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讪地上了车,然后把身上最后的十块钱摸出来给旁边的男人,“谢谢!”
慕少野愣了一下,没读懂她的意思。
前面的齐宴州咳了一声,说:“那什么,三哥,你先帮我收下吧。”
慕少野总算明白过来,他手指夹着那十元钱,淡定的揣进裤兜里。
“走吧。”
阮沐沐一直在偷瞄他,可就是看不清长相。
男人忽然转过头来问她:“你认识我?”
“对不起!”阮沐沐急忙摇头,意识到盯着别人看不礼貌,把视线转回了窗外。
“你在上学?”
“啊,是的!”阮沐沐不太擅长和陌生人聊天,尤其是男人,所以显得有些紧张。
慕少野以前见过那些二世祖包养大学生,也没觉得奇怪。
反正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太多人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尊严,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个女孩的身体他喜欢,她做什么的也不重要,至少她第一次是给了他,重要的是他想要她。
齐宴州眼尖地从后视镜看见气氛不对,他把车停在一个岔路口,说:“我去买包烟,一会儿就回来。”
齐宴州走了,车里就更尴尬了。
这条路的确是去医院的路,可是才走了一半,她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心里着急。
“你叫什么名字?”慕少野忽然问她。
“我,我叫阮沐沐。”
慕少野盯着她,忽而一笑,“是够软。”
阮沐沐张大眼睛,他这话什么意思!
是在耍流氓吗?
阮沐沐忽然意识到,这两个人不是人贩子,可能是色狼!
阮沐沐不敢继续呆下去了,她手忙脚乱的去开车门。
还未打开,又被男人把车门拉回去,他上前把阮沐沐禁锢在小小的角落里。
“你,你想干什么!我会报警的。”
阮沐沐双手抱胸,惊恐地瞪着这个男人。
太黑了,看不清,看不清他的脸!
男人手捏着她下巴,低声开口,“为什么要报警?我给你钱,你开个价?”
阮沐沐五雷轰顶,给钱,他是把自己当小姐了?
她一直对那晚的事耿耿于怀,可没想到今天有人主动把她当成小姐,心里说不出的屈辱。
“我不是,不要!放开我!”
阮沐沐疯狂地挣扎起来,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她不要变成那样的人。
男人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阮沐沐从未想过,自己会遇上这种事。
她激烈的反抗着,去推他的肩膀,而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弱小的像一只蚂蚁。
她的唇又软又甜,慕少野怀疑她是不是偷偷吃了糖。
但慕少野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双不安分的手。
避免明天脖子上出现新的抓痕,他钳住了女孩的双手,高高剪在她头顶。
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羞耻,阮沐沐反抗不了,爸爸还在医院等她,她不能惹怒这个男人,只能死死咬住唇,闭上眼睛,默默地留着眼泪。
大不了当被狗咬了一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慕少野尝到一丝咸味,她在哭。
他蹙了蹙眉,心里的火也消下去不少,他放开了女孩。
他自制能力一向很好,现在也不例外,除了那晚箭在弦上的时候。
“哭什么?”
阮沐沐得了自由,立马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她泣不成声地说:“我不是,我不是小姐,我不是……”
“不是么?那你为什么会把自己卖50万?”
阮沐沐不禁浑身一僵,她盯着男人,目瞪口呆,“你,你怎么会知道?”
慕少野轻笑一声,“你真不记得我了?”
这个声音,阮沐沐终于想起来,那晚的人,是他!
“是你!”
阮沐沐更慌了,身体某处仿佛又在隐隐作痛,她忘不了那晚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是我。”慕少野承认了。
“我……”
阮沐沐哆嗦着,心里慌乱无比。
这下子她小姐的名义算是坐实了,她还有什么理由反驳他?
“所以,你开个价,我喜欢你。”
他就这么轻易地说喜欢她,是真的喜欢她吗?
不,他只是喜欢她的身体,阮沐沐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慕少野的手落在她肩膀上,吓得阮沐沐触电般往后缩了缩。
慕少野也看出来她不愿意,他从来不强迫别人,至于她是欲擒故纵,还是想又当又立,慕少野一点也不关心。
“不愿意就算了。”
慕少野重新坐了回去,还拿出纸巾擦手。
看到他这个动作,阮沐沐脸瞬间红到了耳后根,好在车里昏暗,看不见她的表情。
齐宴州回来了,他一上车看到那姑娘头发凌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假装没看见,摸了摸自己脖子,继续开车。
漫长的煎熬,二十分钟后,终于抵达市中心医院。
阮沐沐仓皇逃出车里,慕少野就看着她跌跌撞撞冲进医院大门。
齐宴州心里忽然有点明白,三哥脖子上的伤是哪来的了。
车子拐了个弯,开往截然不同的方向,慕家和医院根本就是南辕北辙,根本不顺路。
慕少野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他在拿行李的时候,主意到车上有个双肩包,是那女孩落下的。
他捡起来,拉开拉链。
里面有个笔记本,上面都是一些笔记,还有几件粉色的,有蝴蝶结的……内衣?
谁会把这种东西装在背包里到处跑!
他又耐着性子翻了翻,还有本《西方经济学》的书,上面有名字――龙大金融系大二七班阮沐沐。
才大二。
想起她跑进医院的样子,慕少野似乎想到什么,但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混小子,舍得回来了,老子调令都给你拟好了!再不回来,明天你就得收拾东西滚蛋。”
别墅里走出来一个中气十足的老者,一身宝蓝色的中山装,头发花白,背着手俨然一副领导的架势。
慕少野把背包拉链拉好,无奈地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也注意到他手里那个粉白粉白的书包,明细呆愣一下,自己孙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了?还背这么少女的包?
察觉到老爷子有所误会,慕少野把书包丢给了齐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