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丞第一时间的往张记米铺走去,想必在那里就可以见到后面的真正主子了吧?而身后跟着的是青了一只眼的一根。
一根心里有些委屈, 眼看着就到张记米铺了,还是想不明白主子为何给了自己一拳,而且单单只带着自己一个人来,这样要怎么与人打架啊?
街道上还没有一个路人,天还太早,人们都还在沉睡,子丞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才伸手去敲门,可是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人来开门。
因紧皱双眉而留下的皱痕,又微微向中间靠拢,深邃的眸子聚集着阴暗,整个人似乎瞬间变得向从地狱里 出来的一样。
一根还从没有 过主子这个样子,虽一年前他差点饿死被主子救下,那时主子也刚刚开始经营米铺,遇到过很多的困难,但是主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态。
子丞失落的垂下肩,刚要转身离去,就见那紧关的门终于被打开,一个下人张着大嘴打着哈欠,睡意的眸子还没有全睁开。
“是谁啊?一大家让不让人活了?”口含不清的声音,还带着丝丝怒气。
子丞到时一改先前的失落,快速起身迎了过去,但想到自己带着面纱,也许这下人跟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停下步子,转身对一根使了使眼色。
一根点了点头,两步拼三步冲了上去,“喂,把你们家的主子叫出来,我们主子过来找他有事。”
你家主子,我家主子绕的那下人终于认真的打量着敲门的人,其中一个带着面纱看不清,但是从听闻听也知道那是李家米铺的主子。
前面的是一脸高高在上的李家米铺少管家,那下人想起晚上听到其人说的在茶楼里发生的事情,手一抬嘴角一扬大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一根猜到他可能是在笑自己在茶楼那件事情。
那下人也是懂规矩的人,毕竟那李家米铺的主子还在,强烈的压住笑意,清了清嗓子,一副老成的稳声道,“你们要是来长主子算帐的话,那么你们还是去城都吧。”
“城都?”子丞面纱下的脸是震惊,是失落,更是丝丝疼痛,他又错过了吗?
“是啊,昨个半夜,主子就起程去城都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下人还没有说话,子丞就在也听不下去了,转身的大步往回走,一根见主子这阵没有规矩还是头一回,有些搞不清头脑的大步跟了上去。
街道上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小商们也开始摊子,子丞横冲直撞的麻木的跌跌撞撞的样子,让一些人避而不及,就拿着东西与他撞到了一起。
最后还是一根扶着主子安全的走回了府,回到府后子丞便将自己关到了书房里,更是吩咐下去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书房。
是不是跟本就不是她?子丞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浓色的望着窗外,一年多了,他一直在寻找着她的消息,苦于刚接触米行,跟本是不懂,还要一边探索,一边又派人私下打探她的消息。
一年多来,他的生活每天都排的满满的,哪怕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也会不安稳的想着也许她正在哪时受着苦,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像被刀缴一样的痛。
所有人都没有了,公孙府不存在了,天下第一庄没了,萧王府没有了,大家也没有了,只有她还在,还有自己,但是自己却找不到她。
他有能力了,可以控制应天王朝所有人的吃饭问题,只要他现在让米铺不在售米,不出七天,应天王朝的就会被弄得疲惫不堪,国将动摇。
但是他没有,不是他不忍心,也不是他无能,是他在等她,等她回来让她来做这些,相信她比自己要这样做意念更强烈。
想到这些,子丞在书房里跺起了步子,焦躁不安的咬着那樱唇,心一狠,他要去追上她,他要见她,他不想在这里在猜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
他等着一天已等的太久了,既然现在有机会可以寻到她的身影,他不想就此放弃。走到书房旁,用力的推开木门。
沉重的实木门因受了大力,撞到墙两边时,发现的声音瞬间引来了,书房院外守在门口一根的注意,一根见主子在书房里呆了一上午终于出来了,提着的担心也放了下来。
一根迎过走到院外的主子,话还没有说出口,主子就已错过他,更 是对他视而不见的向后院走去。一根快步的跟了上去,这是怎么了?
怎么从昨晚开始主子就怪怪的,而且当走到后院看到主子竟然在牵马,心都吓的忘记了跳动,快步的迎了过去,“主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去城都,府里有什么事就等着我回来在解决。”此时子丞已跨上马,又腿一夹用对着已场开的后门瞬间冲了出去。
呃。。。。。
一根在照看马匹下人的叫唤下才回过神来,老天,他不是眼花了吧?主子平生最不行的就是骑马,而且是上得了马,下不了马,更是不知道要如何控制马的方向和速度。
但是如今却在没有下人的帮助下,一个人不但上了马,更是准而有力的冲了出去,难不成主子是被什么上了身,不然从昨晚到现在为什么怪怪的?
艳阳高照,从半夜就起来的笑笑坐在马车里靠在完颜雍的身旁,怀里抱着佑妖,而外面是叶九在赶着马车。经过了半宿和一上午的路程,此时即使是坐在车内的笑笑和完颜雍也浑身疲倦。
“叶九,停下来歇歇吧”笑笑浑身酸痛。
马车外面的叶九手用力一拉,将马车停了下来,身子灵活的跃下车,然后手一伸将布帘拉了起来,完颜雍第一个跳下车,接过佑妖递给叶九后,才伸手扶下笑笑。
笑笑伸了个懒腰,见不远处正好有个小茶篷,“咱们去那里坐坐吧,早上就在车里吃了点干粮,身子也会受不了的。”
其实因为半夜把大家拉起来,笑笑心里就已经够愧疚的了,早上又因为她没有开口,大家也就是在吃上边走边随变吃了一口。
几个人来到茶篷,点了几个馒头,要了几个小菜,才慢慢喝起了茶水,佑妖从昨日在街上那件事情之后,小脸就一直没有过表情,笑笑心有愧疚,却也有些爱面子的不想向儿子低头。
不多时,馒头和小菜就冒着热气的被端了上来,几个人刚拿起筷子,就见传来一阵马蹄声,回头一看,见一男子面带面纱,纵马向小茶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