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芷像个泼妇一般地行径让薛隘侧目,觉得甚是荒唐。
他跟在魏琛身边已经有些年头了,平时都是接待来和gk谈合作的贵客。
遇见的都是彬彬有礼地绅士淑女,从来都没有遇见似闻芷这般毫无教养可言的女人。
她居然对自己动手,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撕扯自己的头发,她甚至・・・・・・甚至・・・・・・
她还咬自己!
薛隘觉得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他不欲再和闻芷纠缠,直接忍痛抽回了自己被她咬住的手,将她扛了起来,丢在了车里。
他甩了甩手,低骂了一声,将车门砰的关了起来,隔绝了闻芷愈演愈烈的怒骂。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他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整理好自己被她扒拉地仪容,一脸怒气地拉开了驾驶位的门。
闻芷看见他坐了进来,作势又要打他。
薛隘脸色阴沉地捏住了她劈下来的手,慢慢收紧力度,直到她喊疼。
“我警告你,我的脾气并不好,你最好给我老实地呆在车上,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傅月白。”
说完,他便冷冷地甩开了闻芷的手。
闻芷由于惯性,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她伏在地上崩溃地大哭着。
整个过程,薛隘都是沉着脸,不发一言,只是他捏着方向盘的手背隐隐显出青筋。
到了魏琛的私宅,薛隘停下了车,闻芷还在车里抽噎。
“你下来。”
薛隘捏着拳头,耐着性子,声音硬邦邦地对着闻芷开口。
“滚啊!”闻芷本就哭得伤心,男人生硬的命令让她更加的委屈。
男人额间蹦跳着青筋。
他一向觉得自己好脾气,直到今日遇见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脾气也可以这么坏。
他拉起闻芷擦着眼泪的手,朝自己怀里一带,闻芷整个人便跌入了他的怀里。
闻芷惊愕,温热的胸膛贴在她温凉的脸颊上,她甚至可以听清男人有力的心跳声。
“啪!”她终于得逞了,一巴掌甩在了薛隘的脸上。
薛隘被扇地脸朝左边偏了过去,他捏紧了拳头,低头,冷冷地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小脸。
女人的力度其实并不重,可这并不妨碍他生气。
闻芷被他冷若冰霜的目光盯的浑身发凉,心里那股怒火也慢慢地消失了,理智一点点的回笼。
她干了什么,男人显然只是一个传话的人,正真地幕后主使肯定另有其人・・・・・・
可是现在打都打了,她垂下眼睛,不敢和他对视,嗫嚅着说。
“色狼。”
声音小的不能再下了,可是还是让薛隘一字不漏地听了去。
他轻蔑地嗤笑:“色狼?”
他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头一回有女人骂他是色狼。
的确,细看闻芷,她也是个名副其实的美女。
“我可看不上你,一个连发育都没有发育好齐全的泼妇。”
他抱着怀里的女人,走向了别墅。
闻芷很轻,轻到让薛隘有种错觉,怀里的女人仿佛柔弱无骨。
闻芷脸上一阵青白,这个男人好没礼貌,居然说自己没发育好,还骂自己是泼妇!
想着实在是她开始的行为太过出格,便忍了男人嫌弃的话,只装作没有发生似的沉默。
闻芷不想承认,是因为男人的目光太富有侵略性,让她害怕。
到了大门口,薛隘低头睨着怀里的女人,面无表情道。
“到了地方还不下来,难不成没有被男人抱过,喜欢上被我这个色狼抱了?”
男人丝毫不加掩饰地嘲笑,是故意在膈应她。
闻芷脸上臊的慌,立即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声音却结巴了起来。
“你・・・・・・你不要脸,谁喜欢你抱了,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抱我,真是没有教养!”
薛隘懒得理她。
张秘书交代的事情他已经办好了,现在闻芷已经到了这里,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他冷笑道:“自己进去吧,今天算我倒霉遇见你,以后,我可不希望再见到你。”
说完他便离开了,闻芷咬牙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他的话,立即推开门跑了进去。
傅月白正躺在床上,双眼无声地看着天花板,模样颓唐,仿佛不久于人世。
闻芷心痛地喊道:“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