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早就想到寒咧会有这样的反应,她也不会蠢到跟寒咧说她来看童诗涵,莫青只是想借跟寒咧说说话,然后让保镖们相信她跟童诗涵是朋友就好了。
“哦,咧哥哥,是我呀,我现在正在医院呢,我想看一下诗涵姐姐,但是这两个保镖说没有你的吩咐,不肯让我进去。”莫青假装和寒咧继续讲电话,讲到不肯让她进去的时候还委屈地瞪了一眼两个保镖。
“不用不用,不用处罚他们,他们也是接了你的命令嘛,你跟他们说让我进去就好了。”电话那头的“寒咧”,好像说要处罚两个保镖给莫青出气,但是莫青又娇滴滴地替他们说情。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分别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动摇。刚刚看到莫青拨打的确实是寒咧的手机号码,现在又听到她和寒咧这样亲密的对话,两个人都在犹豫着要不要让莫青进去。
“什么,你要过来?不用了,你没空,那你先处理公务去吧,我自己能够搞定。”满意地看到了两个保镖眼中的犹豫,莫青暗笑了一声,眼中闪过得逞的光芒。
就这两个呆头呆脑的保镖,还敢拦住自己的路。
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莫青继续表演着她精彩绝伦的演技,把保镖听得一愣一愣的。莫青不进军演艺圈绝对是演艺圈的损失,就这演技奥斯卡绝对唾手可得。
“怎么样,可以让我进去了吧?”莫青假装挂掉那个早已经挂掉的电话,得意洋洋地跟两个保镖说。
“这……”虽然刚刚是亲眼看到莫青和寒咧通电话,但是毕竟没有听到寒咧的声音,更没有收到寒咧亲自下的命令,其中一个保镖还是不太相信,但同时又在猜测莫青的身份,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让她进去。
“让她进吧,得罪她,小心寒总会处罚我们两个,你刚刚没有听到她的语气吗?她叫寒总咧哥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同寻常。”另一个保镖则完全听信了莫青的话,特别是听到寒咧说要处罚他们两个,他更害怕了。寒咧的手段,他们已经见识到了的。
莫青假装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只是站在一旁,用手指不停地抚弄着怀中的花朵。
“好吧,你进来吧,不过不能太久。”两个保镖商量后最终决定让莫青进去,看着莫青打扮的样子,还有拿着鲜花,不像是什么坏人,何况她跟寒咧明显是认识的,身份肯定非富即贵,千万不要得罪了。
“15分钟后我就出来。”莫青也没打算在里面呆多久,只要确认童诗涵是否真的成为植物人后她就离开,她可不想在这个地方遇到寒咧。
保镖打开房门让出一条路,让莫青进去,然后又关上病房的房门重新恢复坚守着病房的姿势。
房间很大,看起来不像病房,反而像个小公寓,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间采光也很好,窗外还有传来鸟叫声和阵阵花香的香气。
莫青拿着花慢慢地走到童诗涵的病床边,把花一甩,顺着病房走了一圈,一会儿摸摸精致的壁画,一会儿摸一摸精致的窗帘,然后再重新绕到童诗涵的床边,看着修剪的很漂亮,开得正好的百合花,莫青伸手就掐了一朵。
“哎哟,童诗涵,你这里还不错嘛,我看你还是一辈子都躺在这里好了。”最好再也醒不来。
“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是我是你,就自己咬舌自杀算了。”莫青靠近童诗涵,盯着童诗涵因为生病而显得苍白的脸色和干燥起皮的嘴唇,消瘦的脸颊,啧啧嘲笑。
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真让人厌恶。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看你吗?我想来看看你什么叫做贱人自有天收。每一次,你看见我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伶牙俐齿的模样,我告诉你,贱人都是这副嘴脸。”莫青讲到激动时,还伸手按住童诗涵的两只手,俯下身咬牙切齿地盯着童诗涵,像是一个恶魔将要吞噬她的猎物。
“明明我才是千金大小姐,你只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小三生的私生女,你拿什么跟我比?凭什么咧哥哥喜欢你!我喜欢了他整整十年,但是你只不过出现了三个月,却让他惦记了整整六年。”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又为什么要出现,要抢走我的咧哥哥?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莫青已经处于癫狂的状态,她不断地摇着童诗涵的肩膀,但是又不敢弄出伤痕,她恨不得把童诗涵掐死在这里。
不过转念一想,让童诗涵一辈子都躺在这里,不是更痛苦吗?最后到了结局,自己才是最大的赢家。等父亲出了狱,莫氏又回到父亲的手里,那她还是莫氏的大小姐,寒咧的妻子,而童诗涵只能一辈子都躺在这里。
想到这,莫青的笑声越来越大,倒把真话讲了出来。
“是我,我让人把你给弄成这样的。本来我是想把你毁容了,或者是让一群混混给糟蹋了,让咧哥哥抛弃你。没想到把你弄成了植物人,虽然有点不合我意,不过也没关系了。你就在这里一辈子这样躺着吧。”莫青附在童诗涵的耳后,阴森低沉地轻声说着,那声音仿佛是从一个恶魔发出来的。
莫青满意地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就要走出房门,突然在半路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对着童诗涵说。
“对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你那两个孩子的。”先赶出s市,然后送进孤儿院。如果寒咧舍不得,她不介意把这两个孩子给做了。
“好好对待”这咬牙切齿的四个字听在了童诗涵的耳朵里,童诗涵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只是正沉浸在自己自以为的胜利里的莫青是不会看到的。
等到莫青走后,寒咧才处理好事务回到了病房,看到病房里有一束花朵凌乱地放在床头柜上,寒咧诧异了一下,随即把童诗涵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他才放下了心,然后把保镖叫了进来,“刚刚有人来过了吗?”看着两个低垂着头的保镖,寒咧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