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
巨大的崩塌声传来时,招秀真气按在阵眼。
阵盘瞬间激发,行风如带,旋即裹着她滑出原地,避开了来人的猛袭!
何等惊险的瞬间!
只轰然砸下的木片来势太猛,即使大片被踩在来人脚下,仍有不少擦着她身体而过,纷飞的木屑砸在面具上噼里啪啦,砸在她身,一片钝痛。
“大胆狂徒!!”杨恭厉声喝道的第一时间,手弩已从袖中滑出,不退反进!
即使面临的是能够活生生撞碎人骨撕裂人手的凶兽,他也未有任何惧色――若是眼看着招秀遇袭而无所作为,不必阁主亲手扒他皮,就连这梅山他都下不去!
现下的时机却完全没有他射箭的余地!
来人一击不成,旋身抄起地上一截厚实未破的木梁就朝着杨恭砸去,在他避退的刹那飞速掠上,又被监院挡住去路。
这位侍立在旁的中年监院本非武者,但面临此等变故,身体动作快于思维,即使明知螳臂当车,也要挡在招秀身前。
可是来袭者去势不退,当头一掌便将监院拍飞――招秀悬刃卷住监院手臂,将他从空中拖扯回来,避免他遭到更猛烈的冲撞。
蛇般灵活的细刃旋即收回,带着人朝正堂一闪。
只因去往门口之路被堵,她无法离开大堂,只能反往悬壁下躲。
而有这么一下耽搁,杨恭的弩箭与慎戒司部司的剑已经倏至。
来人只能停下追击,侧身避过剑,又一掌握住直袭的剑尖。
部司武艺高强,只这一击就判断出来人恐怕力气非凡,自己恐有被夺剑之嫌,瞬间双手握剑,真气如练,裹挟着剑柄如铁轮般转动!
凶徒之手瞬间献血如柱,握不住剑,但在松手的时候,猛然跃起,一脚踢在剑身之上,巨力之下剑飞起,同样离了部司之手。
趁部司腾身追剑的刹那,他猛地张手,竟握住一只当头奇袭的毒箭!
淬着荧荧绿光的箭尖离他的眼睛不过寸余,他咧嘴露出森然白齿,反手一挥,竟徒手将箭射了回去!
杨恭猝不及防,被箭划伤手臂。
痛楚还未传至脑中,他已经条件反射咬破左齿药囊――因密瓶轩弩箭甚毒,难免自伤,所有暗部齿间都藏有解药。
这电光火石间的交手,也不过几息!
此时,门外司员与暗部已经齐齐涌入堂中。
凶徒头也不回,霎时矮身旋腿横扫,无数木板、梁柱碎块被扑打得纷纷扬起,如暗器般直往门口扫去,将所有人拍得四处躲避。
来人不偏不倚,不惧不惮,转身直奔招秀而去,甚至因为场面越发紧张,他的动作更为狠厉。
“大胆!!”部司气疯了,一剑追及,却不见来人躲闪!
显然是硬扛着这一剑刺中也要抓住招秀!
招秀线刃早已卷在二楼的大洞中。
几乎是在明了对方意图的瞬间就腾身而起,甚至一脚踩在刻印乾坤雕面的悬壁上借力,弹射入那被对方破的大洞。
直上二层!!
二楼藏书之地,全是摆放经卷的书柜,空间狭窄,但招秀熟悉其结构,上楼便直奔可活动的窗格,想借由外檐离开。
刚走两步,却是猛然一个踉跄。
死死攀住右肩,手中紧抓线刃的手指都控制不住松开。
火灼般的痛感一瞬侵入大脑,仿佛皮肉焦绽,活生生被炙烤一般!
四肢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难以动弹,虽然并无流转全身的欲念,但那种被控制的感觉却异常熟悉――是咒印!
她不甘心地挪动身躯,蹒跚两步,腿软得直接扑倒在地,视线却如被牵引般低头,看到地上摆出的奇特纹路。
近乎于黑红的血液勾画出的,恰是她背上咒印的形状!
而关键位置充当咒印祭物的,恰是当时那块被她打碎的寄蕴咒印的“蛇灵玉”!
浓重的气味后知后觉涌入鼻腔,勾连碎玉与咒印的媒介――恰是一滩精液!
血咒、祭物,以及媒介。
在她踩踏到上面的瞬间,通灵术成!
招秀脑子都是一晕。
那人为何能夜入她梦,梦中淫她,恰是因为此术!
何等心机叵测、城府深沉之辈,他在发现目标是她的时候,就已经设想好了所有的路径!
他悄无声息地在这里布置好了一切。
所以他是故意堵住她路,让她只能朝着二楼逃生的。
他早已在这里布下陷阱――确保她一头撞上!
在她精心猜度对方一切的时候,对方也早就在不动声色地揣摩她的一切。
这样的――这样的――贱人!!
什么廉耻,什么尊严,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他只有狡诈专横、不择手段的野蛮!
地面震动,沉闷的声音落在后方,是什么巨物坠地的声音。
那人跳上了二楼!
一只大手扼着她的锁骨与胸骨将她自地上一把捞起,就像提着什么轻飘飘毫无重量的东西,后面很快被按在宽阔的胸膛,另一只手抓下她脸上的鬼面就丢下了大洞。
他闷声狂笑:“谁人敢来?!!”
声音震得整层楼都在微颤。
招秀清晰地听到了鬼面砸落在地的清脆声响。
下方一片寂静。
投鼠忌器,没人敢动。
然后就被转过来按在一个书柜上,背撞在硬木上还没感觉到痛楚,拇指顶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往上一掰,那兽般的人便低头吻来。
他打开她的唇,用力搅动着她的舌头,一直触到她的喉咙深处。
看她控制不住干呕反而更为兴奋!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掰开她的腿,粗鲁地贴近她的下身。
桀骜之躯仿佛钢铁所淬,坚硬至极,泛着凶光的眼睛冷漠而邪肆,那里面没有半点人性的色彩,反而如凶兽般冷静残忍。
蓬散头发下面,一张英俊近乎邪异的脸勾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笑。
他毫无轻重地揉捏着她丰润的臀肉,隔着衣物探入臀缝用力摩挲着绷紧的贝肉,挺身将腿间翘起的硬物死死地顶住她的腿根,恨不得就这样捅进去。
片刻后不过瘾地按着她的腰,低头将脸埋到她胸口。
连着衣物将软肉含入口中。
凶戾得像是要将它撕扯下来般。
“还不是落到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