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节：白衣渡江袭瑶光，心海火烧璃月港。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海风静静地吹，海浪轻轻地摇，年轻的士兵摆烂在瑶光滩。
嘉义百无聊赖眺望着遥远的大海，这里没有繁华，没有妓女，没有酒家，有的就是像死一样重复的白月光。
“话说军头，咱们在这儿看着，有啥用啊？”
嘉义也说不清下属的疑惑，连他都觉得像这样荒凉的地方，为什么要派兵驻守？
附近相邻的只有蒙德的龙脊雪山，那里是公认的无人区，气候恶劣堪比帕米尔高原和羌塘，平时除了极个别不怕死的冒险家，从那里就没见过几个活人，至于运输大宗货物的商队更是闻所未闻。
好好在璃月港驻防的他，本来也不想来这儿发光发热。
只不过嘛。
“让咱们在这儿呆着，那上级自然有用意。”
嘉义习惯打官腔，只因为这次的事情纯属神仙打架：
大司马申鹤为了抵消门阀集团的影响，经甘雨陛下首肯号召“各州弟子进京大修炼”，璃月各地的仙家军纷纷进京，名为“集中修炼”，实为聚众武装；
既然是有陛下和大司马背书，各路仙家军武装组织涌入京城，那当然是带着各种冷兵器和“符咒”“仙丹”，哪有安生的道理；
他们整天就是寻衅滋事，要不和官军千岩军屡生事端，主管千岩军的太傅刻晴为了报复，也以“预备操练”名义抽调换防璃月各地驻军进京；
如嘉义这些政治可靠但没有太大能力的，就被换出来驻守这些犄角旮旯，各路精兵强将以“轮换”名义调入京城璃月港，与仙家军分庭抗礼。
所以嘉义认为反正自己没背景，领导风格又是一贯能让你多面手就决不让你有空闲，与其主动惹事，不如远出摆烂，把事甩给上级，他就不做判断。
下属也是打卡上班的日子人，京城的神仙打架依稀知道点，也就不再问，下去去和其他同僚执勤去了。
嘉义继续在瞭望台上观望，尽管已经尽职尽责看了这些天，大海上还是没有什么威胁。
最开始还紧张南十字船队会不会从稻妻杀回马枪，观察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况且海滩抢修的鹿砦壕沟之类的障碍物都在，长墙如清末定海城掩护在后方，架起的归终机也足以覆盖海滩。
如此防线，固若金汤，何惧之有？
嘉义心满意足，就这么趴在瞭望台，半是摆弄手指，半是望着部下们保持警戒。
然后，就是按说应该安全的后方，只修了一段胸墙的后边，突然响彻了喊杀声。
“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
嘉义如梦初醒，再也不去看什么前方的海滩，却见不仅是远处的几处营垒，便是自家营垒，突然处处着火，个个大乱。
士兵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个别拿起武器抵抗的士兵很快被砍瓜切菜，就算是近战也被刺刀突袭打崩。
一些士兵拿起与古代无异的大刀长矛，抄起家伙就冲过烈焰去拼命，然后就是一次次枪响，可以听得出是排枪，这些勇敢的士兵就这样被打成筛子，基本倒在废墟和烈焰中慢慢化成灰烬。
另外一些士兵还想启动归终机，却发现这种机器基座固定，不能灵活移动，就算明知道附近肯定有敌人的炮兵阵地，只能就这么围在归终机垂死挣扎，在一次次燃烧弹袭击下拼命启动归终机，徒劳地到处乱打，然后在燃烧的归终机旁边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烧成焦炭。
炸药在营中到处开花，就算是些想先躲避观察情况的士兵，就算他们躲过了那些能判断方位的炮阵，却还是因为藏在营中的炸药爆炸，和那些宝贵的粮草军械一起炸成稀巴烂，随处挂着烧黑的肢体残骸便是他们最后的证明。
