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好一会儿,才弯出一个笑来:“阿榕这是喝了一整瓶醋吗?好大的酸味。”
晏榕看着诸鹤,没有说话。
诸鹤没能成功转移话题,只得又生一计。
“本来皇叔还想再留给你多些时间的,可既然阿榕等不及了,那皇叔自然也不想等了。”
诸鹤伸出手,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滑过晏榕那张好看的脸,装出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很稳的道,“今日宫宴恐怕不行,明日晚上,皇叔亲自让阿榕开心,好不好?”
虽然正是晌午,但马车内的光线并不算好。
晏榕的目光直视,便能看到诸鹤眼角的那滴泪痣,随着鸦羽般的睫毛一颤一颤,仿佛每一下都在跳跃。
少年的身体青涩的厉害。
他不得不伸手用衣袍下摆遮住自己,声音已经彻底哑了下去:“好……那孤,等着皇叔。”
“好啊,啧,乖。”
少年便真的回了东宫去等,也许是太过期待,甚至在午休的时候梦到了即将到来的明日。
梦中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单薄而无助,眼中泪光盈盈,随着自己的顶动,那泪意便化成泪珠滚下来,砸进薄而柔软的真丝锦被里。
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每一句都在求,身形轻颤,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而就在即将到达的那一瞬间――
少年紧紧掐住那个人的腰支,定睛去看,却见到那人纤细的手骨和脚踝上皆缚着纯金的链锁。
金色璀璨,衬得他肤色愈发白得透明,引人沉伦。
那链锁一边牢牢将人
第35章
对比要爬山的祭祀大典,诸鹤当然是更加喜欢晚上宣明殿里这顿又能吃又能玩的宫宴。
大历在传统节日上向来讲究,元日宫宴又被看作是每年中最重要的一次,不仅会邀请在燕都的朝臣举家进宫参加,宴席时间还能持续一整晚不散,直至第二日鸡鸣破晓,大宴才将彻底结束。
为了能够风风光光的参加宫宴,从岳山搭乘小太子的便车回到摄政王府后。
诸鹤先去沐了个泡泡浴,又亲自在几十件朝服中选了一件,接着叫来喀颜尔,指手画脚的瞄着镜子让人给自己束发。
在镜面清晰度还有待大幅提升的大历,摄政王府拥有着全国最多最大最清晰的镜子,有先帝赐的,西洋国敬献的。
总之任由诸鹤三百六十度照了个遍,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出声夸道:“不愧是本王亲眼看上的人,看看这头发扎的,不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
喀颜尔又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裙装,含笑帮诸鹤系好了衣服:“王爷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啊。”
诸鹤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喀颜尔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儿,干什么本王都喜欢。”
喀颜尔弯唇,一双手在诸鹤身上来来回回的摆弄,一会儿调整下衣服的纽扣,一会儿又调整下系带。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双手的手指总是若有似无的从面前的人的皮肤上掠过,甚至几次沿着衣服碰到了诸鹤的腰。
手中的身体应该是极其敏感,每次触碰,都会轻轻颤抖。
喀颜尔的动作半晌还没停,诸鹤终于先受不了了。
他从来就非常怕痒,那手还总是在他腰上来来回回的蹭。
诸鹤后退了一步,伸手握住了喀颜尔的手,大喇喇道:“行了行了,本王又不是你们小姑娘,差不多就行。”
随即诸鹤又意识到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也不太妥当,赶忙放了开来,还能随口怜香惜玉一句:“哎,是不是府里给你安排的工作太多了?本王瞧你这双手怎么都快比王府里的厨子们糙了,手骨节也大了,以后少碰凉水啊!”
喀颜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立马转移了话题:
“王爷这是嫌弃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