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节：京城击鼓传花斗，主和主战前胜后。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刻猫猫被俘的消息不胫而走，等正式的报道见于枫丹报纸《蒸汽鸟报》，这么大的事终于在璃月尽人皆知。
皇宫群玉阁内是乱作一团，外人莫以为到了这一步，朝臣还能想什么愤青意淫的精忠报国，团结对外。
华夏有石敬瑭认小二十岁的耶律德光为父皇帝，割让燕云十六州，外有越南阮福映借泰国和法国雇佣兵反攻本土，朝鲜李熙任由日本兵镇压国内农民起义。
能保住手中的权力和世袭才是要紧，儿皇帝也比没皇帝强！
“陛下，如今事态紧急，大军亏损，不妨出奔蒙德。蒙德与我璃月外交亲善，投奔蒙德骑士团，请按政治流亡申请庇护。”
尚书令闲云开宗明义，开头就提了伊朗巴列维王朝跑路美利坚的“妙招”。
要她派训练的仙家军，去用血肉之躯抵挡早晚南下的稻妻军入侵？
这会儿璃月港什么谣言都有，什么雷电将军御驾亲征，什么八重神子幻化百万狐妖登陆，什么神里绫华召唤血契鬼怪，总之传到聊天真君这儿，基本都是稻妻千万大军枕戈待旦，雷电将军策马渡海来犯。
仙家军什么底子，能和千岩军比战斗力？
虽然一直口嗨“仙术祖宗之法”，身为祖宗的闲云却非常清楚，时代变了，规则改了，按着老规矩适应的一切都该清零了。
仙家军鱼龙混杂，真修习仙术的万不存一，大部分是看着仙家集团掌权，甘雨登基，于是也学歌颂核心价值观一般，变着法混个“从龙”的名头，顺势鱼肉乡里，合法“造反”罢了。
这些投机分子肯定是小命第一，忠心末尾，指望他们保卫京城，大约和“双枪兵”黔系军阀死守遵义击退红军，唐生智血战南京城打败日军一样，是太监的小兄弟，无稽之谈了。
亏得过去刻晴司马懿附体，把这花架子充人数的仙家军真当了虎狼之师，明明冲上城楼就能兵不血刃活捉诸葛村夫，非要在城下跟空气斗智斗勇，自己猜疑多了还把自己绕进去，聪明反被聪明误之后还贡献一堆白给智商的段子，否则闲云这伙人盲目扩张仙家军早晚得散摊子。
这会儿她早就清楚归终陵大败，城内那些近乎阿飞流氓的“仙家军“肯定是沿街找人来开盒，不查成分就抢劫，坑蒙拐骗样样会，就是人事不沾边。
不如就把这些炮灰当作弃子，留在京城璃月港拖时间，等他们抢够了大约稻妻军也该南下攻城，这时他们早就如西燕皇帝慕容永一样，卷铺盖“迁都”去也。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甚至闲云还有点高兴，她劝解甘雨说：“西方绝云间乃是我们仙家重地，回到那里才是我们仙家的基本盘。璃月港长期归那些人间门阀管理，处事指挥都不能尽我们的心意。陛下还请三思，早日西巡绝云间！”
甘雨左右为难，询问黄门侍郎烟绯的意见：“爱卿，你也以为，西迁绝云间可行？”
烟绯心算真要是西迁，这伙老不死的仙家老登一言九鼎，她这个小字辈拿什么串联外界搞事？于是烟绯义正词严，对着闲云开始批判。
“闲云前辈，璃月港乃是帝君所建，是璃月不二的都城。此前梓苒曾建议放弃京城，我等都曾一并批判。如今轮到您了，怎么反而劝陛下西逃？”
一见烟绯居然敢怼，闲云怒了，从烟绯父母往事说到她头上，进而不点名“某个不知名的璃月小律师”知法犯法，吃拿卡要，吃完原告吃被告，做空官司转账洗钱等一系列骚操作，最后回到恼羞成怒的烟绯身上：“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倘若帝君在世，也会赞同我这拳拳报国之心，戚戚忧民之志！”
烟绯心说翻旧账谁怕谁，于是也开始不点名“某个爱发明的仙家老雌鸟”伪造发明，巧取豪夺，国家账务材料“不翼而飞”，机密公文文件违规“报废“，国家资产“大额投资”再随各路皮包公司破产“消失”等一系列神操作，最后回到大为光火的闲云面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帝君宁死不跪，我等也要死守璃月港！“
