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元素力量有多难捕捉,而是周围的元素太少了,他感应半刻钟才能探到那么一点点,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元素力量多不多,原始世界,元素力量说不定会多点儿?
想到这个,祁苏一下子就精神了。
说干就干,他一骨碌翻起来,闭目凝神,将精神力放出去细细感应。
这一感应,他差点儿没惊喜得跳起来。
天呐,这跳跃闪动、源源不断的元素!
祁苏高兴得像掉进金币窝里的巨龙,精神力撒着欢儿的打滚,一捧一捧,一团一团,使劲把元素往识海里圈。
明月渐渐西沉,祁苏沉迷吸收元素,完全忽略了时间的流逝,直到识海一阵胀痛,他才缓缓睁开眼。
洞口洒进来的清辉月光已经从东面挪到西面,一个晃眼,就是下半夜了。
吸收元素力量的感觉,就像冰天雪地泡温泉似的,整个人都暖融融的。
可惜周围的元素力量无穷无尽,他的识海却只有那么大一点点,就像周围摆满了山珍海味,他的肚皮只有那么大,只能吃下那么多。
不过能量恢复得快,也约等于识海扩大了,他相信,只要能量充足恢复快,就没有催生不了的植物。
怀着对未来的无限希望,祁苏再次躺下。
洞口洗练般柔和的月光静静铺展,不用担心丧尸来袭,不用紧绷着精神时刻准备逃跑,他这一觉睡得非常安心和踏实。
第二天,祁苏是被一阵巨大无比的虎啸声吵醒的。
猛虎咆哮,震耳欲聋,整个山洞都簌簌的掉石块,耳朵里全是隆隆的巨吼。
祁苏闭着眼睛头埋进衣服里,打算等这声过去了继续睡。
谁知这咆哮根本没个停,一声又一声,你来我往,此起彼伏。
悠长又旷远的虎啸声,远听着是豪迈又让人热血沸腾,可身处其中的祁苏却连耳朵都快震聋了。
啊!!!
在人睡觉的时候嚎,你们是魔鬼吗!
一堆可爱又可恶的毛茸茸!
祁苏一咕噜翻起来,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去,让他看看,这堆大老虎们都在嚎啥!
只见一头大黑老虎站在前伸的崖石上,
脚踏崖头,长伸虎颈,虎身狰起,厚毛虎头一摆,
吼!
一股强大迫人的威势和压迫力陡生,随着虎啸声浪,滚滚碾向四方。
声浪所及,飞鸟惊惶,走兽竞走。
祁苏处在声浪中心,呼吸紧抑,耳膜阵阵擂动,胸膛跟着轰鸣作响。
这头老虎的余音还没消散,另一头老虎的哮吼声已经响了起来,虎啸声连绵不绝的在山脉间回响。
从高处向下看,以这片岩洞为中心,方圆百里,猛兽尽皆臣服。
祁苏被这一声吼得自己都心潮澎湃,也想跟着嚎两嗓子。
不过转念一想,他声音连老虎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虎子们吼起来是虎啸山林,他吼起来估计就是唱山歌了,虽然方圆百里了无人烟,也不能这么丢人的。
过了好一阵,十几头老虎才咆哮完。
祁苏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反正醒都醒了,不如去看看早上吃啥。
他刚准备走,就见大黑脚下的岩石旁,冒出了个白毛小脑袋。
雪白发亮的皮毛,水润琉璃似的大眼睛,还有那股子狡黠的机灵劲儿,不是二白是谁。
二白伸着脖子,看到大黑迈着虎步离开之后,立马四爪齐上,顺着岩石往上翻。
圆滚滚的身体跟白毛球似的,胖爪子左挠右划,一坨圆墩儿在那里费劲儿的往上巴拉,怎么看怎么圆润可爱。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二白终于爬上了崖石前端,
它前爪子啪嗒往前一踏,白毛脑袋一转,抻长身体,气沉丹田,
吼~~~
恶虎咆哮~~~
噗!
祁苏直接笑喷了,他很想给二白面子的,可这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
大老虎这样一番动作,是丛林王者霸气十足,可到二白这里,就只有萌了,奶音嗷嗷嗷的那种萌。
“嗷!”二白正在练习每日一吼,听到笑声,唰的转头!
是谁!
哪只虎敢笑我,敢笑未来的天虎兽族第一虎!
二白一脸龇牙咧嘴,看到祁苏笑得前俯后仰之后,嗷的一声扑了下来。
白团子呼呼跑着往下冲,跟个小炮弹似的,跑到近处后腿一弹,一个飞跃,咚的一下撞进祁苏温暖的怀里。
“你笑我!你竟然笑我!给我烤坨坨吃!不然不喜欢你了!”
