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节：夜兰起兵清君侧，刺玫捭阖搅乱局。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夜兰从得知璃月港被炸，到正式“清君侧”，时间跨度不过数日，所以要说明实情的经过，还需要从她刚得知消息那一天说起。
“娜维娅会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来，还请上座！”
夜兰原先负责的情报组织经常需要经费，从为天权星凝光刺探情报，到组织本身的工资与绩效奖金，没有一样不需要大量资金支持。
然而璃月政府明面上不承认这个组织的存在，只有原先夜兰所属的千岩军半推半就，偶尔给点仨瓜俩枣接济下开销。
这一方面是政府不给预算，另一方面是组织客观的资金缺口，两相叠加，夜兰也就和枫丹的“影子皇帝”，提瓦特最大黑社会组织“刺玫会”的会长娜维娅关系匪浅了。
毕竟有生意大家一起做，没有不能当成生意的，从分割出来的权力，到能被分割的人体“材料”，比如一个鲜活的人体器官如果匹配金主，开价保底能有千万至冬国冰元，反正璃月最不缺的是两条腿的人，大不了对外报吃雪糕烫死了，站着摔死了，民不举，官不纠。
一句话，只要能赚大钱，夜兰甚至敢把岩王帝君的龙椅顺出国门卖。
娜维娅和夜兰也是生意场的老相识，在璃月全面铺开“福寿膏”（咸丰皇帝抽鸦片起的美名）销路离不开夜兰本地经销网络的配合，于是当仁不让做了主位，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菜肴是赞不绝口，两边一个盛赞枫丹是文明国度，工业流水直冲青天，一个夸耀璃月是悠久古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客套话，礼尚往来人人会。
娜维娅故意用筷子扒拉着菜肴，尽管非常失礼，夜兰却神色不变，继续殷勤地说着好听话。
她心知肚明为何如此，便举起玻璃杯，喝着不远千里从蒙德进口的白兰地：“我说你最近要准备大事吧？这么缺钱？”
夜兰心下咯噔，按说自己准备很秘密了，能接触到核心意图的只有多年出生入死的心腹数人，其他人顶多知道分工却不明白总的意图，怎么娜维娅刚落座张口就直奔主题？
难道还有内鬼？
“别疑神疑鬼了，你这边没有内鬼，我是凭直觉的。不要小看我娜维娅哦？”娜维娅擦了擦嘴，方才吃的糖醋鲤鱼酱汁给力，符合她这个枫丹资深甜食党口味，“当初我爸卡雷斯被人暗算，刺玫会差点儿被歹人抢饭碗，是我力挽狂澜带到现在的春秋鼎盛之局。我的眼光不会错，至少目前没有过。”
夜兰无奈，只好呵呵傻笑着：“这一来二去，您是知道的。璃月国内的局面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完亮话就没活。仙家一直猜忌我，而刻晴又是个绣花枕头，偏偏我现在有心无力啊。“
“有心无力？呵呵！”
娜维娅潇洒霸气地把餐巾扔桌上，一头纯金的秀发迎风飘扬。
“我看是你急不可耐吧？”
娜维娅好玩地支住桌子，故意用手比划着夜兰笑比哭难看的脸：“北国银行轻易不打逆风局，你从那儿搞资金赞助是没戏了。然后呢？你的项目企划是什么？想要我娜维娅的风险投资，总得说清楚你下一步的规划吧？”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夜兰于是刘皇叔附体，开始悲天悯人表演。
“唉，帝君去世以后，璃月局势一再混乱。凝光无道，迫害忠良，人人自危。我虽不才，勉强从善，由圣上部署政变，抓捕凝光，改朝换代。可如今圣上猜嫌我等忠臣，刻晴太傅又屡加谗言，噫！此番为了璃月，我非要起义兵，清君侧，卫社稷，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到时功成身退，我情愿做一乡野村夫，日夜垂钓牧牛为乐。”
