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节：一石激起千层浪，局中设局引风波。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海灯节是璃月一等一的节日，也正因如此，历代璃月七星重视节日期间的活动组织，落实到人，保证每年的海灯节庆张灯结彩，花灯如海。
“……今年也是这个货量，遁玉陵进出货还是得催。明明石方没那么紧张，怎么这段时间价格炒得这么离谱……”
玉衡星刻晴，璃月七星土建部门的负责人，身为世家大族的她还有一点“小副业”，比如璃月刻氏建筑有限公司的老总。
虽然整个采购过程可谓“人格分裂”，但是此次海灯节所用的石料，由玉衡星刻晴负责招标，经璃月土建的负责人刻晴许可，由璃月刻氏建筑的刻晴中标，再交给刻氏运输的刻晴承运，同一个人不同身份也只能算“人格分裂”。
毕竟没有几个国家规定，当官不能同时搞点“副业”。
在异世界，美国开国的华盛顿“兼职”弗吉尼亚州的奴隶种植园主，法国七月王朝的央行行长拉斐特“兼职”私营的银行老总，明朝大学士张居正在湖北老家名下有大片田产，民国屡任高官的宋子文曾“善意兼并“了当时中国最大的广东兄弟火柴公司。
刻晴的“兼职”生意和这些人相比，也不过是重复了内幕信息差的行业优势。
只不过毕竟璃月不是她一手遮天，比如这次的原料采购就出了大问题。
检查仓库的刻晴思前想后，吩咐下属联系群玉阁，群玉阁那头经过之前的不愉快，居然应允，于是两边当天中午在群玉阁午餐会。
凝光出身寒微，“剑走偏锋”暴富，于是饮食起居一个劲往高端大气上走，刻晴暗戳戳嘲讽这种沐猴而冠，没有门阀血统还要花钱摆谱装精致，堪比没有家庭背景硬要装“轻奢“的北上广外省打工人。
不过能来吃饭，刻晴肯定把这些暗戳戳放心底，明面上要和凝光谈价格。
“咱们都是生意人，你开个价吧。“
凝光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说个别的事：“哦？开价？天权星不会用公权力和任何人做交易。如果谈商务，我只能用个人身份。”
刻晴一副“我信你个鬼”的心态，继续跟着凝光要把弯路再兜回来：“遁玉陵的石料厂，都在你凝光控制的协会里面。我不找你，我找谁？”
想不到凝光还是在山路十八弯打转：“协会只是个商业组织，不是政府。你要是想谈石料，自己去和这些石料厂谈嘛。何必舍近求远？如果只是和我谈，我的石方倒可以商量。”
刻晴终于急眼，饭也不吃就开始如数家珍：
“别跟我装了，你凝光懂什么石料？你那几个厂产品质量差，不规则，价格还贵的离谱。我冤大头跟你耗？你这协会也不是啥自由的组织，要不是你现在出息了，别人正经人家谁入你的协会？结果价格被你统一，货源被你监管，还不粘锅甩了个协会不是政府机关的名头骗鬼！你天权星在这儿，除了我敢来谈，别人谁能拿你怎么办？”
凝光根本不搭理刻晴，而是继续品味佳肴，这次吃的全部是进口货，须弥牛肉和香料，稻妻水产，蒙德猪肉羊肉，枫丹水果。
她越是一副“谁急谁没底”的架子端着，刻晴就越是上了头要跟她痛陈利害。
刻晴看拿协会“公开的秘密“说不动，索性搞出个换家打法：“咱们都是生意人，只不过碰巧当了官。石料要是出不了手，我看你就只能搞出口这一行了。”
果然此话一出，凝光也有些绷不住，她端详着突然睿智起来的刻晴，不怀好意地笑了。
“怎么？你还想动用玉衡星的权力，让全国建筑业不用协会的石料？”
心思被看穿，刻晴依然我行我素道：“石料协会可以随便定价，那建筑协会也能随便采购。正好稻妻最近解除锁国令，刻氏集团新近在离岛设了办事处。稻妻山脉众多，我这边也找了些挖矿的能手，以及足够的淀粉炸药。”
“甩开我这边，才是真的舍近求远。”
