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作什么?”陈芳看着张助理,问了句。
张助理停了脚步,手上拿着公文包,一看就有种精英人士的感觉。
陈芳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觉得他对自己有种隐约的不满。
“我来这里问候一下夫人。”张助理说道。
陈芳皱了皱眉头:“律诗貌似不是你家总裁的夫人了,你还是注意措辞吧。她在病房。”
说完,陈芳向医院门口走去。
她手上还有律诗的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张助理看着陈芳远去的背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转身,到了病房门口,张助理敲门进去。
“怎么是你?”律诗看着门口,有些惊讶。
她还往门口看了看。
“总裁没有来。”张助理说了句。
律诗沉了沉眼眸,有些无奈地说了句:“我没在找他。”
“您的身体好些了吗?”张助理恳切地问道。
律诗点点头:“好多了。看你这架势,你像是来慰问的。”
应该是司熠衍叫来的吧,不知道他看到了绯闻没有。
律诗挣扎着骂了自己一句,干嘛在乎他有没有看到绯闻,这根本就不重要。
“总裁依然很关心您。既然您没事,我就先走了。”张助理客气地说道。
律诗忽然叫住张助理。
“子霈过得好吗?”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子霈了。
司熠衍隔绝了子霈和她的见面。
这也是律诗,为什么会这么憎恨司熠衍的原因之一。
张助理愣了愣,但随即便说:“子霈少爷过得很好,长高了不少,已经要上二年级了。”
律诗交握住的手收紧了几分。
她抬起头,看着张助理说道:“我知道了,请你们照顾好他。”
张助理点头,关了门,站在门口,他叹气一声。
回到公司,他向司熠衍告知律诗的状况。
司熠衍放下钢笔,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没作声。
“总裁,母子连心,也许,您应该让他们见面才对。”张助理时刻关注着司熠衍的情绪。
“你先下去吧。”司熠衍抬头看着张助理说道。
张助理没再敢说什么,只好出去,到了秘书室,他仍然可以看见司熠衍满脸思绪的样子。
当初他们离婚的时候,司熠衍不让律诗见子霈。
按照律诗的性格,不和他争子霈的抚养权,是不可能的。
但司熠衍是什么人,子霈的抚养权,早就让他安排妥当了,所以,律诗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喂,怎么了?”司熠衍接起电话。
“总裁,我们在老中医馆这边守着,但是中医馆现在多了很多狗仔,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怎么办?”
派去跟踪律诗的人,向司熠衍说道。
司熠衍皱起眉头,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目光突然锋利起来。
“我们看到经纪人正想带着夫人离开,但貌似,很难。”
保镖接着说了一句。
司熠衍起身,“找安保过去维持好前面的人,千万不要放任何人进去。”
说完,司熠衍拿起风衣,出了办公室,叫上了张助理。
“这个老中医馆后门是有一条通道的,我们可以在这条通道接人。”张助理拿着地图说道。
司熠衍上了车,他想了想:“你去联系陈芳。”
张助理顿了顿,但也马上行动,打了陈芳的电话。
“你是张助理?”陈芳语气有些着急。
“是我,现在马上到中医馆的紧急通道来,我们会在这里接你,不想被打扰,九快点。”张助理挂了电话,便立马开车。
律诗看陈芳的脸色缓和了些,她看了看前面的记者,一阵烦躁涌上心头。
“跟我来。”陈芳拉着她,出去了。
律诗不明所以,便跟着她去了。
绕了几层楼,她们到了地下一层。
此时刚好有一辆车停在那里,并且摁了一声喇叭。
陈芳招手,拉着律诗打开车门。
“我坐驾驶座,你去后面坐着。”陈芳和律诗说。
律诗皱着眉头,却没有动,只说:“我不坐。”
后面坐着一尊大佛,她可不想坐过去。
陈芳来了脾气:“你不坐,就等着被拍吧。人家多好心,你这时候闹什么脾气。”
要是搁平时,陈芳肯定不会和她这样说话。
律诗有股气在心头,这点恩惠,她就得一定接受吗?
“我下车,你们上来吧。”司熠衍下了车,对律诗说。
律诗冷笑一声,这一来,搞得她像是无理取闹似的。
“不用了,不就是坐后面吗,我坐就是了。”律诗冷声说了句。
陈芳干笑了两声,她刚才好像是有点凶,可是,这也不能怪她。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她也很难办。
司熠衍沉了沉眼眸,眼看她上了车,似乎有些气鼓鼓,不太开心。
陈芳扣上安全带,助理便开车了。
车一开,就有少部分的记者从这里过来。
陈芳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今天都别想走。”
司熠衍盯着陈芳的后脑勺,嘴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们的工作室,不请安保人员,也不请公关营销,这是在干什么?”
律诗转过头,看着司熠衍:“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司熠衍转头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满:“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局面。没人保护你的行踪和隐私,这是作为明星最大的忌讳。”
呵呵,这一会儿,还来教训她?
“您多虑了,我也没红到那地步。我们工作室的发展,我们自己会搞定的。”律诗说完,便转过头不理他。
司熠衍沉了沉眼眸,盯着陈芳。
陈芳从后视镜看到司熠衍对她的死亡凝视。
她哆嗦了一下,这还不是律诗的主意。
律诗有自己的打算,说白了,陈芳也只是个打工的。
“司总,回酒店还是?”张助理问了句。
司熠衍沉声开口:“换另外一间酒店。”
张助理调转了方向,往另外一条路开过去。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赖,我要回我原本住的酒店,我东西都在那儿。”律诗真的是快无语到透了。
“如果你觉得,那个酒店还能进得去,你可以回去。但是你可别后悔。”司熠衍转头看着律诗。
他们坐在后驾驶座的两端,中间彷佛隔着一条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