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诗好像听到司熠衍语气里有一丝丝的不耐烦,好像有点发脾气的意思?
此刻,律诗只想原地爆炸。
原本她肚子也没那么疼了,这会儿一弄,好像又有点隐隐作痛,她别过脸不说话,脸贴着窗,心情不太好。
司熠衍看着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冲,便放软了语气说道:“你酒店的东西,晚点,再让经纪人把房卡交给张助理去拿。”
陈芳被点到名字,不由得赞叹,这司熠衍想的,比她还周到。
你要说他不关心律诗,好像也不太像,但是他们偏偏又离婚了。
陈芳忽然想起那天查到的雪莉的资料,好像还没给律诗。
“好的,晚点,我会和张助理去拿,多谢司总操心。”陈芳是真的谢谢了。
之前她还对人说话那么凉薄,但这时候,如果没有司熠衍,律诗真的很难脱身。
律诗就知道陈芳肯定会同意,所以她也没说话。
拿出手机,她正在编辑着自己的声明。
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传出绯闻。
叮咚一声,律诗就把信息发出去了。
各种平台发了一遍。
司熠衍在车窗的倒影里,看到了她在作什么。
拿出手机,司熠衍切换了小号,看到她新发出去的声明。
不得不承认,司熠衍那一刻,还是有点开心的。
“喂,你找我?”律诗接了个电话。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周一良就给她打电话,看来,他也是被困了。
“你否认了。”周一良语气有点暗淡。
律诗抿了抿嘴,只说:“都是假的,否认了,就不会有人烦着你和我。”
她很干净利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司熠衍自己都没意识道,自己的嘴角上扬了。
助理在后视镜看到了,心里还真的是感慨。
因为司熠衍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律诗,你怎么就捂不热呢?你还喜欢司熠衍是吗,所以你才不肯接受我。”周一良似乎有些醉意。
律诗叹气一声:“这是两回事,你先好好休息吧。”
挂了电话,律诗拿出包包,她下意识地翻了翻包,好像正在找什么东西。
找了一会儿,律诗没有找到,有些丧气。
司熠衍精准地捕捉到她的情绪,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到了,这里比较安静,你们可以放心地住下。陈小姐可以跟我一起去拿东西。”张助理停了车。
律诗戴上墨镜,拿出一定毛绒的帽子,司熠衍脱下风衣,递给了她。
“不用了。”律诗仍然是拒绝。
司熠衍见她下了车,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还是那么嘴硬。
她心里有了防备,是很难再次接受他的。
司熠衍很清楚。
“披着吧,风很大。”司熠衍干脆将风衣直接披在她身上。
律诗懒得和他争吵,这大街上,她也不想丢人。
跟着司熠衍进去,律诗一直离他很远,两人大概隔了一米多。
司熠衍转头看着她:“跟上来。”
律诗别过脸不看他,她也不太想靠过去。
司熠衍像是哄孩子似的叹气,走到她身边去了。
“哇,那位男士也太温柔了吧。”
“对啊,真的很不错。”
经过的路人说道。
律诗呵呵地干笑两声,这也叫温柔?
这是他妈司熠衍的手段。
她以前就是这么被骗过来的。
还被骗得体无完肤。
“虚伪。”律诗轻声说了句,便往前走。
司熠衍盯着她的背影,放慢了脚步,和她一起走着。
方才的话,司熠衍其实听到了。
在她心里,也许司熠衍,也只是个虚伪的男人而已。
“司总,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是现在使用吗?”一进门,便有好几个穿着制服的人,站在门口,恭迎司熠衍。
“嗯,现在使用。”司熠衍说了句,抓住律诗的手腕,“跟着我。”
律诗用力挣扎了一下,才发现司熠衍抓得她死死的。
“我自己会走。”律诗冷声说道。
司熠衍松手,拿着房卡,在电梯里,律诗摘下了墨镜,打开包包,她似乎还在找东西。
“你丢了东西?”司熠衍看着她说了句。
律诗抬头,冷漠地说道:“没有。”
她不肯说,司熠衍自然也不会相逼。
拿着房卡,司熠衍开了门,看着律诗说道:“这里很安全,会有人定时送餐过来。”司熠衍说道。
律诗直接进去了酒店,放好包包,她伸手向司熠衍说道:“钥匙和房卡给我。”
司熠衍笑了笑:“你还真是聪明。”
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自嘲,律诗拿走房卡的那一瞬间,说了句:“和您相比,我这算什么?”
律诗的脸色苍白起来,也许是劳累奔波,又动气,她觉得自己又要疼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你好好休息。”司熠衍不想再让她动气。
律诗看着他:“那你倒是走啊。”
一直说让她休息,可是人还杵在这里。
“我走了。”司熠衍看着她说道。
可却没动。
律诗看着他:“再见吧,不送。”
司熠衍抿了抿嘴,双手插进口袋里,摸了摸那枚胸针。
“你在找,这个吗?”司熠衍拿出那枚胸针,放在律诗的面前。
律诗皱着眉头:“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
她伸手去拿,却被司熠衍错开手。
司熠衍一步一步地靠近律诗,将她逼近到墙上。
两手撑在两边,司熠衍看着她,眼神灼热:“你为什么要找这个?”
这枚胸针,是限量款,他买来给她的一周年纪念。
律诗笑了笑,现在追究这个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吧。
“我找这个,就是为了告诉我自己,过去的教训一定要记着。千万别忘记了。而且,这个价格应该挺贵的,没钱了,我还可以拿来应应急。”
律诗毫无感情地回答。
司熠衍皱起眉头,这当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律诗知道,他可能想听到,我还一直忘不了你这种话。
但是她,打死也不会说的。
“只是因为这样吗?”司熠衍声音有些沙沙的。
律诗将手别在身后:“是。”
司熠衍松了手,将胸针仍在了旁边的垃圾桶。
“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律诗看着那枚胸针,皱起眉头。
“你神经病吧你?”律诗气得咬牙切齿。
“那周一良呢,那个男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