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班第一天就加上了。”孟时书如实相告, “毕竟是同事,有时候要谈工作什么的,电话里说不清楚,就加上了。”
傅惊别点头,忽然说: “你把她的微推我一下。”
“啊”孟时书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您……”
不是,傅惊别要去加郑迩自己去找她啊,来问他干嘛,他看上去很像个中介
从这到郑迩的办公室就几步路而已,很难走吗
虽然孟时书对傅惊别的行为感到难以理解,但还是拿出了手机。他在联系人列表里找了一下傅惊别,然后才反应过来: “那个,咱们好像还没加微吧”
“有吗”
傅惊别点点头,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二维码调了出来, “你扫我吧。”
孟时书: “……”
看着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他真的很难不怀疑这是蓄谋已久。
等等,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他应该没有很自恋吧,可是,难道,莫非……
其实傅惊别是想要他的微,所以才拿郑迩当借口
想到这层,孟时书加上傅惊别以后没有立即给他发郑迩的名片,后者也没多问,手机往兜里一放,就回了办公室。
……
等把手里的工作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孟时书打开手机,看到了傅惊别发的消息: [中午一起去吃饭吗]
孟时书看了眼时间,现在距离中午已经过去很久,快到下午下班了。
傅惊别的消息就这么空落落地挂在顶上,或许是因为没有回应的缘故,看上去有点可怜。
孟时书想了想,反正中午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现在回也没有意义,干脆就不回了。
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下午回家吃完饭后,他刚收拾好碗筷,就听到傅惊别问: “我早上给你发的消息你为什么不回”
“……”孟时书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问,诚恳回答, “如果我说我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你信吗”
傅惊别问: “下午了就不用回了吗”
好问题!
孟时书从没想过这么精妙绝伦的问题会从傅惊别嘴里问出来,想都不想就认错: “下次一定。”
傅惊别张了张嘴,倒也没继续为难他。
孟时书趁机开口: “对了,周末我得请个假回家一趟,那天您可能得自己做一下饭或者点外卖。”
其实正常来说他是不用请假的,可谁让傅惊别出了八万的月薪给他加了个生活助理的副职,孟时书得照顾老板的日常饮食,照顾不周,是要扣钱的。
傅惊别挑眉: “什么事”
“老头子生日,说是家里的事要说。”
孟时书怕他再跟过去,特意咬重了“家里”两个字, “不过我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您也知道,人老了就喜欢叨叨,针眼小的事都能吹破天,我就回去尽个孝道,免得落人口舌。”
傅惊别张了张嘴,到底没驳回他的请假,只是问: “要我送你吗”
“那倒不用了。”想到昨天门德尔看到傅惊别时那个样子,别说他不自在,孟时书自己也不自在, “您放心,我当天去当天回,肯定不在家里过夜。”
……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孟时书不及多想,因为他看到傅惊别笑了一下,他自己也就放下心来。
算了,傅惊别爱听,他说说也没什么。
。
孟家在江城虽然比不上傅氏,林氏这样的大集团,在中上流圈子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再加上门德尔今年五十大寿,逢十大办,请了不少人来做客。
其中大多是与孟家实力相当的企业董事,也有不少来巴结的小家族,当然,最让孟时书意想不到的是,门德尔居然请到了林至。
“看到我很惊讶”
大厅里,林至随便端了一杯红酒挡住孟时书的去路,他气质本就出众,如今这么懒懒挑着眼尾似笑非笑地盯着孟时书,更是让人产生一种斐然君子的错觉来。
至少如果孟时书不是跟他打过两次交道,肯定会很愿意跟他接触。
察觉到孟时书的闪躲,他又上前一步,目光从高处压迫着对方,声音变得危险下来: “还是说,你在怕我”
怕孟时书想了会儿,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或者说是他潜意识里在抵触跟林至接触。
但他脸上仍挂着滴水不漏的笑,说: “怎么可能,来者是客,我怎么会对客人这么无理”
“哦”林至又上前一步,微笑, “可是你在后退。”
“人与人之间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是有必要的。”孟时书笑得疏离, “还有事吗我爸在叫我了,虽然您是客人,但我也不能为了您怠慢其他客人。”
林至没有说话,他保持原状站了许久,才终于退开一点,给他让了条路出来。
“请吧。”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压着声音,带着某种旖旎的暧昧, “祝你今晚玩得开心。”
莫名其妙。
孟时书没再理会林至,刚打算去找门德尔,就见门德尔在孟时叙的搀扶下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
“林总跟我这个大儿子看来很投缘啊。”门德尔笑眯眯地盯着两人,只是这笑不仅让人感觉不到和善,反而使孟时书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却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尤其看到孟时叙不怀好意地往他身后看了一下——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就是知道孟时叙跟林至对了一下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