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雄踞客要收一个人当徒弟,不去的肯定是傻子!
岳岿然的反应,虽然不要脸了一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在世外净土里,本来也没个师傅。
戏小蝶却是听的脸色黑了黑,又狠狠白了他一眼。
“那你有没有想过,以这位前辈的性情,会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天海域,去远方闯荡吗?师傅对我们说过,得到那神秘修士的消息后,绝顶雄踞客极有可能是第一个离开的人,事实上,师傅对我说这话不久后,听说绝顶雄踞客就来我们天丹宗,讨了两粒破障丹。”
此言一出,岳岿然心头,顿时拔凉起来。
......
戏小蝶看着他的失落样子,温柔一笑,又是轻轻一吻。
岳岿然这才回过神来。
“他来讨过两粒破障丹?收了两个徒弟?还是给一个徒弟分别冲击金丹中后期用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他也没有说。”
岳岿然微微点头。
目光再一闪,失落无赖之色彻底散去,恢复到了寻常的深邃坚定状态来。
“好的很,当不成他的徒弟,当个对手也不错,在击败他之前,就先和他的徒弟斗一斗,我倒要看看,他最后到底收了谁当徒弟!”
戏小蝶听的又是一笑。
“刚才来的路上,我已经把明石的事情,和你说过了,你也须把此事放在心上。”
戏小蝶再道。
岳岿然点了点头,说道:“下一次,我不会那么轻易被他看穿的,我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他算计不上我们,一怒之下,便把你的身份揭发了,天丹宗修士知道后,会问你讨悟道珠,讨要不成,便是算计。”
“师傅和其他不少宗门前辈,倒还算正派,不过同辈的修士,就说不准了。”
“你手里,搞到多少破障丹了?”
“两粒,我吃了一粒,尚存一粒。”
戏小蝶话音落下,就是摄来旁边落在衣服上的储物袋子。
......
很快,取出丹瓶,倒出一粒金光闪闪的丹药来,其中蕴藏着浓烈的土元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爆炸般的气息。
岳岿然看了几眼,将样子记在心里,便是还她。
“师姐,此丹还是你收起来吧,我要的自己去弄,你有了此丹后,将来金丹后期在望,天丹宗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与宗门找个由头,离宗闯荡去。”
“师弟忘了云中立炼制的那味丹药了吗?”
戏小蝶大有深意道:“那粒丹药的效用,你应该有几分猜测吧?应该十分重要吧,我还没有搞到丹方呢。”
岳岿然闻言默然。
那粒丹药上......的确寄托着他一个天大的猜测!
“云中立已经越来越老,但他始终没有找到那味丹的主材,实现不了和师傅他们的约定,也就得不到破障丹,照我看――不久之后,他就会来和我做这笔交易了。”
戏小蝶再道,将自己之前和云中立的商量之事道来。
“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天丹宗,我还要再留一留。”
岳岿然闻言,凝目思索。
从内心里讲,绝不愿意戏小蝶去冒这个险。
“师弟放心吧,明石现在,应该也有了不小的进步,不让他再失败几次,他不会彻底死心的。那之前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戏小蝶说道。
“而且你之前,便是希望我自己闯荡一番的,为何才感觉到一点凶险,便要我躲的远远的了?”
岳岿然闻言,更加说不出话来。
戏小蝶的成长,在他的意料之外。
而话虽如此,岳岿然还是下定了尽快解决了明石道人这条祸根的决心,点了点头,同意下来。
......
呼――
戏小蝶在此刻,运转法力,张就一吐,将腹内的那颗悟道珠吐了出来。
“虽然如此,但这颗珠子,还是放在你手里安全一点。”
这一句,似乎有不好的苗头。
岳岿然目光一闪,就是大手一推。
“不,师姐留着,将来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保全这颗珠子,都请你想尽办法,闯过那一关关去。”
戏小蝶闻言,微微一愕。
见岳岿然神色极严肃,再默然了一下,就是点了点头,再次将珠子吞下。
“而且此珠关系到元气感悟之事,我也不知道师姐如今,有没有踏上这条路。”
岳岿然再道。
“你想说天人感应吗?不要小瞧人,我如今,也已经天人第二感了。”
“什么?”
戏小蝶笑道:“宗门里一位叫隋云子的土行师姐,得了我的驻颜丹,不光对我颇多指点,还送了我一团天地灵泥感悟,加上我追杀明石时,得的那一团,总共两团,我均已经感悟成功了。”
岳岿然哦然点头。
戏小蝶当即就是拿出当年从生息渊里得的那团黑色泥土来,给岳岿然看了看,又道:“此物我得手之后,只被我一人感悟成功过,其中灵性没有减弱太多,灵气也还正强,师弟正好拿去用。”
岳岿然自然不跟她客气,点头接过。
而天地灵泥被感悟的多了之后,灵性也会越来越弱,灵气流散,同一团对后来者的感悟难度,会越来越大,这一点,微尘子之前,也与岳岿然提过。
岳岿然之前感悟的那入门关和烈焰凶泥,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感悟过,岳岿然最终还能成功,可见是真的不简单。
当然,也或许是戍土姥姥,拿出了新的出来。
......
戏小蝶又是讲起自己手里这团泥的感悟心得来。
这一讲,岳岿然神色古怪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从这团灵泥里,感悟到了山川平复,地势变迁的特质?”
最后问道。
“哈哈――”
岳岿然笑了起来,这分明就是他感悟的沧海桑田的特质,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了两团蕴藏同一特质的不同灵泥来,亏他还打算,拿出烈焰凶沙来送给戏小蝶呢。
讲给戏小蝶听。
戏小蝶也是笑了起来。
“师弟,来的路上,我问过你如今的师门之事,你去没有多说,是否――宗门水深的很?”
戏小蝶正色问道,二人来的路上,满脑子也不全是小别胜新婚之事。
“是有些深,但我会解决的。”
岳岿然淡淡回道,依然是不多说。
戏小蝶见状,也无法再追问,二人聊起天人感应之事来,到了最后,更是把自己推演出来,蕴藏沧海桑田的法门印证互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