与这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仿佛遍地开花的敌军，他们时而从关城外涌入，时而从营中钻地道出来，时而从藏好的箱子里跳出，完全无法判断他们到此藏了多少兵。
到了这一步，嘉义已经可以判定他们是早先藏在璃月国内的，至于他们是谁，他们要做什么，嘉义来不及去思考判断了。
因为在一发炮击下，他被炮弹爆炸的气浪震倒，从长墙摔下的他满脸是血，周遭除了还在燃烧的残骸，就是一票满露凶光的敌兵。
多年服役的嘉义看得出来，这些敌人训练有素，绝不是什么花拳绣腿的流寇佣兵可比。
“你，投降吧。”
带头的敌兵看嘉义摇摇晃晃，再打量了他满脸带血，不禁心生怜悯。
他们杀了一路，不差再杀一个人。
“你们，是谁？”
嘉义还想问个所以然，结果刚举起宝剑要一搏，就被敌兵身后一声枪响告终。
“枫原大人，我……”
枫原万叶没有打理这个自作多情的士兵，走到倒地喘气的嘉义面前，拿起一把步枪对准了他的喉管。
然后，又是一声枪响，只剩下残骸物资燃烧，劈里啪啦的响声。
“赶紧做完，我们还有下一站。不能耽误了。”
……“他们成功了？他们成功了！”
云来海面，珊瑚宫心海眺望远处，尤其是耀眼的三发信号弹。
此时她乘坐着枫丹进口的蒸汽炮舰“丁卯号”，并上五艘战舰“云扬”“樱岛”“松岛”“千鹤”“大和丸”和一票运输船正在紧张观望。
订购自枫丹的巡洋舰尚未到货，离岛按枫丹工程师设计的军舰尚未装龙骨。
如果璃月内陆的潜伏组不能先动手，帮他们把海防敲掉，接下来的登陆作战虽然能靠舰炮火力支援打赢，登陆兵力却会白白遭受非必要的损耗。
所以当心海看到信号弹升空，内心激动不可名状。
海祇岛民在稻妻地位尴尬，虽然被雷电将军下圣旨认可为稻妻子民，却在文化习俗等方面无法融入鸣神人为主的稻妻社会。
一直以来海祇岛民饱受稻妻歧视，本岛物产在号称贫困的稻妻也是最差的，土壤“圣土化”（盐碱化）不可逆，蔬菜能长的只有最沙牙的白萝卜，其他作物栽一个死一个，粮食完全要靠海运输入。
也正因为海祇岛民在长期海运的资历，此番安排西征军就由珊瑚宫心海率督师，率新组建的稻妻海军负责建立登陆场，打开后续稻妻主力深入璃月内陆的前哨站。
为了这看似不起眼的军舰，稻妻幕府从原料采购到组建工厂，乃至联系枫丹原厂投产，整个过程花了海量金银。
如果打不赢，等于这笔军款打水漂。
“全军前进！运输船接近海滩！”
璃月打过魔神战争，按照距今数千年前的标准堆放鹿砦，挖深壕沟，想着敌人大概也和数千年前一样，放骑兵机动，让步兵攻城，只要能用这些手工障碍迟滞敌人，就能靠后面长墙关城上居高临下的弩机压制，一波收割，打退掉海上来犯之敌。
只留下一艘“大和丸”战舰负责统筹运输船，心海却突然率领全舰队南下。
“大人，您这是要进攻璃月港？”
从巫女转职主计（旧日军负责制定军事计划的参谋）的露子满脸不可思议，尽管此时她也和心海一样，抛弃了传统的着物和服，穿上了枫丹款式，黑色金钮扣的新式海军服（参考旧日本海军军服），如此直截了当直冲璃月港还是她不敢想象的。
璃月港是什么地方？
在岩王帝君时代，璃月横扫云来海西侧，统一一方天下，璃月港更是这武德中心，就连海上魔神奥赛尔都打不下来的大港。
看着如丧考妣的露子，心海继续让大副全速前进，旗手给周围几艘战舰发信号。
她转向露子，指着被她们抛弃在后的瑶光滩。
通过望远镜，瞭望水手已经看到运输船士兵登陆成功，正在和夺取关城的稻妻“便衣”士兵合流。
“枫原万叶君自请君命，假借为烟绯训练私军，为甘雨充当侍卫，暗中乾坤大挪移，把我稻妻编练的新军三个师共三万人枪运进璃月国。这些人趁璃月港内讧分批出城，会和被烟绯招徕的各路璃月人盗宝团发挥地利，一齐夜袭发难。若非如此，瑶光滩这些星罗棋布的岸防工事，我们绝不可能唾手可得。”
