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给林笙请了十天的假,这几天早上都让她多睡会儿,自己把早餐做好放在保温箱里面,午饭等他回来做。
周一大雨没进行升旗仪式,周二大集合颁布奖项和处分牌告。
江明远拿着话筒站在主席台上:“下面宣读处分决定,高二(十五)班袁茜,高二(十五)班秦莘,因在学校里行为失当,故给予记大过处分。”
底下一片哗然。
“安静,是我讲还是你们讲?”江明远呵斥一声后继续宣读处分牌告。
其实对于秦莘袁茜两人,一班的人一直诧异,两人都是老师眼中的优等生,因为谈恋爱被发现从而自暴自弃,从尖子班掉到八班,再从八班掉到十五班。
一班有人觉得是秦莘害了袁茜,还有人觉得是两人疯了,在最重要的阶段放弃自我。
他们见袁茜的时候,她没有以前活泼能干了,面色精神这些也不好。
看到她的样子都纷纷觉得惋惜。
“下面是颁奖仪式,有请团高官上台颁奖。”
先是一些县级市级的奖项,挨个挨个的上台领奖拍照,轮到省级篮球赛的时候,全场噤声,听着台上宣布:“下面颁发的是省级男子篮球一等奖,省级女子篮球一等奖,有请篮球队总队长上台领奖。”
底下齐刷刷的一片掌声,许问穿过站列密集的班级跑上主席台,一副土到极致的眼镜衬的他书生气很足,白体恤黑色运动裤拉满少年感,礼节性的十五度鞠躬后,双手接过荣誉证书在旁边站立,拿着相机的老师按下快门。
“热烈祝贺我们三中球队再次夺得第一的桂冠,希望队员们再接再厉。”
等老师照完照片,许问拿着两封荣誉证书在不间断的掌声中下了台。
此时骄阳热烈,飞鸟掠过楼檐,花枝驻留蛱蝶,也当和风拂过少年,他们永远如骄阳般热烈。
许问在篮球队群里发公告说下午放学在操场楼梯口合照,有人又说要等人齐了以后再拍。许问默认了。
这几天许问向许锦书申请不上晚自习,下午篮球队训练交给张豪李梦两人,放学没有半分停留,拉上书包就往家里赶。
林荫道上的栀子花开始盛开,藏在金色的小雏菊中央,香味隐隐约约,银杏树高大,偶有枯黄的叶子下落,被微风轻轻吹起。
一个周后,林笙磕破的膝盖手肘上的伤也都愈合,右手手腕也可以使劲,就只有脚踝有些隐隐作痛,不过也不影响行动。
她自己做了一会儿题,看了眼时间走进厨房忙活起来了。
过年那段时间,顾嫂教她做很多食物,只不过没机会做给许问吃,除了他生日时煮给他吃的面条外,好像许问还没吃过她做的其他菜。
她拿出冰箱里的肉和鸡蛋,土豆,想着给许问重新做一盘酥肉,再炒一个土豆丝。
现在是上午十点,窗外的太阳十分大,这个时间点应该在跑操。她小心翼翼的把清洗过的肉放在菜板上,切成一条一条的,动作不生涩。
她按照顾嫂给她讲的边回忆边做,半个小时后,一盘酥肉条顺利出锅,家里没有薄荷,她择了两片菜叶放上去。
最后就剩一个炒土豆丝,说实话,她刀功一般,切不成顾嫂那样的能穿针的丝,试了一个土豆,还是不成功,最后只能将就。
霎时,她的右手手腕突然一阵酸痛,菜刀一不小心划到自己左手食指,愣了一秒,她淡定的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片刻,又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还好伤口不深。
过了十多分钟,土豆丝也炒好了,她盛了饭等着许问放学,无聊的趴在桌上看手机。
十二点十八分,许问进了屋,看见桌上摆好的饭菜和趴在上面小憩的林笙轻手轻脚的换了鞋走过去。
林笙睡的很浅,开门的时候就醒了,她关掉手机让许问洗手吃饭了。
“是饿了吗?”许问擦干手上的水珠,他以为是林笙饿了才自己做饭吃的。
林笙摇摇头,夹起一块酥肉放到他碗里:“尝尝味道怎么样。”
许问看着桌上的两盘菜,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酥肉放入嘴中,随后点点头:“嗯,很好吃。”
“炒了一个醋溜土豆丝,不过醋好像放多了,”林笙说,“我又加了点儿糖进去,你尝尝,我觉得味道还行。”
许问又尝尝土豆丝,味道挺家常的,味道还行,他看着林笙期待的眼眸,笑着给她夹了一块酥肉:“特别好吃,我很喜欢。”
“你嘴巴这么挑,我还怕你不喜欢。”林笙高兴的埋下脑袋刨了一口饭说,“下次给你做梅菜扣肉,阿姨教我的,很简单。”
他本想说想吃什么做给她吃,不用麻烦,可一看小姑娘兴致勃勃的模样又不忍心打断她,他点点头,又给林笙夹了一块酥肉。
她睁大眸子央求道:“许问,我脚已经好了,想去学校了,一个人在家里好无聊啊。”
许问沉默须臾,才点头勉强同意。
这几天她就像一个小朋友一样,上学的时候许问牵着走,放学了许问背着回去,他的后背很结实,林笙又叽叽喳喳一路说个不停,许问不经意间笑笑,认真的听着她讲。
他说过,林笙的声音很好听,要多说话。他不希望林笙被流言蜚语困扰,变成以前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现在就不错,跟个小孩子一样每天分享一些他知道的或不知道的事情。
“许问,你累不累。”
“不累。”许问偏头吻了一下她放在他肩头的手,“林笙很轻的。”
林笙长长的嗯了声继续说:“要是以后我长到一百四十斤,你还能背得起我吗?”
“能,”许问笑道,“两百斤都能背得起。”
“要是真的背不起怎么办?”
“我的问题,”许问说,“那要多锻炼,一定能背得起。”
得到答案的林笙开心的笑了,许问偏头恰好瞟到她手指上的伤口:“手指怎么了?”
林笙一惊,面上的笑容凝固,她把手指捏成拳头:“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下,都已经愈合了。”
“是那天做饭划的?”许问侧头,余光瞟了眼后背的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