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节:汹汹独立争民权,昏昏醉乐图暗坑。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一年一度的稻妻建国纪念日按照惯例,幕府的雷电将军端坐御座,三奉行挨个搞些例行公事的练兵演武,如《官场现形记》清末胶州知州糊弄山东巡抚那般,找些江湖卖艺的凑数,糊弄那些不怎么懂武艺的百姓,也糊弄那个久居神宫大内的某三彩团子。
然而,锁国令废除后的第一个稻妻建国日,稻妻城天守阁前却是标语如云,旌旗招展。
“立刻制宪!保障民生!废除杂税!停止歧视!”
“民主万岁!自由万岁!减税万岁!万岁,万岁!”
“资方不给活,民生无活路!挺稻妻!挺民主!”……
面对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警部士兵却根本不敢动作,只能组成人阵,堆砌掩体,至少阻止人群直接冲到天守阁正门。
“各位,民主民权民生,是枫丹科技文明发达的同时,带给提瓦特思想界的启明星!”
带头的竟然是内阁成员,内务卿久歧忍。
她改穿枫丹风格的燕尾服,和其他人一样高举“稻妻要民主,时代要进步”的标语,见已经不可能更进一步,就这么在人群当中鼓噪舆论。
“稻妻自建国以来,从来没有一次,哪怕仅仅是一次,民众可以在朝堂发出声音。自古以来,政治只是帝王将相的游戏,民众也没有哪怕一次成为公卿贵族的机会(稻妻没有科举制)。而反观农村,不在村的地主不顾当年收成高低,一概按高数额收取着租佃,对破产农民会放高利贷,收取未成年的孩童作抵押,送去妓院,送去作坊。如果继续着这一切,大家只能忍耐这一切包税制,就像锁国令的时候,就像眼狩令的时候!”
不同于神里绫华等门阀贵族,久歧忍虽然出身鸣神大社的巫女世家,却因混迹荒泷派长期居于社会底层。
稻妻长期积压的社会矛盾在锁国令和眼狩令“德政”之下进一步激化,可不是一句“寡人之过”的罪己诏所能免除。
天领奉行九条孝行和勘定奉行柊慎介横征暴敛,虽然他们都已伏法,留下了一地家破人亡还是其次,在他们包庇下发展起来的包税制地主横行霸道,实际上垄断了农村税源。
包税制是官府把基层税收作成业务,分包给某些私营老板,由这些外包代理人负责替政府征税,只要能满足政府收税的额度,其余多收的权当官府纵容代理人所得的“火耗”。
这种情况下各路包税者很快便利用幕府腐败的环境,巧取豪夺积攒势力,到幕府改制大多已成为农村地主,并且很多人只是拿农村当作提款机,既不关心农村建设,也不在乎农民死活,只是抽取钱财当作在城里开店经商享乐的资源。
许多跟随久歧忍游行的十有八九都受过包税制坑害,要么资不抵债被抓到城里作奴隶工,要么家破人亡对这套旧体制有深仇大恨,只是被稍微宣传一下,轻轻松松甩掉手上的活,举着告示要来这儿讨个说法。
久歧忍见势头强劲,继续引燃了众人的情绪:“雷电将军一直宣称,三奉行旧制干扰国政,只要铲除了三奉行,稻妻就能变好了吗?现在看来,改变了什么呢?除了多出了一些用外国技术和模式的资本家是新的,其他还有什么不是旧的?”
很多人收到感染,自发讨论起来,什么社奉行明明尸位素餐最厉害为什么还能当高官,什么九条裟罗为什么没有被九条家清洗案牵连,还有新兴的长野原财阀与小仓财阀各类加强度减薪资的骚操作,林林总总,越说越起劲。
虽然紧张的警部士兵已经向大臣报告,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久歧忍高举起了手中的红旗。
“稻妻人一样是人,既然是人,就应该有人权!稻妻必须改变,我为了这个,才走到现在!”
稻妻社会多的是活在门阀贵族阴影下的“皮套”,比如从事殡葬屠宰清污等“贱业”的“部落民”,长期被鸣神人歧视的海祇岛民,信奉其他国家宗教的少数派信徒,父辈祖辈移民稻妻却长期同工不同酬的外国人后代,财阀地主剥削下的“沉默大多数”,旧幕府时代打伤残失去劳动能力的武士足轻……
时代的变迁也许什么都没有带给他们,或者说除了多出来的裙带财阀,旧社会的很多东西依旧存在。
当久歧忍高举起手中的红旗,尽管他们从未明白,这面旗帜代表了什么,仅仅看到了这面旗帜,他们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旺盛动力。
一声口号,一声召唤。
“雷电将军在乎我们吗?”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往后人群开始不受控制的议论纷纷,为了避免局势失控,久歧忍一边喊着“我们这次是和平示威,只要让幕府知道我们的决心就可以”,一边试着组织人群向后撤退。
然后,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还是不知道是谁带头推了一把,人挤人,人推人,进而冲在前头的抗议者为情绪感染,与维持秩序的官兵发生争执,争执慢慢变成了冲突,双方你是红旗反贼,我是官府走狗,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氛围中厮打在了一起。
“住手!未经允许,私自游行!如今又袭警,罪加一等!”
