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三十一节：兑换券做空国家，两特务布局战败。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璃月自古有着悠久的吹逼历史，只要提到某个伟人二话不说就说能代表自己，然后自己一星半点也不打算照着那个伟人的样去做，可是只要提到吹牛，二话不说又如同蛰了的疯牛，冲着任何嘴上不服软的傻冒冲锋。
积极道德观总是容易出现伪君子，或者，精致利己的投机分子。
因为人总是要活在枯燥无聊的现实生活。
“各位孝子贤孙，孝子贤孙哈！往生堂今次‘孝子贷’质优价廉，童叟无欺，贷款送优良棺材折价券3000一张！风水先生专业选地，造福子孙保佑先祖！选个龙穴造福子孙！选个宝盆发财旺生！心动不如行动！胡堂主严选专业风水师团队，保证葬得安心，埋得舒心，花得省心，等得清心！”
录音随着进口的枫丹录音机传播，往生堂南码头分店却是人山人海。
“喂，德安公，您的折价券能不能给我转？我出家比小雨多一倍行不行？”
“不行啊，我也要过生活的啦。这么样吧，你去找那边嘉义，嘉义也许能帮你兑换！”
“这拿了兑换券能不能领物资啊？我都带了盆子来的，说好的白送大米呢？”
“这都是我捡的，不是我拿的！别抓我！别抓我啊！胡堂主，老太我冤枉阿！”……
即使如此人声鼎沸，分店门口依然只有响彻的广告词，终于随着武装警卫护卫，一个仪倌小姐拿着一摞兑换券分发。
这个时候一群职业黄牛仗着人高马大，很快击垮了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竞争者。
很多人也想闹，却看见仪倌后面的愚人众，想起愚人众的治外法权，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老老实实按着警卫要求排队，按着购买“亲情贷”“父子贷”“预付福地贷”“堕胎贷”等花样贷款的名头申领兑换券。
之所以如此认真，是因为按着璃月黑市——以稻妻军轰炸后，除了梓苒无人善后的受灾区——的价格，往生堂兑换券甚至具备了货币职能。
比如有些商户会以兑换券来支付更多的大米，有些地摊会用各种药材收购兑换券，如此种种，推动着往生堂的“胡桃券”水涨船高。
这么多排队的说到底还是想用“胡桃券”当钞票，取代乱局下已是废品的璃月官方货币摩拉。
仪倌一副机关单位的老气横秋，人年纪轻轻就浑身官威，报着号数然后给相应的券，遇到胡搅蛮缠的也懒得废话，旁边愚人众一个眼神就“颈椎治疗”上去，回收赖掉的券重新分配。
像这样的场景不仅是南码头，绯云坡甚至遗珑埠都有同样的办事处，也有同样的队列。
——胡桃和烟绯争先恐后舔舐着汗珠，而躺在白床的他刚刚结束了一阵抽搐。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女士”不请自来，因为这里本是愚人众的特务据点，让枫原万叶冒险进城，总得有地方落脚，可没说不许“房东”拿钥匙随时查房。
她看着烟绯和胡桃惊慌失措拿衣服套，再看了慵懒挠头发的枫原万叶。
“我们最杰出的三面间谍，枫原万叶先生，请问您又带来了什么利好？”
万叶随便套了件衣服，像赶苍蝇打发走了几乎赤身裸体的烟绯和胡桃，继续挠头发，随手打开了一大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好久，然后往桌上一放，盯着黑眼圈看着玩味的“女士“。
“往生堂的生意可是我们一起做的哦。”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和你这个合伙人商量。”
一个特务组织的经费不可能全靠拨款，如周恩来领导的中国特科有自己的一堆子公司负责盈亏，如美国中情局包庇美国毒品市场来赚取“特别经费”，乃至上海光明的前身是中共地下组织的电台分部，为了在国民党眼皮下调度电台器材组建的公司。
