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不能称之为舞蹈,只是随着缓慢的节奏,舒展着四肢和身体。长发随之起舞,不再使劲儿甩着,显露出七分慵懒。
出门的时候,宁安穿了件棉麻质地的长裙,奶白色。脚下一双白色皮子的平地凉鞋,和身上的裙子很搭。
音乐停了,经理带着几个人上台,很自然的领走了主唱。几分钟后,另一首歌的前奏响起,经理自己拉了拉领带,走到了麦克风前。
easter这里从不养废人,慕长洲毫无意外,听了两句,另点了杯长岛冰茶,和easter说:“你该给他再开一份钱。”
宁安笑,喝了好几杯酒之后,脸蛋也红起来了,坐在慕长洲怀里,低声念叨着碎语。
“她这么快醉了?” easter大为不解。
“你当都是你和我的酒量?”慕长洲摇摇头,双手轻轻抱着宁安,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和easter认真叮嘱:“宁惹君子不惹小人,这句话你懂么?”
easter点头:“我在这片土地长大!”
“他傍上你,不就是想傍富婆?你这么踹了他,小心被报复。”慕长洲难得好心,苦口提点着。
“能怎么?我给了赔偿的。” easter很不以为意。
“一顿饱和顿顿饱,大部分人都明白选哪个,何况他本身有所图。”慕长洲等来了酒,大口喝了一半,就被宁安抢走了,她看着easter:“不要在这样的小事上翻车,好么?”
“记下了。”easter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打开手机,让秘书给她预约全面体检,又说:“今晚我就搬去酒店,怎么样?”
“不错。”慕长洲被宁安抱住了脖子,只好低头,轻声问:“怎么了?”
“这个茶好喝,再给我来一杯。”宁安的眼睛里都是不满:“你不给我留!”
“太凉了,我们再喝一杯就不喝了,好不好?”慕长洲没有在意,一旁的easter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宁安答应了,仍靠着她,做起了乖宝宝。
“zhou,刚才的人是你么?” easter问了一句。
慕长洲抬眼,还是那副尊容,满眼都是冷淡。
“我这就走,不打扰了。” easter打了个激灵,站起来了,脚步有些虚浮。
“记得搬酒店,等确定没什么了,再搬回去。”慕长洲冷冷叮嘱了一句,再看回宁安,无奈笑她:“你的烤鸡和薯角,还吃不吃?”
33.春水泡梨花(33)
春水泡梨花(33)清水
“吃!”宁安醉醺醺的,反应都慢了几拍,转着脑袋在找薯条和烤鸡。
慕长洲抬手定住了她的两鬓,哄着她:“马上就上了。”
“长岛冰茶,名不虚传。”宁安栽进她怀里,低声喃喃。
“你知道?”慕长洲问完就明白了,宁安混迹职场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长岛冰茶的恶名。
“以前没喝过。”宁安沉浸在这种飘忽的感受里,大脑不受控制,意识却清醒,她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还要。”
“嗯,再来一杯,就不能再喝了,不然头痛。”慕长洲分辨着口齿不清的话语,几根发丝拂在了脸上,麻麻的痒痒的,心动也就在一瞬间。
她没有克制什么,低头去吻醺醺然的恋人。柔软的唇瓣没有抗拒,慕长洲轻易地勾到了甜美的樱桃。
easter在外面被堵住了,耐着性子听了两句,开口就是英文,气场足语速快,让那前主唱有些反应不过来。
“翻译啊!”easter不满,对经理嚷嚷。
好歹是高薪资,平时easter也算和颜悦色,经理清了清嗓,将easter的话一滴不漏,现场翻了出来,其中各种颜色词语,也是十分信雅达。
前主唱皱紧了眉头,还想再说什么。经理一挥手,两个健壮的保安一个箭步,将他架住了。
“赔偿你签过字,再闹,我们法务不是吃素的。”经理换了副神色,有威胁也有安抚:“何必跟钱过不去?”
一顿饱和顿顿饱能一样么?前主唱面露悲愤,看向easter,诉说起自己对她的情深意重。
easter只是拍了拍经理的肩头,转身上楼。至于处理的结果,她根本不去担心――这点事都摆不平,也可以辞职了。
推开门,正好看到宁安已经坐在了慕长洲的腿上,星眼迷离。easter站着听了足足五分钟,两个人也没有分开的意思。
还是侍应生送新点的餐品过来,easter干脆自己接过来,用脚踹回了门。
这么大的响动,宁安醉酒浑然不觉,慕长洲还是有几分清醒的。安抚了怀里的宁安,她看过去,疑惑不已:“你不是走了么?”
“想了想看你俩好玩。” easter白了她一眼,“不用理我,继续继续。”
慕长洲不在意,不代表宁安不在意,哪怕她彻底地醉了,呼吸间都是酒气。
要来的食物,慕长洲一手抱着她,哄着她吃两口的。宁安半睁着眼,咬了口软嫩的鸡胸,问:“薯角?”
慕长洲笑:“嗯,好吃么?”
“好吃。”宁安嚼得慢,舌尖的汁水,她却只以为是薯角的味道,吃了好几口了,才问:“迷迭香?”
慕长洲憋着笑,点着头,又塞给她一块薯角。
“这个烤鸡好脆啊。”宁安彻底迷糊了,等这一口咽下去,靠进慕长洲的怀里,没几秒就睡着了。
这样的姿势很扭,慕长洲也没有什么,腰间发力,让宁安更顺一些,才去填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