争吵不休的众臣姑且不算，坐在龙椅上的甘雨却是内心虚的一批。
本来她当皇帝，大约和端王赵佶得知哲宗皇帝驾崩，是临时起意才要争一下帝位，从来没考虑过治国方针的她做到了萧规曹随，把帝君时代的所有政策原封不动，然后再按着老规矩和稀泥，需要扶持刻晴就纵容一点，需要包庇申鹤闲云就放水一点，基本做到了勃列日涅夫“（高级）干部队伍的稳定是革命成功的保障”这句名言。
现在这些乱子就是帝君亲自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何况甘雨从来不打逆风局，和某个林姓101男子一样见逆风局就主动让贤，于是想着怎么把锅甩出去，这样皇上永远正确是“不粘锅”，错的都是某个点儿背压错宝的“罪臣”，都是“罪臣”误导祸国殃民，皇上哪天混不下去再看情况“从善如流”，效法尧舜，学汉献帝禅让退位。
“各位爱卿，目下群玉阁无碍，迁都之事非万般无奈，不能轻易实行。目前仍以璃月港为都城，暂无议论。此前北伐归终陵失败，损兵折将，卿家还请再议退敌之策。”
说到这儿，烟绯旗帜鲜明打起了旗号，作为轰炸璃月港后组建的“低调俱乐部”会长，她有着自己的一套舆论支持。
“陛下，臣以为稻妻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些许利益，比如矿石和航运。陛下不妨宽宏大量，以尺寸之利换取无穷太平。为保和平，京城暂不部署重兵，未经允许，不许民间私有兵器，官府有司贡献岁币及童男童女民夫民妇，以供稻妻军士，以表和谈诚意，则两国幸甚，天下幸甚。员工屈膝以求老板主管，弱国跪恩以求列强平和，再战必亡，求饶图存，宁舍千百小命草民，万全江山社稷为重，还请陛下三思！”
深知稻妻所为的烟绯自不必言，如果能靠麻痹璃月港立一个大功，那么稻妻入关，她这个从龙之臣高升，甚至当个金国支持的傀儡政权，伪齐皇帝刘豫也不是不可能。
稻妻人哪有璃月人更懂璃月治理？
用璃月人治理璃月，最容易消灭璃月人的反抗。
烟绯一个眼神示意，一票朝臣竟跟着附和，“早日议和，保全黎民”，“微末让利，和平无穷”。
原因不仅在于他们都是“低调俱乐部”——稻妻在璃月势力的“预备军”组织——成员，而是经典的打工人思维：
他们的一生到目前为止历经了三位统治者，即岩王帝君—凝光—开平帝甘雨；
如五代十国效忠过六个王朝（唐末至后周）的重臣冯道，换个皇帝如同换个老板和工作单位；
既然都是换个单位，那就是打工人思维，福利待遇到月薪结算都要更好才行；
一个是岌岌可危，随时跑路的破产公司，另一个是蒸蒸日上，锐不可当的新公司；
他们都是打工人，换一个老板照样打工，换个领导照样巧取豪夺民脂民膏；
反正老板都是一回事，领导都是一般黑，皇帝都是一样鬼，他们也一样都是打工人；
趁着现在大局初见端倪，早点押宝新公司，未来新公司兼并掉老单位，他们都算有立功表现。
谁不希望自家孩子永远“根红苗正”？
在异世界，苏联解体，苏联共产党被查封，摇身一变，改头换面，苏联科学院院士别列佐夫斯基成为寡头，莫斯科大学团委书记霍多尔科夫斯基荣升资本家，苏共中央委员叶利钦更是荣登总统大位，化公为私，红旗落地，上层建筑无血政变就完成了权力和金钱交接，废除监察，取缔反腐，建立了广泛存在的世袭特权。
换到提瓦特，换到璃月国，这些官僚们超不过人性自私。
夏禹决心让没有当官资历的亲儿子夏启参与朝政，就肯定做好了儿子借父亲余威政变掌权，废公推为世袭的家天下准备吧？
为了儿孙以后还能和他们一样锦衣玉食；
为了儿孙以后还能和他们一样颐指气使；
为了儿孙以后还能和他们一样身居高位。
领导会操纵下属无休止窝里斗，下属却少有令领导自相残杀。
因为权力注定了欺软怕硬的最大性价比，自古皆然，中外皆然。
投靠强者，肯定比投靠弱者，更能确保掌心的特权和利益。过去的强者，今天的弱者，那自然是昨天的忠心，今天的背弃。
他们心甘情愿，尤其是稻妻展示了武威，他们算自觉自愿，积极为“两国亲善和平”奔走。
