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389节
钟山甚至不知道这封信究竟是给谁的。
他“听”到小虎对大虎、二虎说:“那个人是来借锅锅的,他要老锅。”
钟山把信给了苏承。
一般人看到这种信函,第一反应都会是发带的主人被绑架了。
苏承脑回路清奇,他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大丫让人送来的!她是告诉我们,那伙人就藏在这座山里,让我们赶紧带人去与她会合!晚了那伙人就跑了!”
秦沧阑转头就带着三千铁骑出发了!
真是一个敢讲,一个敢信。
三千铁骑逼近了。
秦沧阑淡淡一抬手,三千铁骑整齐划一地停下,整座山头一下子静了。
山涧呼啸而过的风,如鬼魅的气息令人胆寒不已。
萧独邺看着一丝不动却依旧散发着强大杀气的秦家铁骑,切实体会到了有如实质的压迫感。
而秦沧阑尽管已年近花甲,一身神将气场却比整支军队更可怕。
萧独邺的脊背渗出冷汗。
这与计划中的太不一样了……
三千铁骑……会把白莲教的那些人啃得渣都不剩……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了苏小小的身上。
如果这丫头没有逃跑,还是白莲教手中的人质,那么别说三千,便是来了三万又如何?
偏偏这人质没了啊……
苏小小身后,一个眼神阴鸷的骑兵缓缓抽出了袖子里的匕首。
萧独邺在苏小小的侧前方,自然能够一眼瞧见,可秦沧阑在苏小小的正对面,应当是看不到的……
只要他挟持住这丫头,那么一切就――
骑兵一把扬起匕首,刺向苏小小的脖颈。
秦沧阑单臂一挥,一杆长矛凌空射来,发出厉鬼呜鸣般的破空之响,直直射穿了那名骑兵的脑袋,将他整个人射出去,钉在了十步之外粗壮的树身上!
脑浆子都迸出来了!
“啊――”
惠安公主失声尖叫,转身抱住苏小小的胳膊,将脑袋埋上她肩膀。
萧独邺一行人也结结实实惊呆了。
他们知道秦沧阑厉害,却并未亲眼见过秦沧阑上阵杀敌。
他们对秦沧阑的敬畏多来自于秦沧阑的军功与传言。
而传言嘛,多少有些夸大。
眼下他们才总算明白,人家的传言是夸大,到了秦沧阑这儿,根本是说得太谦虚了。
萧独邺自问,如果自己是秦沧阑,绝对没勇气射出那一长矛。
因为那个骑兵几乎整个人被苏小小挡住,只露出了半颗脑袋。
但凡偏上一寸,被射穿的都将会是苏小小。
而苏小小的反应也十分令萧独邺震惊。
骑兵看不见长矛,是因为被苏小小挡了视线,苏小小是绝对看得见的。
一般人会本能地闪躲,她却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但凡她动一下,骑兵势必也能察觉出异样,兴许就能躲开了。
所以这丫头究竟是吓傻了,还是相信秦沧阑不会失手?
秦沧阑意味深长地看了萧独邺一眼,威严霸气地说道:“大殿下,你的人,臣替你处理了。”
萧独邺眸光深邃地看着秦沧阑。
半晌,他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地说道:“多谢老护国公替本殿下清理门户。”
秦沧阑淡道:“客气。”
他策马走向苏小小。
一人一马,孤身纵入多名骑兵的包围。
大皇子府的骑兵们如同见了阎王的小鬼,立刻四散开来。
见到自己的人在秦沧阑面前如此不争气,萧独邺的脸子有些挂不住。
他冷笑一声道:“老护国公,你深更半夜带着这么多骑兵出来,不怕在民间引起恐慌吗?”
秦沧阑淡淡地笑了笑:“是吗?老臣一路走来,百姓们都说,亲眼见到秦家铁骑守护皇城,感觉特别安心呢。”
萧独邺被噎得嘴角直抽。
秦沧阑没下马行礼。
他穿的是先帝御赐的神将战甲,可不对任何皇族下马行礼。
与萧独邺擦肩而过时,他居高临下地说道:“老臣只有这么一个孙女,谁敢欺负她,老臣就带着秦家十万铁骑,将他的巢穴夷为平地!”
萧独邺狠狠一怔。
秦沧阑策马转过身来,望向整齐划一的铁骑,威严道:“众将士听令!”
秦家铁骑英姿飒爽地下马,手持长矛,目光坚毅地望向秦沧阑。
秦沧阑霸气侧漏地说道:“从即日起,谁想伤害我秦沧阑的孙女,都必须从秦家军的尸骨上踏过去!”
秦家铁骑握紧手中长矛,齐齐后退一步,单膝跪地。
“誓死守护大小姐!”
“誓死守护大小姐!”
“誓死守护大小姐!”
第359章 359 祖孙虐渣
呐喊声响彻了整片山林。
萧独邺捏紧了拳头,呼吸急促。
明明是对手,但为何,他竟然也忍不住热血沸腾了起来……
甚至有种入伍上阵杀敌的冲动。
苏小小看着秦沧阑,以及他身后宣誓保护自己的秦家铁骑,也有一点被震撼到。
这就是秦家军吗?
周国最强大的铁骑。
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有人一心想要割裂秦、苏、卫三家的关系了。
他们是大周的镇国之柱,是皇朝的帝王之力,是锦绣河川的铜墙铁壁,是天下百姓的信仰与所依。
秦沧阑不再理会萧独邺,将苏小小与惠安公主带回到提前准备的马车上。
惠安公主折腾了几个时辰,早已筋疲力尽,眼下秦家军到了,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抓着苏小小的手睡了过去。
秦沧阑关切地问苏小小:“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苏小小没讲自己是故意落网被抓来的,只道是跟踪两个黑衣人到了此处。
那俩人的身手一般,反倒是押送惠安公主的黑衣人里有个十分厉害的高手。
秦沧阑道:“应当是一名影卫。”
“影卫是什么?”苏小小问。
秦沧阑解释道:“是白莲教的高手,相当于世家大族的暗卫,你没受伤吧?”
苏小小道:“原本是要受一点伤的。”
最后一招时,她刺中了对方的胸口,而对方的长剑也划向了她的手臂。
虽说不致命,可她这副怕痛的体质,真割伤了还不得痛得死去活来,老遭罪了。
苏小小回忆道:“有人射了一枚暗器,击落了他的剑。”
秦沧阑微愕:“哦?”
“这个。”苏小小将一枚小小飞镖递给秦沧阑。
秦沧阑接过来看了看,说道:“是燕尾镖。因形似燕尾而得名。”
“这种飞镖很常见吗?”苏小小问。
“不算罕见。”秦沧阑抚摸着手里的燕尾镖,“但这种质地,似乎不是普通的铜铁。”
苏小小道:“不是祖父派来的人?”
秦沧阑道:“我身边没有用这种燕尾镖的,老猴子家也没有。会不会是卫家的?你回头问问卫廷。”
“嗯。”
苏小小点头。
萧独邺独自在外吹了许久的冷风,本以为秦沧阑会把他一并叫上马车。
等了半晌,也不见秦沧阑叫他。
他气得够呛。
今晚的计划看样子是要泡汤了,不过好歹将惠安带回去,也算功劳一件。
他朝马车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