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榕一时没有听清,下意识道:“皇叔?”
诸鹤却已经将话题错了过去,朝晏榕一勾唇角,调戏道:“怎么着?阿榕将来也想跟皇叔来这里拜个堂,让百姓们祝我们百年好合?可以啊,皇叔很喜欢!”
晏榕:“……”
晏榕其实并没有往这方面想,突然被诸鹤转了个角度。
他顿了顿,却又忍不住向身后看了一眼。
乌泱泱的百姓们还跪在地上。
晏榕重新看向诸鹤,似乎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皇叔,父皇与你……”
诸鹤站在白玉阶上,大老远就看到了朝臣中站在前面的楼苍。
他还想着楼苍那匹跑得又快又稳的马,而且像刚才那样跑过来也不显得很冷。
诸鹤敷衍的应付了晏榕两声,连他后续说了什么都没再听,径自下了石阶,正要向楼苍走过去,便被晏榕拉住了衣袖。
晏榕这次的声音没有犹豫:“孤听闻皇叔近日与楼将军关系甚笃……可是真的?”
甚笃?
楼苍都没给他摸,哪有甚笃。
诸鹤揣测了一下这个词:“没啊。”
晏榕看着诸鹤,轻声道:“那皇叔现在是要去找他么?”
诸鹤爽快道:“对,本王没带马车来,骑他马回去。”
晏榕温声一笑:“皇叔畏冷,还是不要骑马了。孤的马车就在外面,车上还有火盆与小食,皇叔不妨与孤一并坐马车回去。”
诸鹤:“!”
马车与马。
鹤鹤当然毫不犹豫的选了前者。
如晏榕所说的一模一样,车上的火盆烧得极旺,暖垫很软,诸鹤甚至在马车上懒洋洋的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靠在晏榕肩膀上。
难怪睡得那么不舒服。
乌金木的马车一路将摄政王送到了王府门口。
晏榕将车中的手炉递给诸鹤,又为他扬起珠帘,温柔道:“皇叔,孤的马车与楼将军的战马,哪个更舒服些?”
诸鹤接过手炉,掩嘴打了个哈欠:“废话,当然马车。”
晏榕一笑:“那孤与楼将军,皇叔更心悦谁?”
诸鹤:“……”
诸鹤心生警惕,瞥了晏榕一眼:“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晏榕道:“只是宫中人闲来无聊的猜测,孤总不放心,想亲自问过皇叔。”
诸鹤从不为自己说的话
负责,捡着好听的随口就来:“子央不必听旁人的言论,本王与楼将军清清白白,再说了,本王心慕子央已久,你不是早已知晓吗?”
“是么。”
晏榕眼中神色一暗,轻声道:“只是皇叔说等孤回来,就亲自教孤欢愉之事。可孤从江北回来已近十日,却仍未等到皇叔前来。”
诸鹤:“……”
晏榕低道:“孤想不明白,是皇叔愿意再为孤等等,还是忍耐不住,又看上了他人?”
诸鹤:“……”
且不说诸鹤已经给自己找好了试用对象,就算没找好,小太子也不在自己的试用对象之列。
才十六岁的小屁孩,肯定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