警部卿鹿野院平藏姗姗来迟,一到位就下令士兵立刻维持秩序,对任何敢于动武的抗议者就地采取措施。
枫丹进口的霰弹发射器陆续就位,带头的军官一声令下,同样进口的催泪瓦斯对空发射打出一场覆盖式烟雾。游行人群被瓦斯困扰或呼吸困难,或眼泪乱流,或咳嗽不止,或抽搐不停,正在此时平藏带头冲入阵中,士兵开始随意扑打游行者。
眼见局势失控,久歧忍索性破罐子破摔,拿出了本来要递进宫里的《稻妻人权宣言》在场宣读。
这部宣言没有抄袭精神偶像的《枫丹人权宣言》,首先回顾了稻妻千年来的历史脉络,重点强调了旧幕府体制遗留的社会问题亟需解决,然后提出了对稻妻社会的三点设想:
第一,尽快推行普选制,以议会制为基础组建新的内阁;
第二,制定民主主义宪法,尤其肯定人民群众的基本生存权益;
第三,拥护三大自由,即言论自由,信仰自由,免于人类生命生存威胁的自由。
因为言简意赅,久歧忍在士兵扑倒之前,最后撒出了挎包中印刷的副本,小册子如瑞雪纷飞,落在混乱的人群,还有围观的路人。
凭什么一国之君可以甩锅给天下?
凭什么一国之君不能被直书评论?
凭什么一国之君治下只能是一群精致利己的阿谀小人?
久歧忍在混乱的瞬间忘却了自己的过去,她只是紧握住手中的红旗,为了了解稻妻,她选择社交面最复杂的黑帮荒泷派,这个帮派原本的散漫在她苦心经营下总算有些能振兴地方发展的气象,她更是尽了一切努力平衡了组织发展和社会影响,一切不仅是把法学仙术知识用在帝王将相的彩虹屁,而是具体用在一般人的一般到毫无槽点的事上。
就算现在被当场击毙,就算会被连累到家属,她也是一根筋走到底,该说必说,该做必做。
稻妻昏沉在种姓门阀之下千百年,一次都没有根本变革过僵化封建的国情。
如果命运是让她带着学富五车死于热血,放弃过璃月高薪岗位和幕府公务员编制,久歧忍又何惧区区一死了之?
如果程门立雪,悬梁刺股,到头来所学却不能用于实际,所思却不能应于时势,不论成败,无论高下,纵使活了万岁,又何异于丧尸活死人?
就算一死了之,只要为了国家,死又何惧?
“进步万岁!民权万岁!”
“给我全部抓走!”
——【为什么你要回到稻妻?】
很多年前,曾经作为师姐和老师的烟绯,如此问过初出茅庐的久歧忍。
【稻妻太小,太狭隘,在外面我想见识更多,然后,稻妻有我的家。】
久歧忍的答复显然没有让烟绯满意,她现在还记得为了留下这个才华横溢的学妹,自己费了很多心思,说了很多废话。
不知为何,也许是多次脱水断电了,烟绯躺在凌乱的床单,因为太渴,她有气无力推开趴在双峰呼呼大睡的万叶,下床清爽地点了绿茶,香气扑鼻,慢慢品茗。
私宅之内,雕梁画栋,原是帝庙,现作淫窝。
有点疼呢……
烟绯摸了摸小腹,结束许久的疯狂中塞了太多机关术的发明,震动,搅动,蒸腾,直到一次次拥抱中双目金星,到了现在,撕裂感后劲慢慢上头,就连走路也是稍稍移动就疼的要死,比她破处那次还难受。
“嗯?你醒来了?又想来做了?”