枫原万叶的情况却更像是石井四郎，明明号称为了稻妻，却又忍不住投资，官商两头跨了属于是。
“你们都知道的，我就不说了。我就说说你们不知道的吧。”
万叶因为忙了一晚上，耕耘快把自己累个半死，猛地又灌了一肚子水解渴。
“夜兰企图和枫丹人合作，发行一套‘地区钞票’。您且不用问我，只要派人去遗珑埠调查。如我所料不错，枫丹刺玫会走私的印钞机应该这两天要到那港口。你们去码头查，赶在清关之前，肯定有大收获。”
“女士”此前已知悉夜兰与枫丹合作动向，知悉万叶好歹有些手腕搞情报，也不深究都日晒三杆还在和俩光屁股少女“画地图”。
人才总是能得到宽大处理，胜利者不受指责。
她随手比划着一沓子“胡桃券”：“不过你还真是聪明，能用这么巧妙的法子，扰乱璃月的货币市场。”
“不，不仅是货币。”
万叶清醒了许多，拿毛巾擦了汗，继续深入浅出地解释动机。
“这么多人拿了‘胡桃券’，下一步肯定是拿去交换商品。那么好，这种‘胡桃券’实际已经取代了官方货币。下一步呢？这么多人等于都和往生堂绑在了一起，因为这些实际上没有保证的废纸，实际只有往生堂能发行。璃月朝廷不会想到这个角度，一种商品兑换券居然能取代货币……”
“女士”很快想通，也为枫原万叶的思考点赞。
“然后就是，需要的时候利用这些拿着废纸的倒霉蛋们闹事，从内部扰乱璃月国，或者操纵他们，间接引导舆论，把璃月局势向着我们需要的方向引导。”
“聪明。”
这招在异世界有俄罗斯“MMM公司马夫罗季诈骗案”珠玉在前，案发后的受骗民众动乱甚至影响到了俄罗斯总统大选和车臣反恐，提瓦特倒是枫原万叶无师自通，悟出了用经济诈骗裹挟大量受害者“滚雪球”，受骗量变引起政治质变。
“等时间长了，我们愚人众也不是慈善家，这么高的暴利总是要赚钱的哦。”
原先那些“低价”“多销”“让利”的商户均为愚人众指使。
“女士”为了千金买马骨，也学了庞氏骗局，区别是首期确实交换了目下最紧缺的各类物资。
许多原先在黑市卖货的比不过愚人众家大业大枪炮大，很快生意卖不动他们，耍横斗不过他们，纷纷认怂当马仔和出让渠道，一来二去愚人众也顺利以北国银行为依托，基本控制了璃月境内的生存物资货流。
“而且，为什么要让胡桃出头露面？难道你是对她的身姿……嗯？我看她可是喂养不起小孩的哦？”
“女士”逗笑了万叶，万叶也懒得多说。
两人心知肚明，至始至终，除非查到幕后主使，否则表面上都是璃月人坑璃月人。
和代理人战争一样，表面“招牌”的“反复切牌洗牌“足以迷惑很多头脑简单之人。
一个国家货币被做空，经济渠道被做空，民心被做空，还能剩下什么政府？
真正能了解幕后主使的璃月各方会聪明人装瞎子，否则这个时候得罪一个超级大国和新型列强绝非明智之举。
往生堂这种“尺寸“刚刚好：论资历，璃月建国就有这个单位，绝对算得上政治正确，堪比大陆鞍钢，台湾国光，南韩三星，日本北九州的老资历单位；
论影响，往生堂不是什么大型单位，对现存的璃月各方势力没有致命威胁，基本不会引起非整死不可的政治压力，以免“后台“被迫卷入，即使切割也会寒了”合作者“的心。
“女士”转变话锋，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话说你打算成立一家公司？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至冬国注册。”
枫丹国玩的是金融流，致敬了19世纪诈骗奇才辈出，花样无一雷同的巴黎证券交易所，也因为这个原因，法制总是在官僚集团“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拖沓中不健全，比如企业注册，实际从企业运营，资金转出入，法人更换到经营业务有着五花八门的“避税”漏洞。
万一枫原万叶贪图法律漏洞，去枫丹“合理避税”，再想由愚人众主导紧密合作就有难度了。
枫原万叶轻描淡写，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这只是个构想，我可能还回稻妻，那里有我家祖坟，我当初只是因为政治原因逃亡国外。”
