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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95节

  褚晏:“……”

  他渐渐瞪大了双眼。

  补偿?

  她还敢要补偿?

  褚晏给气笑了。

  抓走了一个假贺景泽,她莫不是还想让他赔一个真的?

  虞秋秋却起身袅袅走到了他的面前。

  褚晏死死地盯着她, 大有一股她要是敢开口就同归于尽的冲动。

  虞秋秋立在他身前, 微仰着头,看着这一脸凝重、严阵以待的某人, 噗嗤一声就笑了。

  她还笑?

  褚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薄唇微启刚想要说些什么, 虞秋秋却突然靠近, 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了他的后颈。

  褚晏愣住, 这样的转折令他始料未及。

  然而, 两人的距离却还在拉近。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褚晏眉头舒展, 心跳猛地加速, 渐渐屏住了呼吸, 他怔怔地看着她甚至都忘记了抗拒、也忘记了躲避。

  然后,他闻到一股极淡的栀子花香, 再然后,她柔软的唇便吻上了他的唇角, 很轻,一触即离, 短暂得像是一场幻觉。

  褚晏瞳孔震颤,心底忽然有个声音开始不停地叫嚣。

  不够。

  这远远不够。

  轻若鸿毛的一个吻,却好似打开了一道闸门,欲望争先恐后地奔涌而出。

  褚晏的眼底染上了汹涌的欲色,他抬手按住了虞秋秋的后腰,手臂用力,紧接着,她退开的距离便被他再次拉近。

  他低头寻向了她的唇,却在即将抵达的时候,被她用指腹挡住了。

  褚晏不解,眼底一片迷茫。

  虞秋秋却眉眼弯弯,挣脱开了他的怀抱。

  ——“今天的鱼就钓到这里。”

  “褚大人的补偿,我已经收到了。”虞秋秋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

  “大人,大人?”一旁的随从见他家大人盯着前面的马车许久都没有回神,忍不住出声唤道。

  神思回笼,褚晏唰的一下就把掀起的车帘放下愤愤坐回了原处。

  所以……他这是被调戏了?

  褚晏越想越气,忽而又掀开车帘探出头往上看了这酒楼一眼。

  随从以为他要下来,跳下马车准备替他放凳子,谁料,他脚刚落地,那车帘却是又歘地一下落回去了。

  随从:“……”

  沉默。

  还是沉默。

  大人这到底是想上去,还是不想上去啊?

  随从立在一旁,一下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过了一会儿,紧闭车帘的马车内终于传出了一道声音。

  “回府!”

  随从抿了抿唇,行吧……

  停顿的马车再度开始在雨中前行,褚晏坐在其内,脸色却是风云变幻。

  “今天的鱼就钓到这里?”

  褚晏复念了着那天他听到的话,紧接着又是一阵气血上涌。

  虞秋秋这是在把他当鱼钓?

  一想到上次自己居然直挺挺上钩了,褚晏就懊恼不已。

  吃一堑长一智,人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他必不可能再去找虞秋秋!

  褚晏恶狠狠地想着。

  酒楼上。

  看着底下的马车渐渐走远一去不回头。

  系统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你的鱼跑了。】

  虞秋秋却是唇角勾了勾,语气更是风轻云淡:“跑了就跑了呗。”

  一切尽在掌握,她一点都不着急。

  现在狗男人还会跑,那就说明火候还是差了点。

  等他哪天疯得不管不顾冲了上来,她这强取豪夺的剧本估计也就差不多能成了。

  “这鱼能钓一次就能钓第二次,多大点事儿。”

  虞秋秋说得是胸有成竹。

  系统听了却疑惑不已:【你鱼饵都没了,拿什么钓?】

  “……”

  虞秋秋无语极了,很是嫌弃其智商地道:“你见过哪个钓鱼的只有一个鱼饵?”

  系统震惊:【你还有别的鱼饵?】

  它怎么不知道?

  虞秋秋笑而不语。

  它当然不会知道,就是鱼饵自己那都还不知道呢。

  虞秋秋午膳吃到尾声的时候,雅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了,进来的是她派出去探听消息的护卫。

  护卫走近,俯首在虞秋秋耳边耳语了几句。

  虞秋秋听后,唇角渐渐勾成了一抹冶丽的弧度。

  翌日,虞秋秋在寻味斋约见了周崇柯。

  周崇柯是孤身一人过来的。

  进屋后,他看了看手里信笺,又看了看坐在里头的虞秋秋,双眸微微眯了眯。

  “这是你派人送来的?”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上面的字迹和那姓褚的如出一辙,结果他到了这,见到的却是虞秋秋?

  周崇柯眉头不由得皱起,看向虞秋秋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的审视。

  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不是在联合起来戏耍他?

  虞秋秋却笑得一脸坦然:“略施小计罢了。”

  她不模仿狗男人的字迹,周崇柯这无利不起早的会肯来?

  周崇柯将信将疑,他看着坐在那不见丝毫心虚的虞秋秋,再次问道:“这真的是你写的?”

  虞秋秋微笑:“如假包换。”

  周崇柯眉梢微挑,当即便起了兴味。

  褚晏的字迹却被一女子模仿得分不清真假,这里面……只怕是有点故事。

  想要模仿那也得有参照才行,这可参照物,虞秋秋能拿到那便说明其与姓褚的那厮关系匪浅,可……现在这个与褚晏关系匪浅的人,却拐了弯地要见他?

  有意思。

  周崇柯摇着扇子坐到了虞秋秋的对面,一双桃花眼笑得令人如沐春风。

  “虞大小姐找我是想说什么?”周崇柯问道。

  虞秋秋笑了笑:“听说世子爷最近在为你那弟弟奔走谋职?”

  周崇柯当初是自己考的进士,因而朝廷给侯府的荫庇名额还在。

  那周崇阳断了手,眼见着明年的春闱是无望了,这会儿便打起了荫庇出仕的主意。

  只是,这荫庇得来的官可不会给你什么好位置,一般都是芝麻小官并且大都还会外放,那周崇阳是既想留在京城,又想得个肥差,这不就得撺掇他爹让周崇柯帮其走动么?

  毕竟他爹宣平侯自己都还在床上躺着呢,就是想帮亲儿子都有心无力,这可不就得使劲给唯一健全的周崇柯施压么?

  据说,周崇柯这阵子可是被烦得不轻。

  果不其然,周崇柯一听她说起这事,脸上的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泡了。

  “虞大小姐找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周崇柯面色不佳。

  “当然不是。”虞秋秋否认,但又没完全否认:“不过,跟这也有点关系。”

  周崇柯皱眉。

  虞秋秋知道他耐心不多,便也没再卖关子,直接开口道:“你帮我办件事。”

  周崇柯听后愣了愣,随后便嗤笑出声,眼神冰冷:“我凭什么帮你。”

  她莫不是以为什么人都能对他颐指气使,一个两个都在挑战他的忍耐力,莫不是都把他周崇柯给当成活菩萨了!

  周崇柯面露愠色,当即便起身往外走,懒得再浪费时间。

  “我可以帮你解决那些给你制造麻烦的人。”

  身后传来一道气定神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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