提到万叶，心海难掩一种嫉妒之情：
过去的枫原万叶明明是寄人篱下的浪人，还曾经在她心海旗下当过雇佣兵；
如今靠着这番班超去西域，擒杀北匈奴使臣的招数，却反而有了和她平起平坐的架势。
既然如此，夺取璃月国的首功，无论如何不能让万叶专美。
“反观我们海祇岛，一直在稻妻国地位不显，饱受差别对待。如果能在这场战争中树立功勋，不仅我们能彻底掌握海军，而且今后也不会有人再歧视我等。”
露子同样是海祇岛出身，听心海这番表态也心领神会，不再反对。
枫丹提供的元素内循环引擎堪比异世界美军航母的内置核反应堆发动机，即使是对外军售的阉割版——比如不给最新款的仪表盘，拆换导航设备，缺装枫丹新式的弹射装置等——依然保持着强大动能，不等天明，几艘战舰就抵达了毫无防备的璃月港。
看着这座繁华的大港口，心海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看着这数千年的繁华，如今由我们开火，打烂他们的醉梦！”
随着一声令下，数艘战舰调整方位，目标齐刷刷对准了璃月港各处。
“开火！”
心海的命令瞬间落实到了喷射出的白磷燃烧弹，这种炸弹抵达了璃月港大部分人的睡梦，然后随着短时间爆炸迅速升高的热浪，璃月港从绯云坡到南码头到处烟火四起。
最开始一波炮击轰死烧死的倒霉蛋全部死于睡梦，剩下惊魂未定的生者来不及去寻烈火废墟的家资亲属，在哭号怒骂的混乱中到处乱窜，人潮挤来挤去冲出了一道道溪流，周遭的房屋像网格切割开了这些人群。
就在这时，心海下令第二轮炮击。
惊恐混乱的人群这才发现，第二次炮击选的恰到好处，因为每次爆炸总是炸毁了道路两端，熊熊燃烧的烈焰并上坍塌的废墟堵住了路，他们彻底成了风箱里的老鼠。
惊恐下的踩踏尚且是一种体面的死法，因为比起被恐慌拥挤推向还在零星爆炸的烈火，在被后面的人推进火坑然后活活被挤住烧死，至少被踩死还算有个全尸。
留守城中的仙家军徒劳地用符咒施法，想要用元素力量封印驱散这些烈焰；
驻守的千岩军纷纷出营，主动承担在各处收治伤者的责任，指引灾民逃难。
然后，心海的第三轮炮击又开始了。
每处有人群扎堆的地方，很快就从中心爆炸了一发燃烧弹，仿佛有人指引，每次人惊慌下躲到哪里，哪里的人群就又会再炸开一发炸弹。
燃烧的人成了疯子，拼命抓着一切能抓的东西，不幸被牵连的很快也着了火，那些想躲闪甩开倒霉蛋的家伙自以为聪明，然后再四周着火中不幸也碰上了燃烧的杂货废墟，像丧尸一样把烈焰传染开去，只不过丧尸失去了意识，这些人却意识清醒，在绝望的叫骂哭喊中活活烧死，直到倒在哪里一声不吭，任烈焰把躯体烧成焦炭，人体油脂劈里啪啦作响。
不同于千岩军，反而是仙家军损失惨重，因为他们总是冲在封印烈焰的前线，也总是被燃烧弹爆炸波及，就算是被活活烧死，他们的很多人还是继续拼命，徒劳地用仙术对抗着枫丹科技文明的成果。
这个时候，素来积怨甚深的千岩军还会有“同事”落井下石，要么给仙家军指错路，让他们到了爆炸重灾区烧死，要么在灾民中宣传谣言，说这次大灾就是仙家军所为，一时人心惶惶，造谣四起，时有哄抢，不可名状。
这些“千岩军”直到仙家军和千岩军甚至出现了火并，彼此都杀死对方一批人，越互相杀越闹上头的时候，他们才心满意足离去，脱掉伪装，各自混入确认不会被炮击的逃难难民点，给遥控指挥的特务机关长早柚待命去了。
他们的很多人来璃月很久，有的干脆就是璃月本地人，所以就算后面排查外地间谍，他们这些坐地户自然能免于麻烦。
看着火光冲天的璃月港，不难想象突袭能炸死烧死多少人，心海扶着发热的大炮，多方协同，合力攻战，内心激动，感慨万千。
“炮火打开一个国家的时代，到来了！”
身为千年的“学生”稻妻，第一次在“老师”璃月国内大炮齐鸣，杀声震天。