合理而冷漠的拒绝。
“女士”再想下招，却拿起了手中的“胡桃券”。
“如果你能和稻妻谈判，说我能代表至冬国接洽，我们两边各退一步，由胡桃担当璃月元首，您看意下如何？当然目前只是君子协定，你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万叶差点一口烟呛死自己，再三确认“女士”不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他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趋炎附势的“床板”“女基友”。
仅仅是片刻，枫原万叶便给出了自己的答复：“未来的璃月应该是个广泛参与的政府，不仅是胡桃，也包括烟绯，刻晴，以及其他愿意与国际合作，门户开放的国际化政府。”
烟绯作为明显的亲稻妻派人物，万叶提出她不足以意外；
刻晴目下是稻妻的阶下囚，变节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万叶的话倒是抢先将了“女士“一军，毕竟如果目前摧枯拉朽的稻妻愿意”开放包容“，用这种姿态收买长期积压在帝君帝制的民心，至冬国一旦坚持胡桃掌权就会很被动，不利于在璃月树立“维护璃月民族利益”的正义形象。
不过至冬国本不害怕这点小伎俩，无论是谁，只要是统治者，就会缺钱。
“我保持原则同意，璃月需要更开放包容的国际环境，无论是对稻妻，对枫丹，还是对至冬。”
门户开放，一体均沾。
但是，这个进程将会由至冬国后来居上，靠钞能力砸出领导地位。
无论一个制度和法律最初制定得多么公开民主透明，一旦后来的维护者存心曲解，甚至如齐桓公借周礼当霸主，这个制度和法律只能沦为维护霸权的意识形态工具。
用个更通俗的道理，便如毛泽东著名的“拉进去（拉进一个看似包容友好反对派，却始终有明确组织边界的规矩体系里），打出来（在这个体系里把合作反对派的獠牙扒光，再秋风扫落叶赶走打垮他们）”六字权术了。
“女士”看万叶一副优势在我的样子，心笑你还是小看了什么叫老牌帝国主义的帝王权术，面上却没有任何反驳质疑，还是迎合着说些场面话。
万叶被这看似繁花似锦的漂亮话说得五迷三道，仿佛自己真成了为稻妻外交贡献巨大的当代班超，嘴上不乐意，说的却开心。
“老实说，你捞了多少钱？”
“女士”的问话只得到了万叶的漫不经心。
“肯定不如你们愚人众的多。”
她却无比肯定，枫原万叶和她是一条船的。
稻妻幕府至今没有正式取消对万叶的通缉令，现在他和祖国的合作更像是变电箱上老鼠走高压线，只要一个意外可能目前为止的信赖便荡然无存。
为了多一份保险，他有足够的必要与至冬国愚人众合作，也必然要狡兔三窟，给自己多攒些随时跑路到各国的资本。
资本不仅是钱，更重要的是靠钱砸出来的人缘。
趁着璃月崩盘洗牌之前，恨恨榨干！
“女士”收起了“胡桃券”，转而拿出了一沓子至冬国冰元，岩王帝君去世后，至冬国是目前第一批也是唯一一批制造新货币，全面禁用摩拉的国家。
“万叶，如果璃月的摩拉继续这么跳水贬值，不仅是璃月一个国家。摩拉作为国际货币，目前仍然是须弥枫丹稻妻蒙德等国货币。贬值的恶劣影响也会加剧这些国家的通货膨胀，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把这一沓子冰元塞到万叶掌心。
“所以这才是我们最真诚的合作基础。只有我们至冬国的冰元不用摩拉结算。”
【不要幻想别的国家当靠山，等摩拉贬值蔓延提瓦特的余波消散，你手中的那点钱也得看我们脸色兑现。】
万叶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爽快收起了这笔冰元，然后放肆地打量了“女士”，甩着掌心粘稠的少女爱液。
“如果你缺男人，我可以陪你一晚，勉为其难。”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