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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日光曲 伏渊 3729 2024-07-29 21:37

  三个月后,电视上被他出演的剧刷屏,微博上铺天盖地的热搜,还有他跟新剧女主炒的垃圾cp。

  后来温楚的小说《行夜》改编电视剧,男主角是他

  剧本围读当晚,严峋来敲她的房门:

  “温编,我个人还有几个问题想跟你讨论。”

  十分钟后,他解开领带:

  “姐姐,问题讨论完,我想交公粮了。”

  --

  小剧场:

  严峋出门在外营业时听到的:

  【啊啊啊啊啊我家哥哥真的太a了我反复来回去世】

  【哥哥杀了我吧低音炮苏断腿呜呜呜呜呜】

  【哥哥真的又苏又欲呜呜呜演变态少年天才真的好带感呜呜呜】

  【哥哥求求你接个言情剧吧霸道总裁斯文败类病娇狼狗我都可的呜呜呜呜】

  严峋回家后听到的:

  【小朋友……】

  【臭小孩……】

  【弟弟……】

  -女主主业申圈名媛,兼职写文,装逼姐姐作精小孔雀

  -男主富n代,闷骚,不奶只狗

  -甜爽文/年龄差四个月/年下

  第22章 bwv 1010,in e-flat:sarabande

  然而司璇的那点心猿意马很快就在片头结束、电影的第一句台词响起时, 一下子灰飞烟灭――

  “j’aime bien les osselets, le monopoly ,mais seulement quand j’tiens la banque.”

  一句小男孩声音的电影独白, 法语配音, 法语字幕。

  她有些措手不及,没料到谢景濯口中的“感受语法”等同于看没有中文字幕的文艺电影,忐忑地转头想提醒他时,耳边的台词还在继续――

  “j’adore jouer aux billes, je gagne tos le temps. le jeu d’oie,c’est franchement dbile……”

  谢景濯的侧脸线条带着先天上的优越,眉骨高卓,眼窝深邃,鼻梁挺拔,鼻尖又有着恰到好处的精致线条,在骨相上没有半分缺憾。

  他此刻的神情又是专注的,下颌微抬, 薄唇抿起, 十指交叠搭在腹部, 不时随着电影的配乐轻轻跳动。

  电影的开场是一片寂静的工地,投影上疏落的灰色光线染了他满身,原本偏浅的发色照不明晰, 便只剩下长睫上略有些清冷的一抹阴影, 像漏下松林的几段月光,是冷色调的新月。

  司璇没见过他这样冷峻又沉稳极了的模样, 不自觉打量了许久, 甚至连已经到嘴边的话……都默默地咽了回去。

  不太敢, 打扰到他。

  好在谢景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有些奇怪地侧过脸来,紧接着在第四段法语独白响起时,一下子反应过来――

  “抱歉,我忘记了,因为marion cotillard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很崇拜的女演员,很早之前我就开始收藏她的电影,都是原版,所以没有字幕。”

  司璇点点头,只是听到他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从小到大一直很崇拜的女演员”时,心下竟然生出了一种很微妙的酸涩。

  ……她竟然在吃一位法国国宝级女演员的醋。

  “不过既然台词已经出来了,我刚好可以把这几句话的语法点给你讲一下,”谢景濯把投影上的画面退回到第一句台词上,语速适中地念了一遍,接着道:

  “这里的osselets、 monopoly不是字面上骨头和垄断的意思,是当时小孩子特别热衷的骨牌和类似大富翁的经营游戏,两个单词要注意和英语发音之间的区分。

  “‘mais seulement’相当于汉语中的连词,带轻微的转折语义加上限定条件,意思是‘只不过’‘但只能’,‘j’tiens la’是一个词组,意思等同于英语中的‘take charge of’,‘banque’的意思是银行。”

  他说到这儿,转头看司璇的接受程度还好,欣慰地继续道:

  “这里两段台词中还有两种关于喜欢和爱的用法,第一句是‘j’aime bien les’,后面接喜欢的对象,第二句是‘j’adore’,用法和‘j’aime’相同,类似英语中的i love和i adore。”

  司璇知道这两个单词,在她的第一节 法语课上就有讲到,当时要求造句“j \'aime les cerises(我喜欢吃樱桃)”,后续又讲了许多的变形和用法。

  mais seulement,老师的教学内容一直限制在‘hobby’和‘habitude’中,到最后也没有教会她怎样开口表白。

  刚想到这儿,就听谢景濯的嗓音在极安静的影厅里响起:

  “但如果要说‘我爱你’的话,宾语是代词,不能再保持主谓宾的顺序,就需要在主语后插入一个‘tu’,变成‘je t\'aime’……”

  那句“je t\'aime”念得清晰而温柔,像白色露台上藏着玫瑰花香的一支小夜曲。

  “je t\'aime,跟着我念一遍……”

  他的那双眸子很亮,在幽深暗色里太擅长蛊惑人心,又分明不带分毫恶意。

  司璇的思绪一时被勾得很远,他的每一个轻声和重音,鼻尖疏懒的浊音,都一点点震得耳廓发痒发麻。

  像有很多细密的像蒲公英绒毛一样轻软的东西,被风一掠,整片初生的原野上就都是无声的喧响和骚动。

  连身下柔软的座椅,都像是海水一样托载着她,轻盈又滞重,有沉溺的危险,又甘之如饴。

  “je t\'aime……”司璇轻轻开口,尾音稍缓,最后落下时,也沉静得像碧蓝的海水。

  “je t\'aime,je是轻快的浊音,t’aime开头需要再加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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