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珩被绫问了一下之后淡淡微笑,可惜心里完全没有慌乱,虽说这次匆忙赶来根本没有太在邀请函上下功夫,大概一看就看出来了,不过自己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让侦探社重新仿制了一封名单上少女的邀请函,嘴角勾出微笑稍欠身对着前面的女孩说。
“务必稍等一下,我的邀请函存放在了自己房间,我去拿。”
转身离开舞宴现场回头发现另一个人拿着鸡尾酒刚刚赶到,嘴角上扬默默思考。
嘛,又是一个没票入场的人。
为什么这样说,估计是因为她脚下的泥土和手中的鸡尾酒,只有内心有鬼的人才会以动作掩饰自己的内心,更何况她的腿上还挂着外面植物的种子,腿上是什么?刀子?估计是猎鬼人吧?自己曾见过这种职业的人,在这种鬼神出没的地方,无疑会有猎鬼人的存在,毕竟这么多的鬼对哪个猎鬼人也是一种诱惑?简单的推理罢了。
“怎么……还不来呢?”
来到房间打开窗子,外面冷风吹着自己的脸自己也不在意,远远望见空中飞来白点,微笑着挥挥手,一只白鸽落在手上,虽然说飞鸽传信这种有点尴尬,但还是有效率且隐蔽,拿下邀请函后发现这是真正的邀请函,心中略有疑惑后稍作推理也没有头绪,只好出门回到那少女面前把邀请函双手奉上
“这个,是邀请函吧?”
以问话的形式来打消自己的嫌疑,突然听见前面的少女呢喃了几句,微笑着当做没有听见准备回应对面人的反应,抬眼继续观察前面的女孩和猎鬼人,微笑着说。
“我叫书珩,夜安。”
这是对游戏开始的期待。
易秋泠一直对那侦探浑身打量自己的目光不自在。所以选择了鸽子那种老掉牙的方式。
一直盯着那杯鸡尾酒。
噫,一想这个玩意是鬼做的就冷不丁浑身不自在呢。
那孩子……应该拿到了吧。
望着落在地上的一片白羽毛,不禁松了口气。
听到夜安时回头。
“哟,夜安啊,侦探小姐?”自己如此说道。
舞会门口出现了她的影子,情殇回到舞会仿佛松了一口气,放下了遮阳伞,在黑暗中才有自己的安全感。从门口望见餐桌旁的两位女孩,对于其中一人十分的感兴趣,慢慢走前,碰触她的肩膀。
“打扰一下”脸上露出微笑“您是否能跟我走一段路程呢?我不知去二楼的路”没有散发一丝杀气,似乎对其并没有敌意。
“啊……!”
易秋泠莫名被拍肩也是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我刚来的啊……”
自己缓缓回头,试图看到对面的样子。虽然自己已经决定对方八成就是鬼,但是好奇心还是催动着自己。
挂着微笑,很好。这样就能让对方放弃警惕吧。
“呐……不然咱们找找?”
此时无害的她并为情殇对秋泠产生任何敌意,只是觉得有趣“可以啊,只是如果不快点找到的话,可能会被先前淘汰呢……”露出令人不安的笑容,虽然外表如同普通学生的样子,但这也不足以掩饰自身的危险,为了帮助一下她,就稍微破坏规则,只能看其信不信任殇。“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易秋泠听到对方的话真的是露出了一点疑惑的表情。
“淘汰?”
微微顿顿了下。
“这是这里的规则吗?”
似乎这次并没有带上伪装的面具,自己是真的懵了。
噫,这帮鬼还搞什么花花肠子来。
看着对方看似不友好的微笑也只是耸耸肩。
“嘛,阁下随意喽。”
暮色西沉,月轮升起。
画角仰望这座尖塔高耸、石料斑驳的欧式建筑,眉眼弯弯,唇角勾起。指腹摩挲着邀请函底边的烫金花纹,满目都是赞叹与欣喜。
低下有些发酸的后颈,举起卡片借着夕阳草草一撇,又放在身侧的挎包里。
“繁复华丽,不过是终焉前的狂欢。正经的函信,应是带有家族徽记的蜡封、手写白底纸质卡片吧…不过我这种人,大概也没机会见识。”提着自己少的可怜的行李,步履平稳走进这半掩门洞。
情殇对于对方信任自己感到惊奇,十年以来从未有人相信过自己,即使有时候是为了解决麻烦。
“那,我们感觉走吧…”
带着秋泠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在上楼的过程中思索着接下来要做什么,因为从未有人和她走上二楼,本以为玩玩,却没想到她选择了相信自己,十年的难得啊……
人与人之间仅存的信任,多数时都是欺骗。
易秋泠看着对方微妙的表情。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然后装不经意间问起。
“你是怎么来着的呢?”
“还有二楼是什么啊?”
情殇一丝微笑仍在脸上挂着,不慌不忙的回答她的问题“没有想什么,只是我就是这样而已,至于我是怎么来的,当然也是收到了邀请函的,还有二楼嘛,听见这里的人说,二楼是暂时的庇护所”对于她所说的问题,殇并没有如实回答,这其中的问题让她心情有点波动,但却未能使她动摇。
“从二楼看呢,下面真美啊”
发出了虚假的感叹。
啊,这人对我撒谎呢。
易秋泠想到这里,嘴角微微挑起。
真的是,跟我比……啊好像这也不是让人很骄傲的事情吧。
易秋泠趴在栏杆上,“嘛……全是人……还有……”然后双手托腮并没有说下去,“嘿呀。”
情殇笑容仍未散去,只是成了一副橡皮面具般,燃气的杀气被自己的意念压了下去。似乎此人能了解自己,但这都是妄想而已,真可笑,我这样的人竟然还能找到能够再一次了解自己的人,难道还要再发生以前那件事吗?她也是和那人一样的职业,哼,人不都是一样的吗?互相欺骗,自私,为了钱财和命什么的能够做任何事,可是真是这样吗?我不懂,但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他们都是猎物。
“能交个朋友吗?”