申鹤实在看不过烟绯这般投降认怂姿态，便劝阻烟绯道：“不才担任高官，虽没有大功，也没有大过。如今稻妻深入我境，随意烧杀，此前明蕴镇更是被稻妻屠城，老人开膛，孕妇破肚，婴孩为刺刀‘挑灯笼’，胃肠被太刀喂野狗。彼等兽性，天地可见，何必与此禽兽之国言和？何与此豺狼种族屈膝？”
烟绯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已经和枫原万叶全面绑定和“绑定“的她不看事情看立场。
“申鹤大人，你这番话岂不是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稻妻势不可挡，却从未提过要璃月亡国之语，可见还是留了承认璃月的空间。如今为了万千黎民免遭兵祸，我等无论如何，不能意气用事，要忍辱负重，等待国际道义天道昭昭。首先议和，无论如何，以后还可以再说。”
后将军瑶瑶看不过去，走上前制止几乎要推倒申鹤的烟绯。
“烟绯大人，璃月国如今的局势，就算我们璃月想要议和，对面稻妻岂能答应和平？如果战争非打不可，我们总得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幻想奇迹。你如果是个璃月人，还请以大局为重，守土保国。”
烟绯一条心横到底，自然是全不答应不说，反过来讥讽瑶瑶和申鹤。
“我想你们之所以不同意议和，说到底还是你们爱惜虚名，不想担当这样的恶名。为了你们的所谓清高，就要牺牲无数百姓的生命，打一场不可能赢的战争。你们岂不是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你们岂不是贻害天下的大逆罪人？”
沉默已久的车骑将军魈见状不妙，赶紧拦在烟绯和瑶瑶等人中间，看似劝慰，却怎么都看不出什么和解的样子。
“我说各位，目前只不过是意见之争，非要说不可，大家都是为国。既然如此，相忍为国才是最佳。万机决于陛下，我等还请陛下裁决。但考虑连战连败，民心不安，又有夜兰清君侧（重读），局势至此，还请陛下从速裁处！”
魈特意在“夜兰清君侧”重读，甘雨自然深解其意：真要是清君侧成功，连这个“君”也该跟“奸臣”一起没了，接下来是群臣劝进，“忠臣”登基。
她却没有注意到，说完这番话的魈特意抛了个媚眼，小律师心领神会，回敬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经典组合了属于是。
因为魈还有一个“兼职”：亲稻妻组织“低调俱乐部”的常务干事。
看着众说纷纭的朝臣，甘雨一时脑子嗡嗡，拿不定一个主意，最后还是喜欢折中，搞出个摩棱两可的法子：
联系至冬国愚人众使团“女士”，通过她发出停战呼吁，先进行停战谈判，结束交战状态；
由至冬国和枫丹国两强担保，争取新列强稻妻理解支持，阻止夜兰东进进京，仍回原地；
暂时不迁都，国都仍然是璃月港，制止任何未经许可外逃的官员，紧急训练仙家军备战。
等结束了朝会，申鹤瑶瑶等人不免满怀恶意，看着“明退实进，明让实争”的烟绯一行扬长而去，却只能在国力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假面被外战彻底戳穿下，无可奈何于时事变迁。
“喂，现在还没到地方呢，你这么着急？”
挤在一个轿子的两人授受不亲，晃悠悠的轿子本会吱呀吱呀作响，正好掩盖了降魔大圣春心萌动的动作，随着一点一滴晶莹剔透，直到柔软的垫子被喷涌泡湿，他才满意地显摆给失神的烟绯比划。
“先说清楚，万叶在外面忙活，咱们在璃月港折腾，这波里应外合，你得好好先陪陪我。”
随着帐篷撑顶，烟绯脸上一阵羞赧，却用嘴叼着拉开了帷幕，一阵抖动，一阵炽热弹在脸上，却又很快进入了新的一轮湿润，深不可测，千变万化，肉质藤蔓缠绕着生命源泉，一次次刺激着泉眼，时而用温泉冲刷，时而以红叶扫荡。
魈终于忍不住按着烟绯的小脑袋，腰身使劲前后翻腾，带着轿子继续在街上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