“好好好。”
祁苏笑得肚子痛,眼见二白被笑恼了,连忙顺毛捋。
“不但给你烤土豆吃,还给你做更好吃的!”
“嗷!好吃的!”二白抓着祁苏,噌噌几下爬上去,稳稳的蹲在他肩上,爪子一挥。
冲呀!向好吃的发起冲锋!
祁苏挠了挠虎崽子的下巴,将它挠得舒服得直打呼噜,才转身回洞。
大概是因为生火比较麻烦的缘故,洞里一直留着一个小火堆,有火堆整天不断的烤着,洞里干燥而温暖,只有洞口边缘,才有小片雨水的痕迹。
锅火已经出去了,三只幼崽也不在,往草垛顶看了看,连火火也出门了,看来应该是带着崽子们放风去了。
祁苏在山洞里绕一圈儿,在大堆石头里挑了一块最薄的石板。
他几乎一眼就相中了这块石板。
这石板只有一个手掌厚,五六十公分宽,边缘高,中间凹,完全就是天然的平底煎锅。
而且这块石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质地致密坚硬,能最大程度的避免粘锅。
第8章 烤土豆饼
睡觉的草垛旁,有一堆土豆和肉板块。
昨天带回来的那些土豆已经吃完了,这堆全是新泥,应该是大老虎们一大早挖回来的。
肉块儿是晚上大老虎们扔给他的那些,估计是见他没拿,干脆给他搬过来了。
祁苏本来打算单做个土豆饼,看到肉板块之后,他打算往里加点儿肉。
洗点儿土豆扔锅里煮着,再去看肉块。
肉板一块大概有二三十公分的样子,不怎么规整,而且大概是为了便于储存,晒得特别干。
祁苏戳了一下,硬得跟石头一样,啧,这是磨牙棒还是食物,做这么硬,也太考验牙口了吧。
祁苏挑了块最小的一起扔到煮沸的土豆锅里,又去析出盐的石碗上敲了一大块盐放了。
又给火堆添了几根柴,让火燃得旺些,他便抱着要往锅上爬的二白出了山洞。
想做煎土豆饼,得有油才行,可祁苏看了一圈儿,站在挂着四扇肉的崖壁下,麻爪了。
这四扇也不知道是什么兽的肉,纹理相当的不错,肥瘦相间,红白分明,是品相很好的五花肉。
但问题是,他想找那种肥膘块,熬出油煎饼啊。
转来转去,一点儿肥膘都没找到,这怎么玩儿?
“嗷?”
一头皮毛浅黄的老虎正趴在火堆灰烬边,盯着炭坑回忆昨晚的炭烤土豆,见祁苏站在那儿久久不动,他拖着长尾巴跑过来,
“你想吃肉啊?”
祁苏回头看了这头老虎一眼,好像昨天晚上在火堆边儿见过,确认过眼神,是吃过烤土豆的虎,似乎,叫缺耳?大概是因为耳朵尖儿缺了月牙似的一小块,所以叫这个名儿。
看到缺耳,祁苏不禁想到原始人取名真是简单粗暴,
做饭的叫锅火,耳朵缺了一块儿的就叫缺耳,第一只白老虎叫大白,第二只就叫二白。
合理怀疑他们就是喊每头虎独有的特征来区别,就像他以前常喊那个烤鸡店、那个冒菜店这样的行为,根本没有取名字的意思。
“想吃哪块,我咬给你,不过以后长大了就不行了,长大了想吃得自己去捕猎。”
祁苏有些意外,原来幼崽还有这个好处,所以如果不是幼崽,连口肉都吃不了吗?
仗着自己是“幼崽”,祁苏干脆让缺耳把整块肉都取下来,挑肥肉最多的部分切下,没有肥膘可以熬油,只能用肥肉代替了。
毕竟不是真正的幼崽,祁苏也不太好意思多切,只切了手掌大的一块儿,没想到这样反而被缺耳嫌弃了,
“吃这么点儿,还没咯咕鸟吃得多,你不吃饱,冬天肯定会掉毛!”
咯咕鸟大概是原始世界能见到的最小的鸟,类似现代家鸡那种大小,不过咯咕鸟很会飞,啄起人来也特别狠,家鸡和它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大概就相当他以前被说吃得比猫还少了……
并没有毛,只有头发可以掉的祁苏默默看了缺耳一眼,你是在对我进行秃头警告?不知道我们每一根头发都很珍贵吗?
以后不给你烤土豆吃!
祁苏和缺耳互瞪了一会儿,见缺耳完全没体会到他眼神的含义,只得默默的拿着小块儿肉回洞,
先洗掉肉上面的灰,然后用骨刀切成一厘米左右的厚片子。
一厘米这是祁苏能达到的最高水平,此时他就深深佩服那些把肉切得薄如蝉翼的人,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