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皇话音未落,就不知从何窜来一条大蟒,奔皇叔张开血盆大口!九幽眼疾手快,把他拦腰拽到怀里,紧张的抬胳膊护着他……
皇上原本尚在和她生闷气,嘴硬逞强,忽然被她一抱,她的剑鞘甚至、烫到了他的腰。
他“嘶…”声扭回头,发现她一只手抓着剑鞘,把筋骨暴起的小手都烫红了。
“你就不能放下剑?烫朕腰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拿起剑无法抱你,放下剑就无法保护你了。”
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煨烫的鲜卑皇叔不禁心头一热,“也好办,朕给你口。”
她眼皮一跳,琥珀龙凤眼斜睨着,“你不是不自取其辱了吗?”
鲜卑帝王下巴一扬,满眼的流光傲慢,“朕要掌控你的声带和‘命脉’,小心朕咬掉你夹别人的肉!”
他说的这句话,每一个词都禁不起推敲。
她眉眼一抬,拿眼睫垂下的阴翳、来掩盖微微烫红的脸颊,“这可不是各取所需之时,皇叔若公报私仇伤了我,恐会一辈子沦陷这,成为禁脔,生育不止。”
明显凤眸一眯,眼中闪过惊慌的男人,还是稳下了心神,沉声道,
“安知不是各取所需之时?”
――俩人面前,巫皇又突然出现,笑道,
“在你们两个小东西身上,孤只看到了‘心口不一’。”
当皇叔摘下了薄金面具,露出冷艳逼人的脸来,连巫皇都倒吸了口冷气,
“啧,果然美貌,难怪能折服她的女儿。”
小姑娘抬手遮住了、鲜卑男人的脸。扭头冲巫皇瞪眼,
“别像我以貌取人一样,这样美貌的脸,也曾丑陋骇人,只不过……他癞蛤蟆模样儿之时,区区是我的侍男。”
宇文邕想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巫皇忽然戏谑的笑,“孤倒要看看这天神似的男子,如何被拽下神坛,沦为被欲念玷污的野兽。”
皇叔确实如同天神下凡,从前远远望去,他是遥不可及的雪山,白璧无瑕,是高岭尖尖威严肃穆的牡丹;近近打量了,她才知他背负满身污秽,拥有着世间最尊贵美艳的皮囊,也挨着最卑劣肮脏的欲望玷污。
直到撬开他的心,成为他心里的一部分,她才知他是精雕细琢后,仍保持本心的白玉。即便她不知他为何决然,但她看透了他端着的傲慢伪装,她倒乐得洒脱,放过对方。
宇文邕看着面前的红袍姑娘,张了张嘴,一言未发。
但那幼嫩水红的双唇,简直跟未被亲过一样,瞧着又娇又软。
一旁的巫皇把指头在眉心一点,猩红眼眸微颌,复又睁开,道:
“他心里想的是,他对你的爱染神刻骨,却又只能对此沉默不语。”
鲜卑美男霎时、满面震惊,“你会窥心?”旋即又眼神狠戾,“胡言乱语!”
“休要胡闹,办正事,要么你来接她的雌水,要么我来嘈你!”
“……”
九幽漠然,“冼祈,你敢!”
“你的软肋,终究会害了你。”
“不是我的软肋,是我对你的胜负欲,我不可能――将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
“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