露出无害的笑容,仿佛像天真的孩子交朋友那样,但这只是暂时的“友谊”为了更好的狩猎。
易秋泠听到对方想要交朋友的话马上一愣。
毕竟自己这种身份的人可是没多少“人”来跟自己交朋友的
而这个鬼似乎误会了什么?
想到这里,自己也是深吸一口气。
“啊,坦白跟你说吧。”笑了起来。“我啊……”接着凑近了你然后特别小声地说。“是来抓你们的。”接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倒是无所谓。”
书珩被回复了后发现对方直接叫出自己的职业,无奈皱皱眉后略礼貌的向对方低了低头,看来这位也是没看清自己的情况,只好对侦探小姐这个称呼稍作处理,“您见怪了,我并不是侦探,只是穿的比较像侦探而已,我比较喜欢福尔摩斯这个人才会如此打扮。”
虽然说自己本是侦探,不过自己是真的很喜欢福尔摩斯,随后稍欠身离开那位少女,发现猎鬼师小姐和另一位比自己要大很多的少女走了,自己倒也无所谓的摇摇头,发现门又被推开,估计是哪位受邀人来参加这舞宴了吧?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翻翻手中的邀请函,明明自己不是孤儿也并没有*倾向,邀请函怎会发到侦探社去?
“可不快点找到的话,会被淘汰呢。”
依稀听见两人的对话。
淘汰?淘汰什么,估计是被鬼杀死吧?又找到什么?真是奇怪又令人好奇。
微笑着默默发出疑问,其实所谓推理就是解决一个个小问题后把答案总结在一起而已,为了完成自己的“推理。”
自己也悄悄跟上二楼,发现猎鬼师和那位少女的关系很奇怪,只好上去做了一个“和事佬”拉住猎鬼师的手。
“你好,麻烦和我一起下去看看行吗,我的邀请函刚刚好像掉了。”
明明知道对方会很快明白自己的意思,但还是要把猎鬼师给拉回来,大概因为自己想先从这位手里拿到些许线索。
易秋泠看着对方抓住自己的胳膊,一笑。
“嘛,陪你找找要不要?”
离开那个奇怪的鬼后,准备礼貌的介绍下自己。
“我叫易秋泠。”顿了下,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想我干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吧?”挑挑眉。“咳,我想小姐你很适合当一名侦探呢。”
“所以啊,刚才把我从那个鬼旁拉开……你想问什么嘛?”
说到这里,自己的嘴角上扬。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书珩看着对方早已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邀请函,两只手指夹着给面前的人看了看,再从邀请函里拿出那白鸽的羽毛,之后又放回风衣口袋,捋捋头后的马尾辫,微笑着对面前的人说
“如你所说,我的确是侦探,不过易秋冷小姐为什么要飞鸽传信给我呢?侦探社的鸽子可不是那只,你看我拿出邀请函后微微松了一口气,再看看地上的羽毛就能推理出你代替了侦探社帮我送邀请函,你,真的只是一个猎鬼人吗?”
随手闭了闭眼,封锁视觉能让自己更专注的推理,问出这个问题明显是自己太大意,微微摇头后问出自己真正想要问的,“如果易秋冷小姐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我只想了解,你们二位要找到什么?什么是淘汰?”
问出这些问题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不自在,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在询问那些杀人犯,摇摇头责怪自己太失礼,稍揉揉太阳穴继续对易秋冷说
“抱歉,职业习惯。”
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得到线索的机会罢了。
情殇打开占满灰尘的陈旧玻璃窗,应该已经有年头了,生锈的床底导致窗子有点难打开,似乎有些变形了,没办法,只好放弃这了。回到楼下的舞台场,从长桌上的酒桶中倒了点红酒,慢慢的品尝其中的美味。
“快到最后的时刻了”
她拿出口袋中的老怀表,八点慢慢临近了,小家伙们在蠢蠢欲动着,舞会上的大钟也准备敲响了。
易秋泠听到对方质疑自己身份的时候并没有生气,只是耸耸肩。
“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
一个贪财之人罢了。
语气丝毫没有疑问的意思。但是又很期望对方的回答一样。
本来就对方的目光不爽。现在用这种审问烦人的语气来问人问题。这又算什么啊啊啊。
“我刚想问她淘汰是啥东西你不就把我拽走了吗?”微微不爽的语气。
喻终绫见人突然走了有些发懵,不过还是很有耐心地站立在原地稍微等了一会,对方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舞会的邀请函,见人将邀请函双手奉上邀请函感到有些好笑,想着
“这帮侦探的伪造技术越来越高了”打开邀请函检查,可没过多久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这封邀请函伪造的也太像了吧,就连上面自己的笔迹也是很像……不,简直是一模一样,自己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猫腻,便有些烦躁地将邀请函换给人,见旁边又走过来一人后正想和她说些什么,但看这两人似乎是直接无视了自己开始聊了起来便不在多说什么走开了,听到外面似乎有动静便大步走过去,见对方一副面带笑意似乎脾气很好的样子便走了过去跟人打招呼。
“你好啊,我是舞会的主办方,你是受邀请开到这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