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兮明白在学院里面待着所需要承担的压力会有多大,所有的尊重,都不是来自于他人的赠予,皆是来自于自己的强大实力对他人的震慑。
拥有修养的人,自然而然的会懂得给予他人尊重。
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修养。
打破修养的因素,也会有很多。
每个人都会有不得已的时候,都会有被某种利益冲破心里底线的那一刻。
身为学院老师,她能够获得的超然地位,一定是需要她耗费很多努力来得到,维持,并且需要更多的精力来维持的。
“你也可以不用随时待在学院。”张兮说道。
“你到底是想挖学院的学员,还是想挖我?”孙竹瞥了张兮一眼,问道。
“都想。”张兮道。
“贪婪。”孙竹批评道。
“这叫贪心。”张兮不算辩解,是在诚实的表达自己所想要表达的意图。
“开始吧。”孙竹懒得与张兮多费口舌,她已经明白这是一个完全不缺乏理论,以及很会懂得牵动人心的实践理论家。
他就是在与自己拖延时间,试图岔开话题。
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耽误太长的时间,试图蒙混过关,那可不行。
“你确定?”张兮问。
“确定。”孙竹再次点头。
“花草丛生。”张兮垂在身侧的双手轻轻几圈滑动,轻声低语。
嗦嗦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落在孙竹身上的花种,草种,从土地里生长出来的藤蔓快速疯长,将孙竹的四肢给包裹的严严实实,尤其是在第一时间给她戴着储物戒指的手指上套上了浓浓的一个草戒指,阻碍了她与储物戒指间的联系。
几乎是在几个呼吸间,孙竹就被密密麻麻的各种花草藤蔓束缚住四肢,给悬绑在了空中。
不让她接触地面,是为了防止脚踩在地面上,会有所作为。
他的藤蔓根在地面上,将她给悬空,在自身身体素质上,会让她无从发力。
至于弈力上的作为。
花粉,绿草,以及藤蔓上的小刺,会有一定的麻痹作用,能够让她在短暂的时间里,降低对自身弈力的感知。
他从三生三世里悟出了一些东西,不过他不会使用三生三世,立场不同,有些东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何况,他在战争过后,会需要俘虏,如果能够彻底心甘情愿的投于自己军团,还能为自己所用,彻底的伤了未来的可能,不太好。
“你作弊!”
在孙竹快速进行了一通各种尝试后,她发现自己竟无法有任何作为。
除了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在被捆绑起来后无奈的折腾挣扎那么几下。
“不是作弊,是战争的残酷。”
张兮真实的回答道,在规定情境中进行讨论是一回事,现实,是另外一回事:“其实,像我们之间所争论的有关于战斗中受伤,是立即治疗,怎么一个治疗方法。不管哪种有效果,还能够有机会治,就便是好的。”
“如果,我是你的敌人,此刻,你被我束缚,有坏心思,你会生不如死。没有坏心思,会直接杀了你。”
“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何谈战争过程中的治疗。”
“要么,拥有绝对不会被制服的实力。要么,在对方出手前,率先杀掉对方。”
在他是曹唐的时候,在他与孙竹进行着有关于就只是处于学员阶段,与一位老师有所争执的时候,他或许会进行模拟战斗,模拟到双方互相受伤的程度。
既然他张兮的身份被戳穿,他是张兮,他就应该全力以赴。
面对孙竹,想要得到一个最真切实践道理的她,如此行为,就是对她最为真切的回答。
敌人,除非是抱着让自己生不如死的心思,否则不会给自己多余的反抗机会。
“混蛋!”
“流氓!”
“放开我!无赖!”
孙竹传来了比较恼羞成怒的呵斥声,言语冲突间竟开始骂起了人来。
张兮顺着孙竹的情绪看上去,纳闷儿她是输不起还是怎么回事?先前在道理上还是讲的比较通顺。
看上去,他才反应过来。
花草藤蔓要彻底的束缚住目标,必定会进行紧贴,带着阻塞弈力的毒素也需要通过倒刺刺入皮肤来达到该有的效果。
尖锐的倒刺,要刺入皮肤,不必要的便会刺破一些阻碍的布料,而倒刺藤蔓所经过的位置,也是没有遇见性的,对于姑娘来说,便会不太友好。
“小心。”反应过来的张兮立马将花草束缚解开,嘱咐了一声担心她被解开束缚跌落下来会摔倒后,快速转过了身去。
听到孙竹的落地声,没有传来吃痛的呼声,他听到快速整理衣服的声音,好意的问道:“你的储物戒指里有备用衣裳么?”
“没有。”背后传来了孙竹气愤的声音。
“我这里有。”张兮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套女装往后丢了过去。
他有女装外套,不是贴身的那种,是属比较休闲的那种,宽紧可以自己根据自己对舒适度的要求进行调配。
其主要的掩体要求,是可以达到的。
咻!
身后传来了风啸,锋利的杀器逐步靠近。
几乎是刹那,张兮划开空间裂缝,钻了进去。
随后,那一进攻也没有止住的跟着钻了进来。
“停下!”领域空间里,张兮响指一打,跟随进来的动静立刻被再次舒服。
转过身来。
是孙竹,她的手上拿着一根尖锐的短竹,竹尖冒着蓝色的寒气,是一把蓝品灵器。
“你干嘛?”张兮纳闷儿的问道。
这姑娘不会是心不死,真想要让自己受伤试试吧?
身处他目前的位置,无时不刻都会有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所以,他无时不刻都做好了应对各种突如其来杀招的准备。
就像他“作弊”制服孙竹一样,他的敌人,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
因为他的敌人,已经给过他机会,并且在自己给他的机会上吃了很大的亏。
“转过身去!把眼睛闭上!”孙竹红透了脸,大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