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等高彧清退到墙边,剪刀带着寒光贴着脸插在了墙上。
咕噜——
艰难的吞了口吐沫。
好恐怖。
看来家暴的不管是男人,女人也会家暴。
“高彧清,你太让我失望了。”
宁婉茹心里都是愤怒和委屈,她这些日子越发看好自己的“废物丈夫”,然而到头来还是被带了绿帽子。
想到这里转身就要床睡觉。
高彧清黑着脸跟上,不得不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解释了一遍,也包括自己被人下了药。
宁婉茹回眸呆呆的说:“高彧清,我是没想到你编故事都这么离谱,你当你谁啊,钢铁侠?还从天窗逃出去!你怎么不上天!”
她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高彧清有苦说不出,自己说的明明是实话,怎么就不信呢!
看来今天晚上想要帮她熬药也不行了。
算了,趁着现在有时间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引导寒毒。
这股力量极为惊人,若能被运用起来,应该不是弱于太初玄气决才对。
另外秦虹是秦教授的女儿,相许可以问问她关于寒症的事,兴许有更完美的解决方案。
只是一想到被秦虹凑从背后抱住,就莫名的心跳。
碎碎念着沉睡过去,连晚餐都没吃。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果然没看到宁婉茹。
她最近跟飞跃传媒签约完成,而且解除了外在威胁,品牌效应一路拔高,相信她的事业可以更上一层楼。
叮咚!
倏地收到短消息。
秦虹发来的,短短的三个字:对不起。
她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
眼下正好有求于她,便询问什么时候下班,自己想找他聊聊医学上的东西。
秦虹给了地址,她竟然是何白守商场的人,在一个化妆品专柜当营业员。
看来她被彻底被掏光了家底,商业上也法东山再起,走进了死胡同。
换了身衣服出门,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王胜雪。
她的气色显然比那天晚上好多了,另外用屁股想都知道她肯定是来找宁婉茹的,于是让她直接去公司。
“我来找你的。”
王胜雪语不惊人死不休。
高彧清止住了脚,汗颜回头,“大姐,放过我行吧,我不想再死第二次了。”
“那天晚上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算是谢礼。”
她局促的从包里拿出了个小盒子递过来。
粉红色的蝴蝶结,粉粉嫩嫩,一点也不像是她送的东西。
“你确定这里面不是炸弹?”
高彧清没有去接,而是嘲讽。
王胜雪咬牙,“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都说了是礼物,”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塞了过来。
将盒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除了包装盒的味道,里面似乎并不是化妆品。
“你tm智障啊,我送你大男人礼物,怎么会送化妆品!”
她插着腰很凶。
高彧清啧啧摇头,等到打开就发现里面是一枚银色的吊坠,或者说是平安符,有些古旧似乎有些年头了。
“我花高价从我同事手里买的,他说祖上的法师爷开过光的东西,特灵验,我买下来送给你,以后你就不会被人推进河里了。”
王胜雪环抱着双臂很傲娇。
高彧清一头黑线,“你那位同事的祖师爷是法师?我看是大傻叉还差不多。”
“你什么意思!”王胜雪生气了,叉着腰肢怒斥,“别太过分,我好心好意买了礼物感谢你,你还不领情!”
“多钱买的?”
“五万。”
“多少?”高彧清傻了。
“你好烦,都说了五万!不过五万块钱对我这个医学界的专家来说,小意思,你不用太感激。”
高彧清随手就丢给了她,“我谢谢你全家,你自己留着戴吧。”
“王八蛋!”
王胜雪气地追来,非要问清楚。
高彧清有些不耐烦,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呢,她怎么就这么烦人!
为了让她闭嘴,不得不一把抓过那小玩意,“这东西就是个地摊货,连古玉都不是,只镀了一层暖色,一百块钱都不到。”
“你说真的?”
王胜雪听宁婉茹说过高彧清鉴宝的本领堪称一绝,就连宁贵阁的首席鉴定师都远远不如。
“回去赶紧把东西退了,别再被人骗了,智障一样。”
骂完钻进了出租车,等王胜雪回过神来那里还有人。
“混蛋,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被人这么骗过!”
她气的握紧平安符开车回医院理论去了。
……
十五分钟后,抵达卖场。
寻常不怎么逛街,这家商场确实太大了,几乎都转晕头了。
终于在三楼的化妆品专柜找到了一身黑色职业装的秦虹。
不得不说她穿上这身衣服真的像是某些大片里演的女老师,特成熟妩媚。
瞧瞧陪着女朋友来买化妆品的男士,都忍不住偷偷撩上几眼。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推荐的吗?”
面对高彧清,秦虹依旧是那么专业。
对上秀雅风情的面容,高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她抱来的火热躯体,登时脸红,“有没有能让人心情平复,不那么暴躁的化妆品。”
秦虹失笑,“先生您走错地方了,离开商场向南两百米,大药房。”
她竟然也会开玩笑。
笑着问她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
话音未落来客人了,她耸耸肩,“你说我忙不忙。”
嘚,只能先等会。
附近有长椅就近坐下。
秦虹相当专业的,最起码招待客人的时候绝对不可能从她眼里看大悲伤寂寥。
她确实是成熟知性的女人,这点宁婉茹比不了。
当然宁婉茹也有常人没有的特质,她有干劲也很努力,不会轻言放弃,只是偶尔脑子会缺根筋罢了。
就这眼巴巴的坐了快一个小时的时候她终于过来了,递了杯咖啡满脸歉意。
四楼有食物专场。
她说要请客,高彧清是却之不恭,总比去她家里要好得多。
简单的要了两个小菜和两碗面。
问她伤势怎么样了。
她表示伤势好了很多,倒是更好奇菩蕊花要来做什么,那可是治疗寒症的嘴角药物。
高彧清暗暗称赞,真不愧是秦教授的女儿,尽管对家学研究不深但还是一眼就看出了结症。
就她的实力估计比得上“某位”医学专家了吧。
详细描述了宁婉茹身上的寒症,询问她可有什么办法解除。
秦虹握紧了水杯,“宁婉茹是……”
“我老婆。”
回答很干脆。
就见她脸上闪过一抹羡慕,“关于寒症,我记得小时候听我父亲提起过,他说寒症分为很多种,治疗的手段也不可同一而论。比如有些特别霸道的症状,若使用寻常的药物治疗,非但不能根治病灶,反而会激发寒症渗透脏腑经络。”
“对,婉茹就是这种症状。”
此前王胜雪就是因为给宁婉茹胡乱吃药才导致寒气暴走,险些要了她的命。
见高彧清满脸的希冀,秦虹苦涩道:“其实我也想帮你,可你知道我学艺不精,如是我父亲还在,一定可以解除夫人的寒症……”
高彧清愕然,尔后叹了口气。
看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自己虽可以从家传宝玉上面获取诸多古法,包罗万象,但临床经验跟秦教授那等泰斗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引导寒症为己所用,没有先例,更不能把宁婉茹当成小白鼠。
短暂的沉默,忽然秦虹瞪大了眼,“我想起来了,此前我父亲研究的一些学术成果,还有未尽的钻研中有提到寒症,只是那些材料多数都被裘虎拿走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卖掉了。”
高彧清当场恼了。
好一个裘虎!
那些都是老教授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