凝光心知这经济账既然要算，不如算到底，于是给刻晴科普了一下这里面的成本。
“首先石料加工完，从稻妻要跨海运输到璃月，而我所知，目前只有南十字船队具备这样的运力。然后稻妻的山区民风彪悍，一个能出‘稻寇’的地方好不好协调本地人入伙，难说。对了，你所说的挖矿能手是不是协会开除出去的那几家？他们破产时间不长，熟手听说已经在璃月本地找了饭碗。我想刻晴你应该也不会用些歪瓜裂枣，败坏你们刻家的名声。还有淀粉炸药，稻妻方面我记得已经指定了供货方，要是你也愿意让他们本土的关系户砍一刀，我没意见。”
刻晴眼见计划要被戳破，恼羞成怒之下还想继续纠缠，正当此时，焦急万分的秘书百闻匆匆进房，对着凝光耳语一番之后，原本端着架子的凝光竟然也神色慌张，匆匆离席。
本着看出殡不嫌殡大（看热闹越大越好），刻晴随便应付群玉阁人员几句，也找了个日程在身的借口离去。
“这次肯定有好瞧的！“
——死兆星号上的所有人战战兢兢，要知道能让这群行动上的狠人胆怯，那只有唯一的可能。
“账本不见了？你怎么记录的？怎么报关的？你不怕死吗？信不信老娘现在一把大剑让你喂鱼！“
钱眼儿人如其名，作为南十字船队的账房一直兢兢业业，虽然偶尔有点手脚不干净，比如采购多报少报，但是账目大体还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北斗突然要来查账，她也不至于才发现柜子深锁的账本，居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
为了不被活活打死，钱眼儿竭尽所能给出了最可能的解释：“北斗大姐头，如果不是内部作案，怎么可能会丢？船现在还在海上，账本应该没有离开船。只要您赶紧检查全船，我想肯定能……”
北斗的回答非常朴素，那就是一拳打得钱眼儿口鼻冒血。
“废话！我早就把全船都检查过了！连被子棉袄我都拆线了！查到个鬼！你就是骗我！早就把账本搞到岸上了，现在跟我装糊涂对不对？”
眼见北斗真要把钱眼儿就地打死，枫原万叶赶紧上前劝慰：“好了大姐头，钱眼儿也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再说，要查明真相总得留下线索，大姐头现在打死了钱眼儿，后面怎么查去向呢？”
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北斗总算收起了那砍死过魔怪的大剑，转而询问万叶意见。
“万叶，这次情况太特殊了。凝光这人平时不找我，这次突然飞鸽传书，要我赶紧准备个账本出来。会不会是璃月港出什么事了？我还要不要回国？回国是不是自投罗网？”
万叶假装思考片刻，然后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如果凝光大人有了好歹，这么大动静，璃月肯定瞒不住。我想应该是谁把南十字船队的黑历史捅了出去，凝光大人建议大姐头您自证清白。当然这应该只是准备，就像别人诬告清白官司，越是解释就越证明有鬼。不如您这边先准备好应付用的账目流水以防检查，不要着急回璃月港，等等看情况，注意安全。”
北斗一听很有道理，还感谢万叶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然而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北斗，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万叶一如既往的温顺之中，那眼角潜藏的笑意……
——璃月港北国银行柜台，前台人员叶卡捷琳娜认真接受总务司官员的询问。
