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嗔:“谢令月,你又・・・”想到了何处!
未尽之言被谢令月接住,从背后抱住人轻笑:“哥哥又想到了何处,我只是单纯想要与哥哥体会纵马驰骋,可不曾想过其他,难道是哥哥想・・・”
九千岁气结,挣脱出狼崽子的怀抱,当先而行;待回了院子关上院门,当即便在狼崽子肩上捶了一拳。
“你也是高门勋贵之家的翩翩公子,谢令月,人前注意些不好么,免得别人误会你是个浪荡子!”
捉住爱人的拳头握在掌心,谢令月凑到他耳边:“哥哥总是强调这些规矩体统,玉衡几个早习惯了我们这般相处;再则,好不容易来了我们自己的地盘,周围都是自己人,哥哥也轻松些,莫要再如京都那般紧绷。”
前世的经历告诉谢令月,做人么,何必那么循规蹈矩;到了自己的地盘还要讲究那些,累不累。
当然是抓住难得的机会,怎么畅快怎么来。
哄着人回屋都换了厚实一些的衣裳,两人都披着墨色鹤氅,携手去马厩挑了两匹骏马出来;一通体油黑,高壮野性,这是谢一早为自家主子准备好的良种战马;一通体雪白,身姿矫健,是谢令月吩咐谢一专为陆寒尘寻来的。
在这里养了些时日,这两匹马已然熟悉,甚而平日都是厮混在一处,正适合他们这对恩爱夫夫。
两人都精通骑术,相视一眼后翻身上马,谢令月当先拍马而行,陆寒尘与白马紧随而出,不过几息功夫便到了山林间。
跑下山坡,到了一处平坦林子里;周围皆是挂着枯叶的高大树木,偶有几株泛深绿的松树,马蹄踩踏过地上的枯叶,干燥而清脆的声音传来。
许是天高云阔,许是这般景色宽阔,谢令月心生畅快,又夹了下马腹,迎着清风朗声而笑;紧随在他身后的陆寒尘看前面马上爱人的身影,凤眸含笑又含情。
果然他不曾想错,他的狼崽子骑在马上的身姿实在是太过耀眼,若朗月流星,若穿行于山间的精怪,魅惑人心。
还有他阵阵郎笑声,那般的恣意畅快,那般的令人心间发热,忍不住想要追逐。
心随意动,九千岁当即也夹了下马腹,直追上去;眨眼间,两骑并驾齐驱。
谢令月转头看向爱人,忽而绽开一抹更大的笑颜,九千岁还未反应过来,人便被掐腰抱着腾空而起,转瞬便落在狼崽子身前,被他紧紧箍在怀里。
这一切动作谢令月不过一息之间便完成,九千岁都未曾发出惊呼,却有些后怕,迎着风不好斥责他,只好手肘捣了身后人一下,真是不要命了!
“哥哥不想与我共乘一骑?可是我想就这般抱着哥哥,与你共同驰骋这红尘。”
好了,这一句立即叫九千岁心软;不单是狼崽子这般想,他也想,此情此景,天地间只余他们二人,何等畅快。
只是还不待九千岁感触罢,身后之人便腾出一只手轻扯缰绳,马儿速度逐渐慢下来,最后悠闲踱步,偶尔还会低头吃一口地上的枯草。
“不是想要纵马驰骋,怎的又慢下来?”九千岁疑惑,却也并未转头,只倚靠在这人胸前。
很快他便明白了狼崽子打着什么主意,这人的一只手竟是从他的鹤氅之后穿过,转而撩起他的衣摆;九千岁当即变色,难不成狼崽子还真想在马上・・・・・・
当即清喝一声:“谢令月!不准!太危险!”
“哥哥还不相信我的功夫与马术么,放松些,只管交给我,好不好哥哥?”谢令月哑着声音哄人,手里动作不停。
感受到他左手紧紧扣住自己腰身,九千岁当然相信狼崽子的身手与骑术,他也不是担心危险,不过是难为情。
便是这些日子被狼崽子影响不少,九千岁也懂得放纵享受欢愉;可那是在房间里,最过分也不过前几日在马车上,如今却是幕天席地,还是在马上。
九千岁深觉羞耻。
“哥哥不用担心冷意,你看我的鹤氅紧紧包裹住你,还有我的体温・・・至于难为情,更不用担忧,我也舍不得哥哥的风情流露于外,好哥哥,便应了我这回可好?”
天时地利,为了新鲜的欢愉,谢令月的脸皮荡然无存。
经不住他的缠磨,再则九千岁心里竟也有些蠢蠢欲动;与狼崽子这般幕天席地,还是这般新鲜的姿势・・・半推半就便被谢令月得了手・・・・・・
于是,九千岁不仅回山庄的时候完全藏在谢令月的鹤氅内,之后每每忆及今日,面上只剩滚烫・・・
第85章
谢令月几人在落云山住了三日,这三日里,最清闲的便是九千岁与卫兰陵,最忙碌的自然是卫昭,谢令月则精心按照少年的喜好亲自下厨为他准备膳食。
倒也不能说九千岁与卫兰陵清闲,这两人一个为了心爱之人,一个为了拉拢回自己养大的娇花,只要谢令月下厨时,两人皆紧跟着为其打下手,君子远庖厨这句规训早被他们丢到了脑后。
至于崔砚,也不知是顾及九千岁的醋意,还是他真的喜爱卫昭那些精巧之术,这几日都在地下大厅内不错眼看着,不时还讨教几句,并未因少年的年纪而有半分轻视。
卫昭对这个新认下的表兄也不藏私,都耐心解答,还会引申为他讲解更深奥些的学识;崔砚自然是求知若渴,两人不只在地下忙碌时讨论,便是用膳时也忍不住探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