娜维娅好气又好笑地看完了夜兰“悲从中来”的表演，想这璃月夺权废话真多，要是在枫丹，找个巷子堵路然后四面放枪，早把问题解决了，自有一群收钱办事的媒体事后洗地。
像她娜维娅搞掉某个老对手，对方又是她叔叔又是老前辈，麾下有自身团伙，还不是被她来个擒贼先擒王，老大先设法诱敌控制起来，剩下那些虾米直接打时间差，堵门往里冲，步枪堆上开杀，两头堵分兵行动，杀这么多人，动静这么大，枫丹审判庭还不是成王败寇，看她面子“不予立案”？
转念一想，实际作风等于拉美毒枭的娜维娅，看着温柔气质高雅端庄，身材高挑英气逼人，给千织屋当过多届时装模特，和夏洛蒂合作出版过十几本写真集，表面印象确实不能和实际上二话不说杀人一户口本的狠辣相提并论。
可能夜兰和她一样，也是在装道德话语权吧？
“那么尊敬的道德伟人女士（奸笑），请问您如此宏图大志，有什么需要让我聆听的高深意图？”
夜兰收敛了点入戏状态，在这个同行面前谈道德，就和在美国谈贩毒的非法收入不能纳税（美国税法规定“任何收入”都要纳税）一样，纯属是给自己添堵。
“今天，我的线人告诉我，稻妻调兵遣将，你应该明白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你的上级？而是告诉我？”
“因为你有利用价值，或者说合作价值。所谓的朝廷，不会给我更多利益了。”
夜兰和娜维娅确信房子没有隔墙耳，这里是层岩巨渊一处空闲的房子，位置本就偏僻，周遭如果出现任何异状，夜兰的手下会第一时间告警。
她拿出了自己手中的天枢星官印：“当初圣上下旨，要熔毁七星官印。我特意留了下来，交上去一个赝品。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为家？”
娜维娅兴致勃勃，却还想调侃，夜兰刚开始还悲天悯人，现在就有了“王莽董卓之志”，总得有个转折台阶。
“夜兰大人，若要如此，您何不与我们枫丹结盟，东征璃月港？”
娜维娅开出的价码着实把夜兰吓得不轻，她最初只想娜维娅说些小打小闹的节奏，想不到这会儿一下子上升到一个列强是否支持自己，自己是否要靠这份外国支持夺取中央政权的大局观问题。
看夜兰拿起酒杯，反复摇晃却就是不喝，娜维娅心知肚明这便是深思熟虑，决心继续加一把火。
“夜兰大人，事情走到这一步，您不会说您只想当个官员吧？我相信璃月港也不会一无所知，既然如此，您需要我们刺玫会的支持。枫丹政府不方便表示明显的倾向，但是如果您证明了足够的价值，我有足够的把握去游说枫丹政府。为了做成大事，从招兵买马到拉拢官僚，您都需要钱，而我能有办法融资。”
娜维娅拿起一个空盘子，两个小碗：“这个盘子就像项目，比如我们这次可能的，针对璃月中央政府的‘清君侧‘行动，这场行动就当一个商业项目。而这两个小碗代表你我。如果把碗放到盘子上，代表你我愿意参与进去。夜兰小姐可以不用考虑太多的措辞，只要选择摆上去或者不，就足够了。枫丹需要的是钱生钱，璃月就是个聚宝盆，只要能和须弥一样，放弃自主产业，全面给枫丹作产业下游和劳工原料产地，领土也不要太多，就把遗珑埠到清策庄的璃月西北部割让掉就好了，还能换一笔十年期的枫丹政府贷款哦~~~”
一个打赢逆风局的黑手党千金小姐，就是这样直接干脆。
要么赢家通吃，要么输家全输，没有第三条道路。
夜兰最后的犹豫不明就里，虽说嘴上容易说大话，真到了实际执行阶段，总是会瞻前顾后，犹豫着最合适的选择，避免最危险的代价，期望最完美的收益。
又怕疼，又怕痒。
这些沽名钓誉的纠葛没必要跟娜维娅说，因为肯定会动摇夜兰的个人威信，今后对刺玫会乃至列强枫丹国都是利亏信号。
如果造反了，从此以后无论如何，夜兰不能管什么后果，只能把战争打到底。
稻妻对璃月虎视眈眈的现在，她还敢发动“清君侧”内战，本身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可如果错过这个天赐良机，即朝廷因外患最虚弱的机会，今后仙家和门阀只会越来越温，出身寒门的她夜兰只能从此居于人下，再无机会翻盘。