“……就是这么一回事，上次抢劫未遂事件的时候，我只是负责安排人去办事，没想到其中会有这些内容。我们北国银行为了保证用户隐私，除非经用户本人书面同意告知，否则我这样的具体经办人也不清楚其中的私隐。”
一般的民事案件大概随便找个人调查取证就行了，这次的排场却吓得周围储户们躲闪不及。
因为来查案的是甘雨，总务司一把手，七星秘书长，也是璃月市井所谓的“当朝宰相”。
“非常感谢你的配合。后续总务司可能还会联系你确认细节。为了推进案件调查，也请你到时予以配合。”
离开北国银行的甘雨可谓前呼后拥，总务司大批僚属簇拥着领导，就在此时记者们围了上来，首当其冲的是枫丹著名记者夏洛蒂。
“甘雨大人您好，我是《蒸汽鸟报》签约记者夏洛蒂。对于此次北国银行大批文件泄密事件，请问这次璃月七星是不是已经和您产生分歧了？不然为什么您亲自来调查事件走向？”
夏洛蒂作为一个正常人，碰到这个案件，设身处地想如果要调查，反而要派些越不起眼越好的官吏调查，因为其中涉及到的南十字船队乃璃月第一的航运巨头，其老板北斗又和主管政务的天权星凝光关系匪浅，高级别官员前去只会炒热话题，不如找个低级官员，既显示此事无足轻重，又淡化外界疑虑，这样能避免黑历史削弱官府权威，对应不力放大政府缺陷，出问题能方便切割中底层“临时工”。
结果甘雨非要亲自来督办调查，这让政治嗅觉敏锐的夏洛蒂欣喜若狂：新闻来了！！！
甘雨也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我说你们这些枫丹的记者，不要听风就是雨。你们枫丹记者有一个好，提瓦特跑到什么地方，比蒙德风神巴巴托斯跑得还快，但是呢问来问去的问题啊，图样，图森破！”
夏洛蒂也是一副“人咬狗才是热度新闻”，故意找话题说：“那这是不是可以肯定，甘雨大人您不同意现在璃月七星的方针路线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璃月政府出现了重大的意见分歧？”
甘雨终于绷不住了，她拉着夏洛蒂语重心长：“我今天作为一个长者跟你们讲，我在璃月活了几千年了，如果将来你们《蒸汽鸟报》在报道上有偏差，你们要负责。”
夏洛蒂还想继续胡搅蛮缠，故意用话题激甘雨。
甘雨也是上头，继续说“你们啊，不要想喜欢弄个大新闻。夏洛蒂你啊，拿衣服！我很火的！”
心满意足的夏洛蒂匆匆退后，光是刚才这些表态足够她闭门造车，加工出一大堆大新闻，那是英国BBC闻之落泪，精日水军听之佩服。
只要逻辑链自圆其说，阴谋论发扬光大，加上其中一部分事实确实是甘雨所说，那就由不得夏洛蒂即兴发挥，把这段表态编成一段新闻学电视剧。
等应付完这些多嘴多舌到处挖坑的记者，甘雨风尘仆仆回了总务司，关上办公室房门。
“甘雨前辈，隔墙有耳哟？”
“我用了仙术封印音讯，怕什么？”
甘雨拿出了两张照片，示意等候多时的烟绯办事：“愚人众那头让我们看着处理。这两个人你看着办。送出国还是灭口你看着取舍。盗宝团不适合这会儿用，你想想办法。”
一个是“家中有事”“突然休假”的北国银行经理人员；
另一个是拿钱办事后想要讨要尾款的盗宝团头目。
烟绯嫣然一笑百媚生，若在外面不逊色阳春：“老规矩，我办事，您放心。”
收起照片，烟绯拿起《蒸汽鸟报》开始点评。
“夏洛蒂小姐文笔就是好，你看银行文件泄密案件刚发生，盗宝团被捕了几个杂鱼，她就能写的这么惊悚，简直像刑侦小说，哈哈。”
甘雨轻佻一眼：“你找的夏洛蒂？”
烟绯不动声色：“她不认识我。”
《蒸汽鸟报》头版只有满满一则记事：《北国银行X日遭歹袭击，文件指向北斗洗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