万叶被抽干精华,近来又在开平帝甘雨和机关长早柚两头跑,确实是身心俱疲,只不过脖子下软软的肉枕消失,睡梦中双手抓不到,迷糊中醒来才看见烟绯一身赤裸,带着鳞片的玉体闪烁光芒,配上乳白色的双峰垂涎欲滴,一时间他竟又有了兴致,被子里的小兄弟重新立了。
烟绯倒是没那么高兴致,总是被男人征服的她只有看心情:“话说我也算做了贡献了,仙家军这几天应该能进璃月港,到时候,呵呵。看看甘雨和刻晴这些虫豸如何?夜兰跑了倒是可惜。”
原来烟绯利用自己黄门侍郎的身份,反复跟开平帝甘雨进言,总之是把在外镇守的夜兰,以及“啸聚群凶”的刻晴说得虎视眈眈,甘雨素来是刘璋之资,刘禅之性,加上大司马申鹤反复申说仙家弟子人人可用,仙家军以一当十,甘雨便下上谕“各州仙家弟子,择优进京修炼”,以“修炼”为名进入京师璃月港扎堆;
这种情况下夜兰天高皇帝远姑且不论,近在眼前的刻晴顿时警觉,私下也串联千岩军势力,以加强京城防御为名,陆续抽调明蕴镇等处的军队部署到京城周围,从而抵消仙家军进京的实力对比,这样早在北斗投奔稻妻以后海防削弱的璃月,近海地区除了京城璃月港就不剩下多少守备兵力。
枫原万叶还是看烟绯一丝不挂的身子着迷,一边却突然不解烟绯身为仙家,对这些事如此上头到底为了什么。
“我以前就想问了,虽说争权夺利乃世间常态,你这么执着权力,还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吗?“
财富?身为璃月知名律师,还有什么财富不能靠法律漏洞到手?
男色?除了应付老男人老女人,烟绯还有哪家青楼花船没去过?
官职?现在已经是甘雨的心腹重臣,几乎是烟绯说话甘雨就采纳。
万叶的问询只得到了铃铛般的咯咯轻笑,这副魅容在过去吸引了一群男人女人拜倒在她的热裤下,万叶也不禁一时情动,差点就跳下床过去扑倒烟绯。
“欲望一旦开始,就再也收不住了。”
仙家强调的是清心寡欲,但是真的要做到还是必须要在深山,按照隐居标准“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世,小隐隐于野”,真要是在朝中和市井隐居,要么被指责为尸位素餐,要么无法适应心机复杂的环境。
甘雨和烟绯作为深耕璃月港的仙家,很早就习惯了两面三刀的表演,跟一般人会装出最仙家的客气,实际上的敬而远之,跟重要客户肉照吃,酒照喝,一点没有仙风道骨的模样,跟该到床榻上“深入浅出”的对象就罔顾礼义廉耻,仿佛只贪恋欲望的母兽。
烟绯熟稔地拿出了麻草烟,轻轻用了火元素引燃,阵阵青烟整腾入了鼻孔,仿佛品味着新品牌香水的烟绯还会往里滴些烈酒,保证烟气更烈,闻起来更着迷。
“你应该也看见了,当年的凝光,现在的甘雨和刻晴,他们谁不是世界末日近在眼前一般,穷尽一切贪污腐败然后再挥霍在享乐之上。既然这么多人都在巧取豪夺民脂民膏,比如把增税摊进流通成本等隐形税源上,好多还是我做的,凭什么我不能来爽?”
帝君在位末期形成门阀以后,璃月局面如东汉汉末,等帝君“去世”,七星掌权风波不断,局面就迅速从汉末过渡到西晋,申鹤和刻晴不事劳作,拼命斗富,至冬国金融霸权继续挖着经济墙角,野外随处可见的愚人众据点比官军军营数量只多不少,璃月风帆船也比不过枫丹水元素汽船航程远航速快,传统作坊的手工业也慢慢比不过至冬枫丹的机器大工业。
作为一个饱读诗书的精英,烟绯根本不打算和破船共存亡,对外殖民冒险哪有对内改朝换代,吃窝边草更快完成原始积累?
趁着现在还能卖个好价钱,不如拿别人家的房卖自己家的钱,保底当个金朝的伪齐国儿皇帝刘豫,败了混个吴周天子吴三桂,运气好了能当个借势起家的司马懿,岂不美哉?
学法那么多年,可不只是说说而已。——除了那个饭桶师妹,她学法还是个脑残。
既然很多人在乎家,天下江山又总是某家人的,反正不是自己家,怎么嚯嚯对自家好便怎么来呗?
烟绯晃荡着手中的茶杯,茶水仿佛窗外波光粼粼的海浪。
“我给稻妻国创造了这样一个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我大事既定,万叶你就是我麾下的柱国大将军(北魏版幕府将军)。”
就算一死了之,只要为了龙椅,死又何惧?
万叶心下两幅心肠,不过还是趁势先抱上了同样赤裸的烟绯,伸出舌头舔着香汗雪颈。
“比起这个,先陪我再来第八发?每次见到你,我想立刻操了。”
“你看,又急。”
烟绯只是用手隔着内裤,套弄着隆起的小兄弟,又热又烫,趴在肩膀上的少男喘息打热气氛,她的内心只剩下最赤裸的嗤笑。
说到底,你也只是为了我的身体。
那么,来吧,为了我,献出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