应该是厉铭泽,你我都看得出来,但天与却不知道,我猜是你没跟他说,只提了沉星辰,你想让天与出手对付他。”
“刘恬美的房子,你故意用自己的身份证,做得这么不小心,应是想故意暴露你自己,叫沉星辰察觉到你的目的,我猜猜,是要引蛇出洞暴露破绽,还是要让他对付你,惹毛了天与他们,借刀杀人?”
他将自己的心思几乎猜中大半,林惊墨有种无所遁形之感,可奇异的,倒没多少被看穿的害怕,反笑着道:“照你的说法,我都做完了,你岂不是没有发挥光热的余地了?”
“想套我话?”程耀司双眼微眯,里面也漫上笑意,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一记,“你思路不错,可漏算了厉铭泽。他们两个几乎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彼此都有对方不少把柄,做切割并不容易,天与要出手教训沉星辰,忽略厉铭泽这个人,也只能叫他一时吃亏而已。没叶仲叙在背后撑腰,只是少了一层保护伞,厉铭泽在上面也是能直达天听的人物,你用刘恬美的事情当引子,极有可能被按下来。你想让沉星辰对付你,他也不傻,不摸清你的底细,不会轻易出手,你现在又是公众人物,他更会谨慎。”
虽然被他吃了豆腐,林惊墨还是认真听着,其实她并没有漏算厉铭泽,只是厉铭泽是虞晚喜欢的人,考虑到虞晚的想法,她只能先将这人摈除在外,至于他们的利益捆绑,林惊墨打算将沉星辰做得坏事闹大,闹得越大越好,叫厉铭泽被迫忍痛做切割不出面保他,至于办法,她已经有了想法,不过程耀司说得对,如果能提前叫厉铭泽撒手不管,是最好不过。
“所以,你一定考虑到了?”
程耀司看着她不吭声,林惊墨白眼暗翻,心道又来,扶着他的肩膀挺起腰吻上去,这回程耀司没轻易放过她,将人亲得气喘吁吁才稍稍满足。
提到天与和叶仲叙,他嘴上淡然平静,实则心里酸闷并不好受。
“厉铭泽早知道沉星辰这条船靠不住,打算另起炉灶,将沉星辰的一份录音交给了我。不过他们合作项目多,厉铭泽不能立刻跟他撇清关系,还得慢慢来,他想等我出手对付沉星辰,趁机吞并项目,还跟我签了份合约,规定我在期限内的一些行为约束,好叫他有时间慢慢部署。我当然不能如他所愿……”
程耀司故意卖关子,顿了顿,林惊墨攀着他脖子急道:“然后呢?”
“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基本等同于把自己变成棋子交到你手上。”程耀司眼神黝沉:“林惊墨,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要让我输。”
他声音不重,却足够份量,林惊墨心间剧烈跳动,一霎又变得安稳。
“我们不会输。”
作者有话说:
舅:给老婆交代老底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