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不畏生死,皆想把生机留给对方的淡定豪情。珠帘后,软椅之上,紫衣男子嘴角满意上扬,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一只软软、白皙的小手,不时轻轻摩挲,不时又轻轻XX,显然手感很是好,从而引起这个清冷之人的玩心。
淡笑的嘴角轻启“两位如此重情意,真让在下佩服。”
喝了酒的钟离和欧阳列,没有惧怕中毒的后果,反而神色恢复如昔。
钟离嘴角轻笑,优雅的举步上前道“酒喝了,请阁下把人交出。”
欧阳列抱剑不语,但本无波的眼睛,此刻已经变得有些急切,看着白色珠帘后,像是人在原地,心已经在帘内。
“在下有说这是两位交换的代价么?”
“你!”欧阳列一手握紧剑把,剑尖随着一声愤怒而直落地上。
瞬间
剑尖周围的梅瓣随着剑气飘散周围,让出一块光滑的地面。
顿时杀意立起。
而钟离却紧了紧双手依然笑道“尘之所以来到这里,我想应该是闯过三关过了六问的吧!他从不属你醉迷楼之人,你应该没有一点资格把他当作交换之物,因此这代价一说从何说起。”
“因此,请阁下把人交还于我们。”钟离说完与欧阳列双双上前,朝那白色珠帘而去。
可刚走了三步就听男子的一句话给生生的停了下来。
“钟公子说笑了,慕容小王爷已经把自己卖给我醉迷楼来换取雪中花了,所以真是抱歉呢!要是二位想要回人,就必须付下相应代价……不然人是不会交于你们的。”
话音刚落一把黑色羽扇立刻变为青光闪烁的铁扇,而那把原本还在鞘中的长剑,此刻也银光一闪,剑气四射。
直指话音之处。
高手过招,瞬息变化,稍有分毫,就会给自身带来杀身之祸、灭顶之灾。
大风猛起,花瓣被三股强大气息震得四处躲闪,顿时屋内笼罩在一片花雨之中……美丽绚烂的同时却带着无尽的杀意和战魂。
铁扇与长剑配合无间,但终归无内力,少了一丝刚猛和锋利,虽快而狠,但在一支紫色长箫的不断阻拦和攻击之下,打得是难舍难分……就在这双方战意大起,立见杀心之际,
就见一个白色身影从一旁的软榻之上翻了一个身,眼看就滚了下来。
三人交手之间,自是也在注视那软榻上之人。
持箫之人与其他二人同时停了下来,反应稍缓的钟离和欧阳列被反应敏捷的紫衣男子,紫袖一挥,只觉一股强大气力印在两人胸口处,接着就被送出老远,当场撞击在了硬墙之上。
两声闷哼,同时喷出一口心血,点点猩红落在地上却变成乌黑发紫的颜色。
而同时那快滚下软床的白色身影被紫衣男子及时接住,并且重新安置在了一旁的大床之上,为其轻柔的盖好被子。
而后悠闲的坐在软榻之上开口道“两位应该都觉察体内的不适了吧!留给两位的时间似乎已经不多了呢!要是在半柱香的时间内,两位不能达成在下提出的要求,那么你们的至爱之人可就得永远呆在醉迷楼了哦!怎么样?两位还要继续浪费时间来灭了我么?呵呵……最好要有绝对的把握,不然可能比毒发时间还短的了结了两位的性命。”
男子清冷的话音在这月色灯光之下,显得又冷了几分。
钟离很是轻的用舌头在嘴角舔去黑色的血迹,扶着墙慢慢站直,一脸冷笑的看着白色珠帘后的紫衣男子笑道“呵呵……既然如此,就请……对了,阁下阁下的叫起来很是别扭,在下无杀楼楼主钟离,不知阁下名讳。”
欧阳列用衣袖拭去嘴角残余黑血,用剑支撑,努力远离后背的墙。
“华语宫少主欧阳列。”没有表情的看着地下散落一地的白色珍珠玉饰。
“在下醉迷楼主人……月少。”听了二人的身份一点都没有觉得吃惊或者露出一丝怕意,相反却依旧淡定的报出自己的身份。
“说吧!何要求?”欧阳列不知何时已经闭上双眼,脸色如冰柱一般没有丝毫起伏。
钟离也放松神情等待男子下文。
终于沉吟半刻,男子缓缓说出“在两位气绝身亡之前,要是能把地上的梅瓣数清,那么我就把人交于二位,并且给二位解毒之药。”
这话一说,钟离和欧阳列头冒青筋,嘴角抽搐。
怒极气极,硬是生生把体内刚压下的腥甜大口的喷了出来。
地上花瓣何其多,就算是数上三天三夜,也未必数得完,更别说以自己只有半柱香的可活时间去数完了。
两人顿时眼神暗淡,内心中生起一股强烈的杀意,很想把那个封了自己内力的长孙名给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时间剩下不多,以两人中毒的身体和刚才受到那一掌的内伤,早已失去和紫衣男子再做拼杀的机会。
低低叹了一口气双双应道“成交。”
话一说出似乎有种把自己卖了的错觉,低头看到的花瓣,那个数量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呵呵……那就祝二位好运。”说完白色珠帘前立刻掉下一道坚硬无比的铁门。
偌大的空间之中就只剩下钟离和欧阳列,当然还有这满地的梅花花瓣……
“这人怎么让我感觉像一个人呢!”
钟离手摸着下巴,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疑惑的眯起看着那道关上的铁门。
“铃儿。”欧阳列低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钟离眼中闪过精光,带着笑意看向欧阳列“你也如此认为?”
“那种想捉弄他人的清灵性子。”
“呵呵……我说怎么感觉如此熟悉。”钟离豁然一笑。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时和眼前这个冰块还颇有默契,连想法都想到一起去了。
“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些花瓣,要真是一片一片的数,或许还没有数完十分之一,你我就下地狱了。”钟离用脚踢了踢地上厚厚的一层花瓣。
心下嘀咕道:怕是早就预料自己会来,所以才弄那么多的花瓣等着自己上钩,默默蹲墙根数花瓣呢!真是一个心思恶劣之人啊!
“我说过要数么?”白了一眼一脸无奈苦涩的钟离,欧阳列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