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很快到了,四个人一起进来,慕长洲先按了楼层,倒是比那一对楼层低。
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小情侣也放下了交握的手,互相看着,怎么也看不够。
走了出来,才发现是三梯三户。空气中的气味正常,不像是开私房菜的地方,宁安眨着眼站在原地。
慕长洲拉着她拐向左边,掏出钥匙开了门。
宁安有些恍然,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直到被慕长洲拉进去,仍旧迟疑着,轻声问她:“这是哪里?”
“咱们明年的家。”慕长洲打开了所有的灯,将这段时间的作品展示给她看。
“我特地选了复式的,楼上是咱俩的卧室,也带洗手间。面积足够大,干什么都方便。只是时间还是紧张,水电才走完。”慕长洲从宁安的身后抱着她,一步步走进一楼的大厅。
房子的确没有装修完,入眼到处是施工的痕迹,但从布局能看得出来,是充分考虑了两个人的需求。
宁安能想到完成装修填满家具后,这里会是什么样子。
“宁安,你总怕我会离开,花了很多小心思,我都懂。”慕长洲环着她的腰肢,不做多余的解释,只说:“将来我们在这里看电影,在这里吃饭。我选了一台大冰箱,还有一台茶柜,咱们家里的咖啡机很好用,拿过来继续用吧?就放这里,还有那几对咖啡杯。也可以买更多好看的杯子,我们一起选。”
“还有呢?”宁安被她带着往前走,鼻子酸酸的,不敢回头去看她。
“就算加班也有地方,这里采光好,弄间大一点的书房,你的那些书都可以摆下,也能买新的了。闲了我泡茶给你喝,或者就在这儿,接吻拥抱也不错。如果都想,就做?爱,好么?”
“好。”宁安转过身,望着她的眼睛,问她:“慕长洲,为什么不等装修好了,再带我来?”
“今晚是咱们的一周年,我想给你一份真正的礼物。只是想好了再实施,时间真的太紧张,起码还得四五个月。”慕长洲抵过额头,亲吻着柔软的双唇,说:“总不能直接回家吧?那样你总当我满脑子黄色废料了。”
54.春水泡梨花(54)
春水泡梨花(54)
“可我现在是满脑子废料。”宁安呢喃,双手贴着慕长洲的腰侧,温暖细腻,轻易叫她想起来两条马甲线和若隐若现的腹肌。
房子里还没有人气,或许是太冷了,疑惑是情绪的起伏过大,宁安浑身发着抖,牙齿都在微微打颤。
慕长洲没有多等一秒,脱下风衣给她裹上,带着她离开。
车子还没热起来,宁安裹着两层外衣,手里捧着慕长洲从便利店买的热饮,缩在后座,眼睛睁得大大的,问:“小洲,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打算的?”
“问这么确切?”慕长洲拆着牛奶巧克力,塞给宁安一颗,想着想着,笑了起来:“不知道,那天开着车路过,觉得环境不错,突发奇想,就找中介办了。”
“出来五分钟就是地铁站,直达你公司,比你开车还快。”慕长洲说得煞有介事,又补充说:“开车如果不堵,也就半个小时。今晚太堵车了,让你饿肚子。”
“你不饿么?”宁安的思路没跟上,很快也反应过来,她肯定先吃了点。
“走,找个火锅店吃饭。”慕长洲避开人群,凭着记忆开到最近的商场,路上就领号,到了门口只等了一会儿,就有了二人座。
这个时间点,店里仍旧客满,不远处有人过生日,生日歌唱得很大声,热热闹闹,连慕长洲也禁不住放松下来。
“我怎么都想不到你会来海底捞。”宁安报了会员号,不算资深,但也是黑海。
点单大权仍掌握在宁安手里,慕长洲跑去小料台拿了水果和小菜,重新落座,宁安已经点好了。
服务员很快过来,确定要点这么多后,分别给上了豆浆和酸梅汤,又按两人的口味调了料碗拿过来,脚底生风,照顾着这一圈她负责的客人。
“我在国外吃过,当时觉得好贵。”慕长洲咬着毛豆,吃了两口不是很喜欢,放下了问她:“你常来?”
“大学时候常来。”宁安逗她:“家里给我手头宽,比你那时候强得多。”
“可惜了,不然我肯定选择吃你的。”慕长洲扯着谎,看到锅底心里好奇,直到吃进嘴,才知道是猪肚鸡。
另一锅宁安点了牛油麻辣,犒劳自己的味觉。锅子开起,也都顾不上说话,下着各色肉类,眼巴巴等着熟了,再各自捞着,填补空虚的胃囊。
鲜少人出来吃饭,几乎一言不发,只把精力集中在食物本身上。服务员下牛滑的时候,也觉得这桌客人完全不像是平安夜出来玩的,难免心里嘀咕――她俩只是饿肚子而已吧?可惜不是一对,但也都很好看啊。
回到家洗完澡,已经过了子夜,是圣诞节了。慕长洲上工自由,宁安却不行,明早十点有并购案会议,有些资料还没能分析完。
但她却很清醒,清醒着拉了慕长洲的手,将自己的欲与思展露无遗。
“好想和你逃走,去到个没有人认识你我的地方。”宁安在极乐中恍惚回过神,咬着牙诉说。
和她肌肤相贴,心动从来没有这么剧烈。慕长洲拱着火,潮湿越过沼泽,结联一片,是熏熏然的一场泼墨,酣畅淋漓。
餍足是神奇的感受,填饱食欲是,看到一场好雨是,欲壑填满是,而灵与肉都在放空,又怎么能用只言片语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