也许是想到了内战可能带来的后果，夜兰到底还是犹豫了一句：
“枫丹能不能第一时间，承认我的地位呢？”
娜维娅心底忍不住窃笑，到了这一步，你还想当忠臣，等甘雨刻晴她们反应过来，你备战做了一半，咋可能不被清洗？
她拿出了自己手作的马卡龙，对着沉默不语的夜兰比划：
“马卡龙是用鸡蛋，面粉，白糖，牛奶和其他配料做出的糕点。鸡蛋粘稠而自带腥气。面粉需要认真研磨出细粉。白糖从甘蔗甜菜根到煮糖再到粗糖白糖，有着长长的工序。牛奶需要养牛，牛要吃草。其他配料是否合适，都要根据具体情况来选。”
然后，她一口吞了掌心的马卡龙。
“比起这些，一口吃了，不是开始？”
娜维娅的话最后驱散了夜兰的纠葛，与其等甘雨刻晴等人压死自己，不如趁着现在稻妻入侵在即，不如趁你病要你命，空市抄底。
枫丹的军事援助与外交承认，完全取决于夜兰起兵；
刺玫会的进一步合作，完全取决于夜兰造反。
如果夜兰什么也不做，这些都是镜花水月，断无可能。
娜维娅见夜兰还是在犹豫，无可奈何耸了耸肩，继续吃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虽说璃月人喜欢吹嘘自己的美食文化，对一个地道的枫丹人娜维娅而言，这些还是不如自己手作的甜品糕点和法棍番茄牛肉汤更习惯。
当然璃月人爱面子的老毛病在这儿，她又是来谈合作的，犯不上时时处处凸显自己的个人习惯。
“如果需要，枫丹有的是一些无业游民和流浪汉，他们可以给你服务。当然，枫丹有我们刺玫会人员控制的一家民间军事承包商，专营从军事训练到后勤输送乃至作战的全流程军事业务外包。合同是他们和我们的事，你只要负责让他们干活。”
四舍五入，娜维娅再加了个安全的价码：枫丹“换皮”参战。
形式上是璃月内战，枫丹置身事外，确实能给大部分头脑简单，只看表面现象的人迷惑性，有利于枫丹下一步“自由平等博爱”的“文明”宣传，争取外宣高地，和平演变。
为了保证外交上的置身事外，枫丹政府不会派注册在籍的政府军参战，但是“签订军事外包合同”的“民间军事人员”不在此列，他们和工地民工或公司客服一样，是包工头或中介“外派”“派遣”的“工作人员”，如果死了只是“工伤”，不会牵连到政府层面的正常外交。
眼见娜维娅给了如此之高的加码，夜兰终于怒从心头起，恶相胆边生，也决心给自己来个保险。
“那，如果我个人身份，要申请枫丹国籍，您看可以吗？”
娜维娅故作为难打量着夜兰，忍不住啧啧称奇。
“啧啧啧，我看不行啊。枫丹正规流程有规定的，入籍有这么几个常用流程：投资移民，战功移民，劳务移民。三个都需要在枫丹本土持续不间断地呆满至少五年，才有资格申请，还仅仅是资格，不保证通过哦~”
夜兰熟稔地拿了一张北国银行的存款单。
“上面的名字随时可以改，因为本来用的是你们枫丹那头的户头。”
“痛快，给钱办事，那，我争取一下！”
满脸堆笑的娜维娅收下，接着就和夜兰谈着具体的合作事宜，眼见饭菜都有些凉了，夜兰还吩咐厨子回炉再热一边，边吃边聊，谈了很久很久……
……“……昔日岩王帝君所在，太平盛世，青云翔鹤……凝光作逆在前，申鹤奸邪在后，又兼刻晴腐朽，贪污无为，尸位素餐……臣夜兰不忍国将不国，欲以一身荣辱，报效国家……”
刻晴兵败归终陵之日，夜兰的檄文《讨璃月群奸檄》也终于传到了京城。
这时，不仅是夜兰从层岩巨渊尽数带出的军队，枫丹派遣的雇佣兵也跟随一起，挂着夜兰的旗帜，打着夜兰的旗号，一并东进，准备铲除申鹤闲云等“奸臣”，“还（架）政（空）”开平帝甘雨。
【要想控制璃月，首先先削弱璃月。无论谁赢，下一步都要给枫丹当势力范围。很好，下一步，就该是须弥了。对了，先去见刻猫猫吧，愚人众那头，我娜维娅还要有交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